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四面的金刚墙,在暗藏机关的机械驱动下,像现代的推土机一样,由四面向他们隆隆夹来,其中两堵墙稍慢,两堵墙稍快,等慢的夹住快的两头时,不再移动,另两堵墙开始很快的向中间汹汹夹来。

此时,下面是墓底,上面是墓顶,前后是金刚墙壁,左右更是快速移动的活动金刚墙,六怪无路可逃,不能上天入地!只得分成两组,使出吃**的劲儿来向外边猛推。

但是,这种玄妙无比的金刚夹墙机关,力大无比,岂是人力所能推动的?与其说他们使劲推墙,倒不如说墙推着他们。

眼看着,两堵墙就推着六怪向中间退去,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他们将很快成为所谓“夹心饼干”或者“白吉馍蜡汁儿夹肉”!

除了七哥,五怪的脸都像莴苣生菜一样滴绿了,一张张脸扭曲着,呲着牙,咧着嘴,瞪着黑眼珠子,一步步被迫后退着,无处可逃。

此时,两堵墙的夹缝已经不到一米,七哥招呼大家赶紧把盗墓用的铁器横亘在两堵墙中间,但是那些铁器就像弓一样被金刚夹墙窝弯。

看来!今番要被活活夹死,为嘉庆皇帝殉葬了!六怪已经沁出大颗热汗珠子,簌簌掉在脚下,绝望的花旦甚至放弃了努力,站直闭上了老鼠眼。

两堵墙还在夹击,人已经没有弯腰用力的空间,被迫一个个直直站在中间,用垂直的双臂无力的抵挡着金刚夹墙的 合围夹击,马上就要成为肉泥。

“啊”!天使幺妹儿仰头发出一声绝望的凄惨嘶喊,她的身体被夹得生疼,几乎动不了。七哥的心脏一紧,心想完了,这女人跟着自己算是交代了。

然而,就在此时,隆隆声戛然而止,金刚夹墙竟奇迹般的停止了夹击,实在是出人意料!大概是年代久远,出了毛病吧。

七哥使劲把双眼紧闭的天使幺妹儿扳过来,让他成为侧姿站好,天使幺妹儿这才慢慢睁开双眼,疼的已是泪花晶莹,梨花带雨。

六怪全体就这样直直站着,一个个筋疲力尽,浑身大汗,头发都湿透了,好像盖浇面似地垂在脑袋周围。

这个时候,他们浑身绵软无力,话也懒得说,汗如雨下,面色苍白,而且双眼无神,无力地靠在金刚夹墙上,不再担心生和死,而只是想好好睡一觉,真的!哪怕是长眠也好。

因为他们累得要死,就想睡那么一觉,生死和绝世珍宝,对于此时的他们,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

虽然这不是宿舍不是卧室,没有现代的睡袋儿也没有枕头,不是睡觉下榻之所,而是机关重重,大凶的皇陵地宫!但除了钢铁般意志的七哥,五怪竟然靠着墙真的睡着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辛苦太疲劳了。

累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道剩下的夹缝,也就一尺左右,七哥只能侧着身体向右边移动,因为那边正对着第二道青色墓门,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先打开第二道墓门再说,总比困在这里等死要强。

五怪靠在墙壁上,垂直不倒,呼呼大睡了不知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感到七哥把他们大声喊醒。

五怪一个个揉揉腥松的睡眼,惊讶地发现,右边横亘的金刚夹墙竟然被打开一个缺口,紧挨着的第二道墓门 也被打开了一个大洞!不禁一个个瞠目结舌,嘴巴张成老鼠洞。

没人知道七哥是怎么做到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谜,一个传奇!他的具体身世,具体经历,墓室内外的六怪谁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个大概。

此前,究竟七哥单独跟土地爷盗过什么危险的大墓,学了有多少绝活儿,武功有多么厉害,墓室内外的六怪谁也说不清楚!

因为七哥十八岁才开始跟着土地爷,而且盗墓时,起码十回有三回——土地爷只带七哥一人,是不让他们跟着去的。

所以彪悍七哥腰中神秘的白色骷髅头,那根儿黄穗儿绿身的竹箫,谁也不知道具体来历,也没人敢问他。

还有,土地爷真的死了吗?他单独对七哥说了些什么?那张藏宝图到底记载了多少秘密,什么具体内容,七哥不给大家看,也从不给大家说,大家也更不敢问。

所以,老练的土地爷死了,他的武当派师父紫阳真人死了,只留下神秘的七哥——谜一样的七哥。

这里倒不是探究以往谜团的时候和地方,大家跟着七哥,慢慢地钻过金刚墙和青色的墓门黑洞,发现里面是一条幽深无比的长长密道。

这条密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互窄忽宽,忽而连续转弯儿呈螺旋形,忽而曲里拐弯儿,直到把六怪搞得晕头转向。

老半天,他们才看到迎面一道满月似的圆形墓门,令六怪想象不到的是,墓门竟然是大大敞开着的,没有任何遮拦,活像一个巨型妖怪的大嘴!

墓门里面是偌大的墓室秘宫,里面长明灯数盏,闪闪烁烁,赛过鬼火飘摇,而且里面怪雾缭绕,鬼气森森,显得得瘆人诡异,深不可测。

而且满月似的墓门上,蛛网遍布!一些黑乎乎的变种黑蜘蛛,正在上面得意而猖獗的爬来爬去,好像想把六怪活活粘住吃掉似地,大有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之势。

如此一座幽深妖异的恐怖地宫,远离地面,一派死寂,好像地狱鬼殿,阎罗王的老巢一样,里面妖里妖气的怪雾飘来飘去,令人搞不清具体情况,更不知有何残酷阴险的致命机关,谁敢贸然闯进去,必定生死未卜,擅入虎口。

古往今来,这正是敞口地宫在盗墓贼心中的独特可怕之处!

六怪呆立在布满粘糊糊蜘蛛网的圆形门外,屁股后面是死路绝路,已被封死,前面是恶魔般的妖气地宫,吉凶难测,突然感到进退两难,举棋不定。

只有七哥比较蛋定一些,丫抓下白色鸭舌帽,一贯姓的叉着腰,用剩余不多的酒葫芦灌了半口闷倒驴,正在望着地宫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啊!”的一声!

七哥不禁回头一望,就见胆小的花旦惊恐万状,像屠夫杀乳猪似的尖叫着,同时把脑袋深深缩进脖领子。众人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