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姐弟似乎是不能说的秘密,尽管名娄再怎么宠钱囧囧,对此事他从不多言一字半句。最后只好作罢,放跟着他离开祭坛。

等回屋后,碰巧遇上前来换洗被褥的纷舞,钱囧囧一把将人拉住,坐到桌边眨着眼问“纷舞,今天你也有去祭坛吧?”

“嗯……姑娘……”纷舞点点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一颗心悬着。

“那你一定知道今天突然出现的姐弟是谁了?”太过激动,钱囧囧弹跳起来,捧着纷舞的手。

“这……我知道的不多,姑娘真要知道还是去问谷主吧。”纷舞为难,尴尬地收回手,不忍心看她失望,犹豫了会儿小声道,“救人的姐弟是莫家的两位大人,姐姐叫莫冰俏,是焰域的神女。弟弟叫莫冰泉,是焰域的尊者。两位大人地位崇高,受万人爱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事只有谷主知道。”

“他们住哪?”纷舞不像在说谎,对莫家姐弟知之甚少。名娄又不肯说,她只好亲自去了解。

“冰池居,离这不远,出门转左便是。姑娘若是没其他吩咐,纷舞先行告退。”纷舞觉得自己太过多话,抱着被褥退出屋。

刚走不久名娄拿着点心邀她去院里散心,焰域四季如春这话一点也不假,本是初冬之季,寒气微露,该是天冷的时候。焰域里却是暖风阵阵,百花飘香完全没有半点冬天的寒意。

院里的小石桌摆好瓜果,名娄让守着的丫环退去,扶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问“想吃什么?”

“随便”她的心思在此,随意回了句。

名娄瞧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拿着小刀剥皮,去皮后将苹果分成均匀的八瓣放到备好的碟中。

“名娄,我该走了。”钱囧囧挑了块苹果,慢慢吃着,“谢谢你为我解毒,当我欠你一个人情,等那天有需要我会还的。”

人情?名娄苦笑,对她的好竟然成了负担的人情。他该说什么好呢?

“你若真要还我人情,那就留下来吧。”名娄并不愿意这么做,只是她非留不可。

“咦?除了这个我不能答应外,其他你随意。”他一语惊人,差点没让她被苹果嗫死。

名娄笑笑“那好,你嫁我为妻。”

“啊?”再次语出惊人,钱囧囧彻底傻了,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睨了眼名娄,笑里有诈,果然被算计了。不过,也是她自找的,没事多嘴说什么欠人情。

不知道现在能能不收回刚刚的话?

钱囧囧尴尬地笑,放下手中的苹果核汗颜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那个……我有事先走一步,你随意,别客气。”

于是,名娄瞧她像只撞昏头的兔子,仓皇而去。

钱囧囧像只没头苍蝇,四处乱撞。等停下来,发现自己跑到陌生的地方。院里栽种着奇花异草,奇香缭绕,闻着让人头晕,四肢乏力。落在花上小憩的蝴蝶被惊飞,结群而来似要攻击她。

明明只是蝴蝶,却像长了尾刺的毒蜂,扎得人阵阵生疼。不多时,钱囧囧已被蝶群扎得浑身都是包,硬生生疼晕过去。

迷蒙中浑身感到一阵寒意,钱囧囧下意识拉拉被褥御寒,将自个裹得像只粽子却忍挡不住那股寒意。背后似乎有把刀子对着,随时等着取她性命。

一阵恶寒,再无睡意,睁开眼,发现所睡的床有些陌生。

“这是哪儿?”她疑惑,头脑末清醒完全是自言自语。

“冰池居”冷冷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惊得钱囧囧猛然起身。

“咯嚓”什么东西脱落,刚坐起的身子咚的一声跌回去,撞上硬实的玉床,钱囧囧彻底懵了,张着眼睛盯着屋顶发呆。

“你命真够贱,怎么都杀不死。”一缕银发垂落在她脸上,屋顶被一张漂亮的脸挡住。对她恨意深深,冰蓝双瞳染上怒意,咬牙切齿道,“这次定让你魂归地府。”

吓,这人要杀她,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手。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却如此恨她呢?

“你是谁?”要死也死个明白,她可不想连死在谁手里都不知道。

“洛萱,你该死!”莫冰泉没有理会,伸手掐住她脖子,俊秀的脸狰狞可怖。

洛萱,又是洛萱。但凡和她有关的人,多数都是恨她成狂想要取她性命的人。这人出手没有半点犹豫,呼吸变得困难。

眼里出现幻觉,她好似看到黑白无常拿着手指粗的铁链前来锁魂。以为快要死了,却脑残的发现男人有些异常。明明是活人,身上却没半点温度,他的手指冰凉,若不是身子活动自如,真的就只是具尸体。

他是活死人么?

“阿泉,快放手!”熟悉的声音让莫冰泉身子微颤,十指松了些。钱囧囧来不及看清来人,眼一闭晕过去。

来者是莫冰俏,被洛克伏河半扶进屋,瞧了眼只剩半条命的钱囧囧,愠怒道“阿泉你太乱来,她是名娄的客人,别太过分。”

太过生气,莫冰俏虚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张着樱桃小嘴急喘。克洛伏河看得阵阵心疼,不顾师徒之礼出口冒犯“师傅快放开那女人,别让冰儿再动怒。”

莫冰泉半眯冷眸扫了眼克洛伏河,用力一甩,钱囧囧狠狠跌进床里,骨头发出一阵声响。

这是……莫冰俏大惊“阿泉你……”

“姐姐猜得没错,是散骨粉。”明人不做暗事,莫冰泉并不隐瞒对钱囧囧用毒的事。

散骨粉,中者全身关节脱落,让人全身无法动弹任他人宰割。此毒阴损、恶毒,早被禁用。

“阿泉你太胡闹了!”没料到弟弟会如此狠毒,莫冰俏很生气,胸口堵得慌,气极时吐出口血,溅落在地上使地板变成深蓝色。

“姐姐”莫冰泉大惊,上前推开克洛伏河,抓住莫冰俏的手把脉。脉络似有似无,时快时慢,比先前把脉的结果还要糟。

“小洛,姐姐吃过药了吗?”眸光乍寒,莫冰泉心情很糟。

克洛伏河是他徒弟,知道他的脾气,惊得不敢说话。盯着莫冰俏看,见她痛楚加深,心里一疼,小声回道“没有,冰儿她不肯喝。”

“姐姐”莫冰泉面有怒色,很气莫冰俏不珍惜自已的身子。

“阿泉,我的身子你明白,活不了多久了。”她的身子最忌情绪大起大落,许久才将心平复下来,吐出胸口的闷气。

“阿泉,你和小洛的心意我明白。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的日子不多了,一直放心不下你们。阿泉你也不小了,是该娶妻生子,姐姐不想耽误你一辈子,莫家以后全靠你支撑了。”莫冰俏招招手,让克洛伏河将备好的画卷放到桌上,随意挑了幅展开让莫冰泉看,苍白的脸渐有一丝笑意,“这些姑娘都不错,貌美如花,你仔细挑一位出来,姐姐想在入空焰洞前将你的婚事办好。”

“谁的婚事?”

门被推开,名娄带着医怪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