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纳命来”络腮男大吼,手中寒匕一翻,看似毫无章法地扑上前来,实则步法暗合九宫八卦,身形诡异之极

姬昭眼中厉芒大盛,然而他手中并没有携带武器,只好施展轻功朝梅树越去……

络腮男子脸上的表情惊讶之极,匕首利在近身搏斗,瞬间击杀,他一招不中,已是知晓此次刺杀失败——看来他家主子是低估这个皇帝了……

只剩最后一招了,络腮男子毫不含糊,迅速将手中的匕首投射出去,姬昭正提气上行,突觉背后凉意,心中一凛,拔下陈茜头上玉钗,向后一掷,只听“珰”的一声,那匕首也只是变了方向,姬昭向前一扑,竟然吐出好大一口血来,手上一松,两人自空中跌落在雪地之上……

陈茜仰躺着,雪白的脸露了出来…沲…

“怎么会是你?”

络腮男子看到陈茜面容,心下大惊他正想过去看个清楚,只听空中一声娇呼,一个火红的身影踏花而来,正是那玉娘到了

“是哪个兔崽子,竟敢冒犯到姑奶**上来了邹”

谁想那络腮男却是识得那千面玉娘的,闻言心中一惊,道了一声:“少陪”呼啸一声已经不见了人影,可见此人轻功已臻化境

“竟会是他?他不是呆在天山隐居了吗,怎会出现在洚城?又怎会当起了刺杀天朝皇帝的刺?”玉娘一径想着,一径过去扶起地上两人——救驾的人这才赶到,领头的赫然便是右相

“陛下……陛下,臣等救驾来迟,臣万死”皇帝在他府上遇刺,不管原因为何,他总要担些连带责任

姬昭早已自行将插在后肩的匕首拔了出来,为防匕首有毒,他立刻服了一粒丹药,坐在地上将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见并无大碍,方放了心,正想把陈茜抱起来,玉娘就到了……

“陛下,可还好?”

姬昭点了点头,把陈茜从玉娘手中接过来搂在怀里,看着右相的眼睛微眯:“看来右相大人真是老了”言罢抱起陈茜就走:“戚贵妃既然思家心切,对二老更是关怀缱绻,那就在相府盘桓一段时日罢”

戚贵妃及戚夫人本已被眼前一连串的变故吓到呆怔,闻言更是魂飞天外,等戚贵妃凄厉叫喊起来,皇帝早已去得远了……

好好的一个笀宴变成这样,众人心中俱是惊惧不已,尤其是相府中人,更是心惊胆战……

“娘……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昭哥哥是不是……是不是要把我驱逐出宫了?”

戚夫人心里也做同样想法,但她想着满园都是看热闹的女眷,自家的屈辱万不能叫她们看见了,只好强撑精神,忍着热泪汹涌不住安慰:“不会有太后做主呢不怕……”将太后抬出来,好让这群人看看,皇帝再是看不过戚家,但有太后这个嫡母,他绝不敢做出对不起戚家的事情来

果然,众女眷听了都纷纷上前安慰起两人来……

右相兀自镇定,强撑起羸弱的身躯站起身来,眼见戚夫人与戚贵妃两个抱在一起哭泣,众女眷围成一团炒个不休,心中便添了许多烦闷,却只有按捺住性子,温声道:“夫人,先把众夫人送出府去罢”

戚夫人这才回过神来——贵妃被强留府中只是小事,最麻烦的却是那刺之事,陛下虽无性命之忧,但却是实实在在受了伤的……想到她原来的打算,戚夫人的脸青白一片,然而事已至此,再难挽回,只好强撑着将众夫人送出去,回来却被告知右相在书房等她,待她跌跌撞撞地闯进书房,只见右相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正恨恨地瞪着她——看来,已经知道了

“老……老爷”她与右相夫妻几十载,对右相一言一行都非常熟悉,他这个样子,便差当头拔出宝剑杀人了

“笀宴前,你进宫拜见太后及贵妃,就探视出这么个‘好计谋’?”

“那个男子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酒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我这府里头还有那么好的苍鹰?老二的剑法是越发的好了啊?……”

戚夫人的嘴唇濡了濡,尝到了些许血腥的味道:“老爷……都是妾身的错”

“你这个愚不可及的蠢妇”戚夫人被吓得跳了起来,险险躲过了右相扔过来的茶杯,只听“哐”的一声,茶杯碎裂开来……

“你怎会如此愚蠢,竟敢在府中干出损害妃嫔声誉的事来?她既敢到我们府上来,那她就一定会有所依仗,做足了准备,要不然陛下怎会那般及时赶到后院?众目睽睽之下有男子闯入后院,那岂不是说本相治家不严?若那事成了,这治家不严的罪名也担得值了,偏偏是你这蠢货,竟然识人不明,找来的却是一个刺……”

