二逼青年蛇王二蛋、在盗洞下惊喜的嚷嚷着:“七七七哥,这里有有有个墓”。

此时七哥正淡定的抽着大烟斗,满有胜算的等着他这句话呢,听到此,不紧不慢的弯腰向下一看,只见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看到二蛋脚下有个碗口大的黑窟窿。

七哥这才慢悠悠的喷出嘴里的青烟说:“老子沒有唬你吧,你丫这回服还是不服”。

蛇王二蛋在底下搔搔脑门儿,歪着偏口鱼般的嘴,嘿嘿笑了起來,接着举起右臂,向上伸出一根儿大拇哥。

七哥眯着眼,乐哈哈的说:“二蛋啊,那就快给老子打通墓顶”。

“好嘞,看朕的”,蛇王二蛋心服口服的用铲子咔咔猛蹲墓顶,把那个口子扩大到和盗洞一样大小。

然后,他举着夜明珠往下一照,什么也看不见,只见里面白雾蒸腾,妖雾重重,跟他娘地府仙境一般,这厮不知里面到底神马情况,因此不敢贸然下去。

于是仰起头对上面的七哥喊:“七七哥,下面全全全是大雾,什么都都看不清,你叫朕怎么么下下去啊”。

七哥不急不慢的说:“在盗洞壁上打个铆钉,拴上绳子慢慢溜下去,小心点就是了”。

蛇王二蛋虽然胆子大,还比较楞,长葫芦脑瓜上也长着俩泉,但这家伙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对盗墓不在行的他这回胆怯了,实在不敢贸然下去。

因此只好朝上面仰着头嘿嘿笑着,有点谄媚有点巴结,更有点草鸡的说:“七哥,下面一片妖雾,啥JB也也也看不清,兄弟实在不不不不敢下去冒险”。

七哥哈哈大笑,把沒有抽完的烟灰扣在白雪地里,吱吱冒着蓝烟,然后揣进怀里,对着洞下面的二蛋打趣道:“你丫不是啥都不怕啥都敢做吗,这回怎么就他娘的草鸡啦,这可不像你二蛋的暴脾气啊”。

蛇王二蛋明知道七哥在挤兑他,只好在下面嘿嘿笑着,尴尬的说:“七哥啊,老弟干这个不在行,实在在在不敢啊”。

“哈哈,你他娘的上來吧,让老子來”,其实别看七哥说话办事豪爽粗犷,但是粗中有细,还是个仗义的实在人,见状不再难为逗弄他。

听到这句话,蛇王二蛋如同听到皇恩浩荡的大赦令一样,赶紧带着铲子,手脚并用的叉着盗洞,像坐直空式儿电梯一样呼呼的冒了上來。

这家伙刚一上來,七哥就伸手拍拍他带着土沫子的肩膀,接过他手里凉呼呼的夜明珠,灿烂的笑着说:“二蛋啊,你辛苦了,歇会儿吧,这回该老子了”。

说完,就弯下狼腰,在洞口下一尺处的冰壁上、打进一根**寸长的钢钎铆钉,在铆钉圆眼里栓上绳子,使劲拽了拽,铆钉纹丝不动。

七哥这才拽着绳子,顺着盗洞,哧溜溜直接下到洞底的墓顶口子处,低头往下一看,只见里面白雾蒸腾,妖雾阵阵,一团团白汽不断滚动翻涌,看不清下面空间到底有多大,更不知有多深有神马危险。

七哥并不紧张,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冻得[***]的花饽饽,掰下一半儿,顺手扔了下去,只听嗒的一声,花饽饽落了地儿,从声音上判断,墓顶离墓底的距离大约有一丈多高,七哥心里有了底儿。

然后唰的一声拔出尖刀,叼在嘴里,俗话说:长刀不如短刀好使,有的时候,长一寸,反倒险一尺,何况在这迷雾重重妖雾阵阵的环境下,手枪又不能瞄准,还不如尖刀防身來劲儿。

嘴里叼着冰凉的刀子,七哥就开始慢慢往下出溜,大约出溜了一丈三四的样子,忽然感到脚底碰到地面,七哥慢慢松开手,左手举着夜明珠,右手握紧刀子,四下张望。

但是妖雾阵阵,夜明珠照不远,半米开外的情况什么也看不见,可见度太低了。

于是七哥使劲咳嗽了一声,老半天并沒什么反应,这才左手高举夜明珠,右手持刀满怀戒备,弯着腰慢慢往前摸索着走去。

七哥走的很慢,在这样的墓室里,如果冒冒失失的话,那不啻于拿姓命开玩笑,盗墓贼不怕死,但不会傻到故意送死。

眼前的白色妖雾更加浓厚了,可见度越來越低,同时他灵敏的鼻子还闻到一股酸腐的臭臭味道,令人感到一百个不舒服。

七哥大约向前走了两丈多的距离,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能见度几乎为零,就在这时,他脚下忽然一绊,冷不丁打了个趔趄,要不是身手敏捷,会摔得很惨,就连手里的刀子,也差点儿脱手飞出去。

重重迷雾中,七哥稳了稳身体,慢慢蹲下身,用夜明珠朝下一照,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脸盆儿大的怪物,只看得清轮廓,却看不清具体情况。

七哥赶紧后退一步,把刀子挡在身前,由于离得稍远,又什么都看不见了,七哥试探着跺了跺脚,听到一阵嘎啦嘎啦的怪叫声,正是眼前怪物发出的恐怖叫声。

“他娘的,怎么办呢,这白乎乎的眼前啥也看不清,这是个什么怪物呢,竟如此沉得住气和淡定,这畜生回头会不会伤害六怪”,七哥心里这样想着,心里一点也沒有底儿,因为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满墓室都是妖里妖气的迷雾浮云。

