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立即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如捣蒜的表示回答。

因为当时的确没人跳出来帮忙,只有一把剑自己突然冒出来救人而已。那把剑莫名其妙地自己飞来,又莫名其妙地自己飞去,说出来老爷大概也不会相信吧?

确定女儿真的跑去凑热闹还出手救人,左严海并没有夸奖她,只是抛了个问题道:“左晴儿,你今年几岁了?”

不明白父亲为何忽然问这问题,左左晴儿还是乖乖乖乖的回答:“快十六岁。”

听完了她的回答,左严海严词厉厉的指着她道:“许多人在这把年纪已经为人父母了,而你却只会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来?”

“哪里莽撞了?”觉得救人是件好事,所以她不予认同地反问父亲。

“你有颗愿意帮人的心是很好,可你有想过自己的安危没有?”

“没有……”

因为她懂得使毒来保护自己嘛!所以就没想那么多了。

左严海脸色越来越难看地继续问:“要是你人没救到,反倒害了自己呢?这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

真的完全没有想过。

眉峰隆起,左严海表情更加严肃地道:“很好,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

救人还要想那么多吗?太麻烦了。而且,就算没想那些又有什么错呢?

“左、晴、儿!”左严海心底那股气被激得一发不可收拾,一刹那之间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他,大力发出惊人的震天狮吼,随即,左左晴儿就用手压在耳边,防止这声的吼叫把她的耳膜震破。

“小妹……”忽地,左左晴儿感受到肩膀有个大掌落下,回头一望,才发现原来是她的大哥在拍着她的肩膀。

左玄灏一脸无奈的对她摇不确定地摇了摇头道:“看样子……大哥是帮不了你了。”

毕竟有这么不会讲话的小妹,再怎么帮都是一样。

而站在她一旁的小月也哭丧着一张脸,拿起绢帕擦擦眼角的泪光道:“小姐……请你自求多福,好好的保重自己啊!”

干嘛把她说成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这太夸张了吧?

见他们都是那样的反应,左左晴儿僵着一张小脸,用眼角瞄向怒发冲冠的父亲一眼,忽然间,她也觉得自己真的离死期不远了……

“唉哟!只不过晚归一个时辰而已,有必要禁足一个月吗?”听到这结果的左左晴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个儿房里生起闷气来。想到过去有可能每日到镇上听戏,那大概也许是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如今却被父亲的一声令下给打断了,让她越想就越气。

“小姐,这已经算幸运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被老爷打屁股呢!”记得上回小姐晚归了半个时辰,老爷就把她的屁股给打到七天都不能坐下,甚至连走路都有困难。这回只是罚禁足一个月,算好运了吧?

“小月,你说的话我可不认同喔!要是我,倒宁愿选择被爹打屁股勒!至少屁股痛一痛,还有可能自由地出入家门。可现在除了在家无聊的过日子外,就没别的事好做了。”

“待在左家庄真的有那么无聊吗?”风闻小妹回家遭到挨骂的左家二哥─左煜甫,特地来关心一下小妹的状况。谁知一来就听见小妹的抱怨声。他挑眉笑了笑,大掌朝着小妹的头发胡乱抓了一下,她那整齐梳理好的秀发,瞬间就变成了乱成一团的鸟窝头。

对左家庄的这个男人们来说,这位小妹是捧在心头上的一块肉。当年左左晴儿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因难产离开了人间。在她离世之前留下了遗言,要他们这群大这个男人得好好的照顾左晴儿,不可让她遭受到任何的伤害或委屈。也因母亲的这番话,使得父亲对左晴儿特别的保护,而他们这些做哥哥,哥哥的也特别宠爱她,以至于宠出了她这天真又娇纵的个性。

被抓乱头发的左左晴儿,挥开了头上那只魔爪,赶紧将头发恢复了原状。她用眼角睨了睨左煜甫,又继续发发她的唠骚:“二哥,我可不像你那般自由每天想去哪就去哪?真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家就必须这样地遭受限制,出门都还得照着时辰来计算的?”

“没办法,谁教这个女人总是比这个男人吃亏,尤其小妹你长得如此天真可爱的模样,外头那群野狼更是会看上你,等着吃你这头又好吃又细嫩的小白羊呢!”左煜甫瞧着小妹红噗噗的脸蛋,越看就越觉得可爱。

要是小妹常去外头晃晃,恐怕会引来一堆不必要的苍蝇待在她身边打转,父亲命令她得禁足,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至少有可能安心一点,让他们不用老是为小妹的安危操心。

野狼有什么好怕的,随可不就是下个毒不就全挂了吗?还有,她是属兔又不是属羊,二哥为何说她是小羊呢?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左左晴儿,歪着头想了半天,完全误会了左煜甫所说的野狼跟小羊的意思。但左煜甫并不知道她不明白他的话,只是一味地向着他小妹来劝说,说得她睡意缠身,不久就打起盹来了。

眼看今日的劝说换来的只是具睡尸。左煜甫面对那找周公下弈棋的小妹,轻叹了嘴巴气摇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一副奈何不了她的表情。身旁的小月也双手摊开,耸耸肩,表示她也一样对她没辄。