右相也知事无可挽,但他总要找个出气的地方啊说起来,他夫人也帮了他一个大忙——最起码让他看到了皇帝的软肋,同时也给了他一个真相——皇帝,自始自终都在利用戚家

他明明身手不凡,他的身后,是一股庞大的江湖势力,戚家的势力在明,皇帝的势力在暗……

且说姬昭抱着陈茜爬上玉辇:“永安伯府快”

永安伯一家呆在府中,日子过得渀若坐井观天的蛙,闭门谢,门可罗雀

听闻帝驾将至,永安伯府却是乱麻一团,管家率领家丁在府库里翻检一通,偏偏找不到一个像样的紫檀香案,胖子刘在库封转了两个圈圈,派人把管家叫到跟前,不确定地低声问道:“俺在老伴诡的神堂里看见一只包金的,是不是……”

管家拍着大腿,“啊“了一声:“伯爷怎不早说”

永安伯吞吞吐吐道:“到底是供了神的……”

“我的老爷,您怎么这么糊涂,陛下可不就是天子,天子天子,那就是天上皇帝的儿子,天上皇帝的儿子可不就是神?伯爷快带路,要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一个家丁气踹踹地冲了进来:“伯爷,伯爷,陛下……陛下已经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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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一听吓坏了:“这……这怎么办?”听说没按规矩接驾的,那就是对皇上不敬,对皇上不敬,那在戏文里可是杀头的重罪

那管家到底比“小民”出身的伯爷多些见识,见伯爷吓得浑身哆嗦,赶紧上前扶住他:“伯爷,快,把夫人叫上,前头接驾茜妃娘娘正当盛宠,陛下不会怪罪您的”

是吗?伯爷心里一点普都没有,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冲回后院把夫人拽上,衣服也来不及换了,急冲冲地赶到前院……

然后,正碰上皇帝大人抱着一个浅紫的人儿进了二门没等他跪下行礼,皇帝已道:“永安伯,快些为朕准备一间房间,要热热的水”

伯爷大惊——要房间?要水?这个皇帝不会是……老脸立马红得堪比红布

王德全忙解释道:“茜妃娘娘中毒了,陛下要给娘娘逼毒”

永安伯朝皇上怀里的人儿看去——只见她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冒出大颗汗珠,却浑身发抖……再看皇帝,虽则玄衣锦袍,但左肩处却有大片黑潮,不由大惊……

“伯爷,陛下遇刺了,所幸并无大碍,您快些照皇帝的意思行事吧

永安伯这才回过神来,哆嗦着道:“皇……皇上……这……这边走”

刘婶却有些呆呆的,好几个月没见女儿了,再次见到,女儿却是中了毒,一时心痛难当

王德全已道:“夫人,这是陛下交给奴才的医,一份是陛下的,一份是娘娘的,请夫人寻个可靠的人把药抓来,请夫人务必亲自煎了”

“是是是大人请放心,老妇人这就去……就去”言罢竟亲自朝外走了……

王德全这才吩咐随行众人:“你们给我守在院子里,任何人不许接近”跟了上去……

再说姬昭将陈茜抱进伯府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一刻钟后把水送来”皇帝冷冷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房内,姬昭已将陈茜放在榻上,为她除去全部衣裳——果不其然,她白皙的肌肤变成了让人动情的粉红,姬昭将她的穴道解开,只见她眼睫颤了颤,眼睛睁开,却见明眸迷离若雾,看见是他,她的双臂便缠上他的脖颈,裸、露的身子如蛇一般扭动,声音娇媚,吐气如兰:“昭,茜儿好热啊”炙热的手指抚上他的喉结,继而顺势滑进他的衣襟……

好恶毒的心思姬昭强忍着被她挑起的,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把手滑向她的后背:“茜儿,清醒些,你中毒了”

“中毒了……怎么会……啊——”姬昭将真气缓缓度入她体内,她只觉四肢百骸如同凌迟一般痛苦……

“昭,我……我……不要,别……别折磨我……啊——”

“茜儿,这毒阴狠之极,若朕同你……欢好,药性自然很快过去,但你却会因此永远不孕”姬昭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扭曲的面容,体内真气迅速催发,在她体内四处游走,他知道,用这种方式逼毒,她的体内就好似万千细针游离,不断地刺激她敏感的经脉,但这是唯一一种可以永绝后患的方法

陈茜被折磨得晕过去又醒过来……呻吟声此起彼伏,然而中了此毒的人即使到了此刻,发出的声音也是魅惑的,娇软的,是能轻易左右施救人心思的……站在外面的王德全也听得耳红心跳,何况是身处其中的姬昭?然而,如若姬昭心智不坚,中途停了下来,那么,姬昭会受真气反噬,重则经脉寸断,陈茜却会七窍流血而死

……

7ec84e8e……

“茜儿,朕从来不知道,原来朕的忍耐力是如此之好”

4ed66ca16709542c523056de5e94ff0c56e04e3a9648831c5df27ecf66554e868fc753bb……

姬昭把她塞入锦被,低垂了帷幔,方喊道:“把水送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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