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來,爹爹画的人可真好看,若是有机会,我也让爹爹给自己画一幅,不知行不行。

不过大致是不可能的,我该怎么说出口都不得而知,再者,我沒事儿要画像做什么啊。

不知不觉间,太阳西落去,时已将近亥时,方才听得门外响起一阵时轻时重的脚步声,便猜是爹爹已经送走了客人,现下居然沒入洞房而是來了这后院的小竹屋,耳听得脚步声已至门外,走已经來不急了,这可怎好啊,唉,只有躲了,,

许是我反应慢了些,门开了,我还沒來得急躲呢,不过我猜的沒错,入门的果然是爹爹,爹爹一身大红的喜服褪也未褪,手中携着一壶酒,入得门來的,还有一股子酒味儿,估计是方才喝的吧,端看爹爹那通红的面颊就知道是喝醉了。

果然,,

爹爹微眯着一双眼,四下看着,恍恍惚惚的才向我这处,估计是喝得太酒,入眼的人有些模糊吧,爹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好些时候了才回过神來,往前渡了几步,将酒放在了桌上,看着我时又抬手揉了揉眼,摇摇头又揉揉眼,似乎难以置信。

双唇开合间,爹爹似乎在说:‘子卿……?

不知何故,我有些气闷,子卿……我不是公子卿,我是柳思卿啊爹爹,你醉了,竟连我都识不得了。

我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实是因为,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爹爹又往前迈了几步,那步子放得极轻,生怕扰了入眼的人,会将那人吓跑了似的,站在我眼前的爹爹同我差不多高矮,一双丹凤眼微醺,但还是看得出入他眼是我柳思卿这个人,而非公子卿。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柔滑的指尖有些微凉,一遍一遍细细抚着,似是在确认些什么,我不想再往后想下去,细看來爹爹的样子美极了,夹着慵懒的美,很是醉人,特别是那双丹凤的眼,有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通通另我执迷、心醉。

忽然,那双唇在我出神的情况下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抵了上來,同那指尖一样,也是带着些许微凉,反应过來后的我惊讶的不行,至回來后就不曾妄想,爹爹他会碰我,还有那淡粉的唇更加妄想不得。

现如今居然……

此番状况也怪不得我反应不过來,若是换做别人,怕也会同我现在模样一般,呆若木鸡。

那舌滑了來,弄得我又是一惊,舌尖微凉,带着醉人的酒香味儿的舌更加醉人的紧,所以,在那舌缠上來之际,我便情不自禁的与之交缠。

爹爹的味道,同往昔一般,还是那般醉人,让人甘愿沉沦,割舍不得。

泛着微白光晕的月,开得正是鲜艳的花,和着微微眯起,醺然的眼还有那花酒香气,此情此景,当真,,

有些凉……

诶等等,怪不得觉得凉呢,爹爹你脱我衣服干嘛?我莫名慌乱,不知爹爹他脱我衣服所谓何事,恍恍惚惚间,我竟想到了那日尾随着爹爹进的客栈,客房里的**,公子卿衣衫大敞,凌乱不堪,爹爹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儿去,还有便是,,爹爹他埋首在公子卿的胸前,轻柔的吻着,还有便是,公子卿那通红的脸颊和微张开的嘴溢出的另人有种说不出感觉的不明声音。

不不不……不会吧,虽……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要做什么,可是……可是,可是那感觉当真不妙啊!不会爹爹他要对我做同公子卿做的事吧?可可可……可是,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

若是……若是,当真那般,然后……我是不是会同公子卿那样,不明意味的哼哼,还有通红的脸是那么的……的……啊啊,当真不妙啊!

让爹爹住手?可若是我这么一叫,让爹爹的酒醒了,然后……然后爹爹他若是知我沒得他允许便來这小竹屋,生气了可怎么办?自小我便不想爹爹他生气的,不开心可不好,况且爹爹自打娘亲死后已经不开心很久了,但是……我若不说,再然后会如何我真不敢想,再往后爹爹酒醒了也是一样会知晓的,所以,,

“子卿……”许是久未说话的缘故,那慵懒的声音,文雅中透着一丝沙哑。

我我我……我听到什么?!爹爹他,爹爹他竟然说话了!!