正思忖间,他感到墓中的浓雾越來淡了,也越來越少,越來越稀薄,慢慢的,他隔着一米多远,也能看见眼前怪物的轮廓了,那是一只比脸盆稍微小一点儿的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现在还不好说。

七哥警觉的把刀子挡在胸前,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怪物,感到妖雾越來越稀薄,终于,他看清了,这是一只巨大的寒冰老蟾,脑袋是三角形的,浑身粗糙不堪,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难看的芥,看上去又可怕又恶心。

七哥忽然注意到、这只怪物张着大嘴,正在吸收白色妖雾,那些雾气腾腾的所谓妖雾,原來就是它吐出來的。

这只寒冰老蟾张着扁扁的大嘴,难看丑陋至极,周围那些白色雾气被它呼呼地吸进嘴里,吞吐自如并自得其乐,似乎连尿都不尿七哥这一壶,无视于他这个不速之客。

七哥小时候,曾听师父紫阳真人说起过这种寒冰老蟾,它是种邪门儿的怪物,喜欢像龙一样吞吐妖雾,以此自娱自乐。

土地爷也和他讲起过这种诡秘的怪物,它们平时不吃不喝,靠吸收潮气维持体内水分,一年四季只吃四次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一旦醒來后,就开始吞吐妖雾取乐,但这些妖雾并沒有毒素,也并不能害人,丫也沒有攻击姓。

这时候,墓室中一点雾气也沒有了,七哥清楚地看到他身上还遍布墨绿色斑点儿,只管趴在那里,小眼睛半睁半闭,看也不看七哥一眼,太无视这位盗墓一哥了。

七哥试探着掏出另一块儿花饽饽,用了六分力气向它砸去,那只寒冰老蟾被重重砸了一下,圆睁绿豆般可笑的小眼儿,歪着三角脑袋,慵懒的看了看七哥,然后漫不经心缩回脑袋,干脆闭上双眼,懒洋洋的打起了盹儿。

“我艹,看样子又要睡觉了”,七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眼前这个怪兮兮的寒冰老蟾半死不活的趴在那里,一副与世无争,退隐江湖的老好人摸样。

七哥皱皱眉头,抽抽鼻子,那种酸腐臭臭的味道,正是这家伙身上发散出來的,真是只古怪的畜生。

有道是乌龟不咬人,形状难看,这家伙作为一只地球北部的寒冰老蟾,和那些在地底洞穴里生存的毒虫或者肺鱼之类的家伙同中有异,姓子温和,不喜欢活动,也不喜欢被打扰,更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然而它那种难看恶心的恐怖形象,任何人看了都会心中惊恐怖畏的。

胆大包天的七哥当然不怕它,但是也不想伤害它,他这才想起自己下來是干什么的,举目四下里一望,只见墓室四周沿着墙都是尸体,由于地下寒冷,这些尸体冻得[***]的坚固不腐,一律脚朝外头朝墓壁,七哥数了数,大约是一百六十七人。

这些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寿终正寝自然死亡的老人,沒有一个是年轻人受枪炮刀剑伤的,而且个个表情安详。

很显然,这批人不是在和白人打斗中死去的那批印第安人,而是属于天年后的自然喜葬,七哥有点儿失望,因为他们不是抢夺宝藏的英雄,只有那些为了讨回公道和正义中死去的印第安人,才和夺來的宝藏埋葬在一起。

就在这时,被七哥嘱咐千万不要轻易下來的六怪,见里面的妖雾散尽,也先后都顺着绳子进到墓室。

看到七哥好好的,天使幺妹儿悬着的心才咕咚一声,踏实下來。

但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寒冰老蟾时,一个个嘴巴张得像个O字,老半天合不拢。

蛇王二蛋这个家伙,那是关节炎遇上连阴天,老毛病又犯了,惊讶的连连歪嘴说:“艹他奶奶,这是个什么么么东西啊”。

七哥满不在乎的说:“寒冰老蟾”。

“他妈的,刚才那那那妖雾是不是它吐出來的”,蛇王二蛋恍然大悟似的问。

“算你聪明”,七哥点了点头。

这时,那只寒冰老蟾闭着眼嘎啦嘎啦叫了两声,嗓音极为难听,令人耳膜很不舒服,蛇王二蛋忍不住犯了二,上去伸出脚就嘭的一声踢了它一家伙。

那家伙忽然睁开绿豆开花般的眼睛,闪着绿莹莹极为阴鸷的寒光,看了看眼前这个大长脸的二蛋,又半闭上小眼儿,缓慢的爬开了。

寒冰老蟾原先趴着的地方,显出一个黑乎乎的洞來,大家诧异的探头向下一看,一股浓烈无比的恶臭带着诚意扑鼻而來,差点儿把天使幺妹儿呛个跟头背过气儿去。

幺妹儿赶紧转身蹲下來,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樱桃小嘴儿张了几张,想吐却沒吐出來。

这时,色眯眯的花旦回身看了看天使幺妹儿,声音比蚊子还小的嘟囔说:“靠,只会和七哥睡觉的小娘们儿,到这时候沒个蛋用”。

他们看到,洞口是椭圆的,笔直朝下,只有两米多深,冷气往上嗖嗖直冒,但下面却有一左一右两个叉洞,一个是四壁光滑,结了一层透明薄冰的土洞,一个是砌满五彩碎石和彩色鹅卵石的人工暗洞,洞里还有诡异的红光波动、弥漫着神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