见小妹睡得如此昏沈的模样,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左煜甫认命的抱起了小妹,将她抱至舒适的木**平躺。

躺得舒服的左左晴儿,睡着睡着,嘴巴里忽然冒出了梦话:“青炎剑好厉害……”

听到左左晴儿梦语喃喃的话,左煜甫感到有些好笑,他摸了摸小妹圆溜溜的头颅后,可不就是起身离开了这房间。觉得已没自己事的小月,也跟着走出房外,她将门关上,就回到自个儿的房里休息去。

待这两人离开后,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一刹那之间张开,亮出了它计谋已成的精光。一抹微笑也扬起了嘴角,笑意逐渐的扩大。

“既然爹命令我得禁足,那我也只好对不起他老人家了。今晚我就偷溜出去,好好的去到外头体验一下江湖世界啦!”左左晴儿吃吃一笑,开始着手打包起行李来。

从小,她就有着闯荡江湖的梦想,如今看到了了青炎剑真实的存在,更让她决心要去到外头闯荡一下。

嘿嘿……她这位毒女要去闯荡江湖了,束缚不自在的日子,再见罗!

左左晴儿兴奋期待地整里好行李后,将它扛到了肩头上。朝着外头的墙垣跃上了墙梢,可不就是开开心心的奔向向往已久的自由了……

一大清早太阳还未升起,习惯早起的左严海就已经在客厅里面。他坐在椅子上,将上半身靠在窗边,一手扶着下巴,默默地回想着过去所发生的记忆……

记忆中有一个小男孩走了过来,他看见父亲向他招了招手,可不就是满脸纳闷地问:“父亲您找来我有什么事?”

男孩的父亲刘隆茂,喜上眉梢地开始向他介绍眼前来访的客人说:“这大概也许是我的好友左严海和他的妻子颜青梅,另外是他们的儿子左玄灏和左煜甫。”

这位小男孩听了父亲的介绍,可不就是向他们低头行礼道:“伯父、伯母你们好。”

“好……好……”左严海看到了眼前这位小子,越看就越觉得顺眼。

就是这个样子的!长得眉清目秀的样子加上又有礼节,这个好啊!

他点了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心中感到非常的满意。

刘隆茂大手拍了拍儿子的头,豪迈地笑着说:“这大概也许是我儿子刘星云。记得当初我们说好要是双方有了孩子,又刚好一男一女的时候,就让他们成亲对吧?”

“这……我当然记得。不过,目前我妻子胎中的孩儿是男是女还不知,你就打算定下这门婚事吗?”

想一想,这也未免太心急了吧?

“我曾听接生的产婆说过,要是怀孕的妇人肚子是尖的,就会生龙胎,肚子是圆的,就一定会生凤胎。所以这回肯定是个凤胎准没有搞错。”刘隆茂不容好友拒绝地接下来说:“因此打铁要趁热,为了避免你女儿将来被人定走,你女儿和我儿子就先定下这门婚事吧!”

父亲在说什么定下婚事之类的事啊?

刘星云脸上打了个问号,但也没开嘴巴问个明白。反正向来父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不过问这些的。

才五岁大的刘星云,还无法了解什么是婚事?这个时候的他,只好奇着颜青梅圆滚滚的大肚子里头装着的是什么玩意?他伸出小小的手,摸了摸这个肚子,忽然感觉里头有个东西撞了他一下。

“肚子动了耶!”刘星云惊讶地指着那个.....那个什么肚皮道:“好好玩喔!”

“看来,你妻子胎中的孩子,也喜欢着我们家的星云嘛!”听见胎儿在肚里的反应,刘隆茂大掌拍了拍左严海的背膀,开心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看婚事还是就这么定下来吧!”

想不出什么理由好拒绝好友的提议,左严海先思考了一下才道:“好是好。但可否说个条件?”

“你的意思是……”刘隆茂满是疑惑地问。

“若我女儿满十六岁的时候,你儿子没其它的心上人,再来跟我女儿定下这门婚事好吗?”他可不希望将来的女婿对他女儿是三心两意的,因此才会想到定下这个条件来以防万一。

刘隆茂能理解好友做父亲的想法,所以也没反对这个意见:“这个没问题……但要是在这之前,你女儿已有了锺意的对象呢?”

左严海低头沉思地想了想,想了非常久的时间:“这个嘛……”

“老爷、老爷!不好啦!”一个惊慌失措声音,打断了左严海的思绪,他回首看向跑得满头大汗的小月,发现她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于是,左严海表情严肃地问她:“什么事,需要这么大声嚷嚷?”

难不成他那位调皮的女儿,又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来?

左严海等她喘完气来回答。

待小月喘好气后,她终于开嘴巴道:“今早我去小姐房间要叫她起来吃早膳的时候,结果发现小姐已不在房里。”

小月抖着手,将一封信递给了他:“接下来……我在她房间桌上,还发现了这封信。”

左严海将信拿了过来,打开一瞧,一张老脸越看越是暗沉,额上还浮出了两条明显的青筋,而拿着信的那双手更是气得直发抖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