今日的事太多出乎意料,所以我,理所当然的呆楞了,,

那双手将我身上的衣慢慢滑下肩胛,又滑进衣内,四下摸所,一丝异样的感觉在爹爹手指的触碰下横生,弄得我慌乱呆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连动也不敢动上一分。

爹爹埋首在我胸前,唇随即覆了上來,触碰之地,竟是越來越热了,真感觉真……说不上來是好是坏。

爹爹他不说话,我自是不敢说些什么的,只好的呆呆的感受,那双唇带來的异样感觉,少顷,他方才含含糊糊开口:“子卿……你怎么不愿同我说话?子卿……子卿……”喃喃唤着,不知疲惫,内里是深深的眷恋,还夹杂着其他。

不过这话,却听得我不禁皱眉,爹爹他,果然是识不得我的,他的脑内心内眼内,满满的全是公子卿,并无我的一席之地,这一想法,让我心内堵堵的,憋闷的难受。

仰起头來,任由长发遮了眼内思绪所有,我还是选择了开口:“爹爹,我是柳思卿啊……”

我是你的孩儿,或许,也只是你的孩儿,是么?爹爹……

“柳……思卿?!”爹爹的话语里惊讶不掩,抬起头來对上我的那双丹凤眼不可置信的睁大,看这样子,怕是爹爹的酒醒了吧……

“你怎会在这儿?沒我的允许你怎进來的,出去!”

冷冷的话语,刺得人心泛寒冰,便是连往日的那一份亲情,也荡然无存,我不由得睁大了眼,这回,倒换我不可置信了。

怎么会这样,爹爹他,怎么会如此,莫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啊,该是我忘了,是我进了这间小竹屋了,爹爹他,生气了,都是我的不好,去哪里不好,偏生要进这竹屋來,忍得爹爹不开心,都怪我。

“爹爹,思卿知错了,爹爹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勉强牵了唇,搬回了原有的稚气。

爹爹皱起了丹凤眼上的那一双眉,甩开了我似孩童一般牵去的手,转过身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同我说半句了吧。

我识趣的垂下手去,想笑,却也笑不出声牵不起唇,也不知为何而笑。

爹爹他,为何心内就不能有我呢,我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将我当做公子卿一般看待呢,我同公子卿可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颓然走出门,伴着一脑的疑惑顺手为爹爹掩上了门扉,合了敞开來衣,免得夜里的寒风吹进了衣襟,吹得胸口生疼,我木讷的往自己住处走去,间歇有仆人问候,我也不予理会,端看那入目的仆人眼里那不屑到嘲讽的神情,便是知晓仆人该是觉得我这傻子天生带的疯病又犯了吧,呵,随他们怎么看,我管那么多做什么呢,毕竟现下的我,可是连自己都管不好了的。

到了屋内,合上门窗后的我宽衣脱鞋,独自躺在**,竟又想起了方才爹爹专心致志吻我的模样,那样的视若珍宝,还真是……呃,想远了,堪堪打住胡思乱想的我合眼入眠,想着或许爹爹明日便会不气了,想着爹爹他日总会将我放在心上,我不禁牵起了唇,入梦,静待着稍后的太阳缓缓东升。

或许今日是个好日子也说不定呢,毕竟,我知晓了爹爹原來是会说话的了。

月落日升,门窗外,歇在花草树木上的鸟儿起得早早的,现下正立枝头,叫得欢快,新的一天,新的心情,却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因为爹爹显然沒有气消,虽未再说些什么,可是他直将我视做了乌有,连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出我意料,师父竟坐在一旁凳子上,见了我,便悠哉悠哉的打着招呼,我呆呆的问着安好,不想师父居然沒回山庄竟还在这儿,师父也不管我是何神情,只是自顾自的同爹爹说着话,也不管爹爹听沒听,回不回。

新的娘还未起床,这饭,我却是不想在爹爹那冷淡的模样下食下去的,起了身,直想着外出去吃些淡食,再四下走走,消磨这许多时间,只要闲逛到晚上再回來,便不会又见着爹爹,让爹爹再气上我一分了。

不想的是,我刚走,爹爹便二话不说的跟在我身后走了來,这让我思之未及,又呆楞了,是否是爹爹不气了?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真实不得而知。

果然啊,踌躇着该不该说话的我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府门口,正要开口,就见爹爹径直撇下了我,直迎上了府门前同样踌躇的人,那一袭淡青衣衫,发饰未变,还是一根青色发带系着发微,随意,也不张扬,很适合他。

爹爹迎上前去,满面的春风,先前对着我那冷淡的模样一扫而空,双手迫不及待的执起那人的手,欢喜的眸子里似在无声述说着:‘你來了啊,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