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承政门前的臣子却没有这种感觉,他们已经跪了两天了,再这般下去,他们这些老胳膊老腿迟早会废掉,可是,宰相大人站着他们绝不敢跪着,宰相大人跪着他们绝不敢站着,可看宰相大人这气势,绝对是和皇帝大人死硬到底了……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揭,今天是第三天了,再好的耐力,如今也快磨光了……

明天就不来了罢,得跟宰相大人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已经弄得流言四起,宰相大人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不是?

正当众人支持不住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柱突然冲入人群中,雪地上呈现出巨大的光点,覆盖了人群,他们想睁开眼,却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心中大骇,慌忙闭上眼睛,不大会儿,他们突然闻到了奇怪的烧焦味道,然后听到右相大人的惊叫,这时光芒散去,众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睁开眼就看到右相大人头发蓬乱,原本花白光亮的发髻被烧得狼藉,剩下的头发卷曲着披散,紫色袍服上被烧了好大一片……

这时,只听钦天监监正“咦“地一声,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他,只见他手里举着一张玉牌,眼尖的人一瞥之下大惊失色。book./(全文字小说)

“是‘退’字,玉牌上时‘退’字”监正大人惊呼出声

“是‘退’字”监正大人颤抖着手,指着玉牌:“这是用蝌蚪文写的‘退’字这是上天所授啊”

“上天所授?”一年老大臣走过去,从监正手中取过玉牌,点了点头,道:“是‘退’字”

这老臣是安老王爷,是先皇的先皇的兄长,手上虽然没有实权,然而资历摆在那里,还是非常有话语权的。

老安王爷想了想,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右相,又看了看周围虽然惊恐不安,却容仪齐整的众臣,恍然大悟,走过去便朝右相淬了一口:“你这黄毛小儿”戚右相二十岁荣登高位,他一直看不过眼,背地里都这么称呼,虽说如今的右相年近五旬,两鬓成霜,儿孙绕膝了,这个称呼愣是没改过来:“陛下只是下旨说为奖励豪商筹饷义举,你非说成是陛下坏了国家根本,陛下是天子,我等这般逼迫于他,如何不惹上天生气?哼”老安王哼哼了两声,甩袖走了……

众臣见老安王离去,主意在肚里转了一圈,决定回去写一篇文情并茂的请罪折子呈上去,最好把这件事都堆到罪魁祸首身上……

落井下石,见风使舵,从来都是官场的黄金守则

广阔的广场,只剩十几个戚右相的死忠

戚文望着三三两两离去的臣子,气得差点晕过去,幸好他的孝顺儿子、户部尚书见机得快,从后面扶住了他:“父亲,这事必有蹊跷,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

“是啊,右相,值此多事之秋,咱们绝不能自乱了阵脚,给别人以可乘之机”

“是啊,右相戚尚书说得在理,这时咱们得从长计议……”

……

右相也是惊骇难定,隐约知道被人算计了,更是气苦,眼中精光大厉,却也只能率领众人离去……

待广场上一个人都没有后,陈茜方从城墙垛后走了出来……

“寒夜”陈茜唤道,指着脚下巨大的冰制凸透镜:“把这玩意儿摔碎了,不要让右相的人看出一丝端倪”

“是”这次,寒夜的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带了一丝尊重,他望着眼前娉婷摇曳的身影,想起那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他突然觉得,这两个人,注定是要一辈子并肩的……

陈茜并不在乎身后之人如何看她,她想着右相离去时那愤恨的眼神——这日子,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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