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她她她,竟然被人看光光啦!要是现在有个洞,她好想赶紧躜进去,永远躲起来不再见人不用提了。

想到这的左左晴儿羞得更是紧抓着被子不放,直接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头,当起了一只没头没尾的缩头乌龟。

见左晴儿羞涩地把自己包成了肉粽样,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没遮上,炎君颇为玩味地揶揄她道:“你打算把这条被子当衣服穿了吗?若你打算这么做,我很乐意帮你把这些衣服全扔到外面去唷!”

他说这话时,真的伸手去拿那些摆在澡桶旁边的衣裳,还特地拿起了这当中的肚兜,用一种惊奇的语气说道:“这件红色肚兜也不要了吗?亏它样式还挺合我味的,丢了它……我也觉得很可惜呢!你不想穿它了?”

听炎君打算将她的衣服拿去外头扔掉。左左晴儿心急地从被单里,伸出了一只害臊而羞红的小手,小声地说:“不要丢掉它们,帮我拿过来,我……要穿衣服了。”

炎君好笑地将衣服递了过去,又继续捉弄她道:“需要我帮忙你穿吗?”

“不不不!不用了!”连说了好几个“不”,左左晴儿马上将衣服收到了被子里头:“我自己来就有可能了,有可能麻烦你先到外面去吗?”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刚才我都已经看过你的身子,再加上我们都是未婚夫妻,你当着我的面前穿衣也没关系吧?”

他知道,他现在说话的语气肯定像个**的色老头,但因为左晴儿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所以他还不想太早放过她,打算再捉弄她一下。

发现自己被炎君捉弄,左左晴儿这时候的脾气也有些上来了。她从被窝里面出声抗议道:“你没关系,我有关系,我的脸皮又不像你这么的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得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真的不介意你在我面前穿衣喔!”炎君完全不把左晴儿的抗议摆在心上,他就这样瞧着她仰头狂笑不已。

好!他不走,那她就干脆在被子里头穿衣服不用提了。

感觉炎君好像打算死皮赖脸地待在这边看戏,左左晴儿羞愤地卯了起来,直接在被窝里面摸黑穿衣。炎君看见被子一上一下的蠕动个不停,又忍俊不住的大笑出声,笑着笑着,笑声忽然就停了下来。

“大色魔你笑什么?”穿好衣服的左晴儿气得掀开被子,劈头就朝着炎君来破嘴巴大骂,当她骂出嘴巴后,却看见另一张泛红羞愧的脸孔,被她骂得满脸歉疚。

“左晴儿……对对对不起。”

“欧阳大哥?”

怎么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欧阳大哥就出现了?而且面对纯情又满脸歉意的他,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下去耶?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冲进这里偷看你的……因为听见你的呼救声,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东方君如以为左左晴儿还没穿衣服,所以一直紧闭着眼睛,继续澄清起自己进来这里的理由。

左左晴儿嘴巴气不佳地对着东方君如说:“欧阳大哥,我已经知道了啦!你就不用再多说了。”

都是那个.....那个什么臭炎君害的,为什么他在这时候,会换欧阳大哥出来当他的替死鬼?真是气死她了。

听得出左晴儿这时候的语气相当不好,东方君如赶紧再道歉一次:“对不起,我竟然让你这么的生气……”

“我气的对象不是你,其实我气得是……那个.....那个什么吓到我的屎壳郎。”若说出炎君刚才对她做了什么事,欧阳大哥一定又会认为那大概也许是他的责任。所以左左晴儿可不就是改嘴巴说出,发生这一切祸患的真凶─屎壳郎虫子来。

“屎壳郎?”

左晴儿扁着嘴巴,气嘟嘟的说:“对!就是屎壳郎刚才吓到我,害我尖叫的,错得都是它啦!”

听见这解释的东方君如仍继续闭着双眼,不敢张开一丝丝的细缝,暗暗地在内心自我疑问。

可是他刚才怎么好像听到左晴儿在骂他?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那个.....那个什么欧阳大哥,我衣服早就穿好了,你不用再闭眼睛啦!”

怎么炎君跟欧阳大哥个性差得这么多,一个害羞的要命,一个色的要死,还真是天地之差别。她现在开始怀疑,这样嫁给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东方君如听到她这么一说,眼睛才敢慢慢张开,他一张开,就刚好瞧见那位肇事者─屎壳郎他从脚前经过,弯下身子,东方君如就将这只屎壳郎夹在手指中道:“还真的有屎壳郎呢!”

看见这虫子的左左晴儿,惊慌不已地指着门嘴巴道:“啊!欧阳大哥,你快点把它丢到外面去,快、快、快!”

“没问题,那我这就走罗!”东方君如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

目送东方君如出去,左左晴儿硬是堆出了一个极为不自然的笑容,朝他挥手道别说:“就是这个样子的……再见。”

打开门,东方君如脚步慌忙地跨出了芬芳格,让正端着茶水到别间客房的夜虹香,凑巧撞见他带着屎壳郎落慌而逃的背影。

那孤寂无助的身影会是欧阳公子吗?他怎么一脸作贼心虚的表情?而且为何他衣袖上都是血?

她揉揉眼睛,疑惑了一下,可不就是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否认了所看见的景象。

毕竟这世上,不可能有人将欧阳公子打伤的,所以肯定是她看错了吧?

在东方君如离开之后,左左晴儿开始感到肚子有些饿意,因此她离开了芬芳格,踏着袅袅步伐走往饭厅的路上。一路上她经过了几个客人身旁,意外发现他们一直投来异样的眼光,对着她嗤嗤的笑个不停。

左左晴儿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仪容,又摸摸头顶上的发髻,脸上挂着满是疑惑、纳闷不已的表情。

奇了怪了……她有什么不对吗?衣服没有穿反,头发也没有乱,应该没什么奇了怪了的地方才是。

“凹呜─凹呜!”

走到了门嘴巴,左左晴儿瞧见了狗狗正摇着尾巴欢迎着她,马上又挥别了刚才疑惑的心情,低下身子摸了摸狗狗的头道:“狗狗,你最近是不是又变胖啦?铁老板有喂喂你吃好料喔?”

“凹呜!”

它不是变胖,是变壮啦!最近主人都要它做些苦差事,说要锻链它的身体,以后抓坏人才能更有劲,所以才把它操成这副模样,很辛苦勒!

“铁老板真的给你吃好料喔!他对你真好。”

听不懂狼话的左左晴儿,自动解读成另一个意思,让狗狗翻白了两个大狼眼,没辄地低下头来,懒得再多解释下去。

“左晴儿姑娘,你也要去用餐了吗?”正要走进去用餐的柳少扬,拿着扇子搧了搧,瞄见了蹲在门边的那个.....那个什么孤寂无助的身影,礼貌性的问道。

“是柳公子啊!”自从那天知道他的真实性别后,左左晴儿总不用提了解到柳公子的名字,不是叫柳公子而是叫做柳少扬,还有,若是把柳公子说得像姑娘家的话,将会被打得非常的凄惨。所以知道这两件事的她,已正式把柳少扬当这个男人看了。

“左晴儿姑娘你的脖子……怎么了?”当左左晴儿转身过来的那一刹那,柳少扬马上就注意到那相当醒目又壮观的咬痕,正充斥在她颈子上。他将扇子阖上指向她的颈项,用以关心的语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