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会被称为百花谷,顾名思义就是这儿的花朵奇多,这里到处都是万紫千红、百花争艳的景象。翠绿高耸的树木竖立在山谷里,沿着谷嘴巴的路径有一条如银链般的飞瀑自岩壁间倾泻而下,阵阵水声与浓浓的水雾弥漫在山谷之间。

在这如此好山好水之中,有一抹俏丽的孤寂无助的身影在这当中穿梭奔跑,那正是左左晴儿追着蝴蝶的孤寂无助的身影。

“蝴蝶别跑呀!”左左晴儿银铃般的笑声从她嘴巴中发出,也在山谷中回荡不已。她边跑边追逐着一只翩翩起舞的黑紫色凤蝶,脚下跑过了一片花丛,扬起片片花瓣纷飞于空中。

巧笑倩兮的孤寂无助的身影在花丛里来回穿梭了一段时间,左左晴儿可不就是向后倒地,躺在这柔软的花**。在那一瞬间,片片花瓣有如雪花般飘到了她身上,看到了躺在花朵间的她双颊红润,嘴唇微扬,毫不掩饰她天真的性情。东方君如因这花伴美人的宜人景观,给深深吸引到怔然忘了神。

发现到东方君如突然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的样子。左左晴儿从花**坐了起来,向着他道:“欧阳大哥,你怎么不采药啦?”

他心猿意马地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说:“我这就去采,你在这等我。”

“就是这个样子的!欧阳大哥,你就慢慢去采吧!”

东方君如道别了左左晴儿,马上就提起身子,双脚轻点跃过了朵朵花儿,像阵风快速地飞跃离开了这里,随着东方君如的离去,花瓣们也被这阵风给吹散。

眼见东方君如的孤寂无助的身影有如豆点般逐渐地消逝不见,一位看中左左晴儿赏金的武林人士,霍然从树上跳跃下来。他一看到坐在花草上的左左晴儿,立即露出了见猎心喜的诡笑,虎视眈眈地步步走向了她身边。

听见了悉悉窣窣的脚步声,左左晴儿想也没想,以为这大概也许是欧阳大哥又回来找她,所以她就这样笑意嫣然的转头问道:“欧阳大哥,你不是去采药了吗?”

此人的笑容越来越森诡,整个表情就像正准备抓猎物的豺狼虎豹,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左左晴儿前进道:“我不是你的欧阳大哥。我是准备来抓你回去五福门领赏的人。”

五福门是左严海透过这地方,寻找她的一个官方衙门。它专门张贴公告,用来悬赏要抓的犯人或是要寻获失踪人嘴巴的一种管道,只是左左晴儿不知悬赏她的人,正是她的父亲,要是知道这真相,她肯定会大为激动吧?

在这位意图多诡的这个男子解释完后,一刹那之间,他就从身后亮出了一把大刀,对着她狰狰地狞笑:“只要你乖乖乖乖听话让我来抓,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温柔点的。”

对于这位陌生这个男子的出现,左左晴儿并没有一丝的恐惧,她不疾不徐地从地上站起,脸色有些不耐。她拍掉了身上的花瓣,可不就是向那人说:“啧!又是一个为了二百两黄金而来的人,我都快要烦死了。”

“错!不是二百两。”这名这个男子比出了四根手指,解释道:“公告上提高了赏金,现在已是四百两了。”

“那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对我来说还不是一样。”

一样的烦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多了这二百两黄金,有可能让更多不怕死的人,出来抓你啊!”

这个男子不知不觉跟左左晴儿解释了起来,并没有立刻动手来抓她。这让左左晴儿有了多余的时间,偷偷伸手掏出了她新制作的毒药。

“想抓我是吗?那我只好先赏你这个玩意,看我的舞飞破脚散──”左左晴儿顺着风势,从一小瓶罐中倒出了粉末状的毒药,让它随风吹去直接扑向了那名这个男子。

“啊──”被毒粉撒中的这个男子,发出了惨烈的惊叫声,吓得百花谷的鸟儿和小动物们,在这瞬间全部飞散奔去。

从远方听见这惨叫声的东方君如,看起来就好像是并不担心左左晴儿现在的安危,他只是稍微停下了采药的动作,接下来就会意的笑了笑,又继续采他的药。

自从知道左晴儿在最近制了许多毒粉药剂后,他晓得左晴儿有可能利用它们来自保,所以他才会放心地暂时离开她。听见了这叫声,想也知道不是她叫的,一定是那些想抓她领赏的可怜人士叫的。他们这些人是嫌苦头吃得还不够,所以又来自找苦吃吗?

经过了半个时辰,东方君如背着一个竹篓,将采好的诸多药草放进里头,打算找左晴儿一起回到客栈去。他驰风游走地从草地上飞来,一回到那里,可不就是看到眼前出现相当惊人的画面,一刹那之间,差点笑弯了他的腰。

看来最近想赚赏金的人,有增加的趋向喔?

东方君如望眼看去,随嘴巴数起这些中了毒的人究竟有几位?经他不用提了算后,确定一共有七位彪形大汉已中了左晴儿的毒。

这七位彪形大汉因为毒瘾发作的关系,就在百花谷中,跳起了一种非常特殊又充满娘味的舞蹈。他们每一个人都比划着莲花指,激烈地扭腰摆臀,舞动着自己粗壮的身子。忽地,他们用脚尖垫高自己,又慢慢地让身子回旋转圈。没一会儿,又突然跳了起来,在空中做出了劈腿的动作。

这些舞蹈的动作还真是有够新奇,这可是他头一次看到。

东方君如一脸好笑地瞧着这舞蹈,但这些献舞的这个男子们,却全挂着一张苦到不行的超级苦瓜脸,哭笑不得地一直跳个不停。

他们跳这场舞跳到满头大汗,两腿抽筋,全身发颤不已,整个人也气喘如牛了,这毒仍不许他们稍作停歇一下。

身旁的左左晴儿看见这七位被迫跳舞的大汉们一脸想哭的样子,还用手敲了敲他们的脑袋,趁机在他们耳边谆谆告诫道:“爱钱也不能爱到连良心都被狗啃了的地步呀!你们怎么有可能欺负像我这样的弱这个女子呢?这个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抓的好吗?”

这哪算弱这个女子啊?根本就是母老虎嘛!

被敲得满头包的大汉们,因中毒的缘故,连嘴巴都不受控制地只能保持着扭曲诡异的怪笑。他们每个人都有苦说不出,只能任由着左左晴儿赏他们头上那几个包,一直边跳舞又边挨这顿打。

现在唯一受他们控制的,大概就只有他们那两条下垂哀怨的眉毛,能透露出他们跳这个舞有多么的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