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面的人被屠杀得十分狼狈,但仍然有人往防火沟里倾倒了柴油之类的东西,并且一把火形成了一道火墙以试图阻挡进攻与缓解一下压力。防火沟里的油燃烧起来的火苗窜起大概两米高,燃起的不光是火墙,还有“墙头”上滚滚的浓烟。这直接干扰了红外设备与夜视仪的使用。就算是白天,用肉眼直观也不大可能把火墙外加浓烟后面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树人,下面情况怎么样?!”在我们没有视觉优势以后雷公询问在上面俯视着整片营地的树人。

“下面的人基本都撤进山洞里去了,有几个在我死角里,我够不着他们。”

“那就我们去!注意我们的死角!”长城的声音随着装甲车动机的轰鸣一并灌进我的耳朵里。

“收到!那个大猪怎么样了?”我急忙回答表示明白,同时还询问了一下大猪的伤势。

“我死不了!今天出时我看皇历了,还没到我交党费的日子!”不管怎么说,此时能够听到大猪底气十足的声音让我觉得很欣慰。

此时装甲车已直接冲过并不够宽的防火沟火墙停在营地中央,装甲车轮胎卷起防火沟里的燃油直接被火墙引燃,把装甲车的车辙附近搞得斑斑点点火苗。

今天晚上并没有什么风,所以在瞄准镜里没有烟雾干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八个人随着后仓门的打开一跃而出并摆出了防守阵型。很在夜视准具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们肩膀一左一右各有一块长方条状的反射标识,而两面山崖都够不着的位置随后很快被雷公他们分散开来一一歼灭。

在下面我们的人冲进来以后清理残兵时,营地外面那些人在没有火力攻击的情况下很快组织起人手开始用沙土填防火沟试图压灭一段火墙这样他们才能冲进来。

随着最后几声枪响,营地内彻底安静了下来。火墙外面的“农民军”因为没有合适的工具导致一时间无法填出通道来。“山狼大猪!你们把那个“*半截美”架上去!”我想雷公并不着急往里山洞工厂里冲,这时他需要炮灰而已。山狼听到命令把枪甩到背后,向营地内唯一没有被炸碎的皮卡跑去。他蹲下看了看,抽出军刀对着油箱捅了几刀彻底把存油放净,然后敲碎并未完全破掉的车玻璃伸手进去放下手刹。此时大猪已经开着装甲车开始倒着把皮卡推向营地入口防火沟的位置。有这辆皮卡做暂时的垫脚石很快外面的部队进来一大半,唯一不大完美的是那台皮卡并没能坚持太多时间就燃起更大的火。

很快,下面安排了几名农民军去打了前锋。看着那几个士兵畏畏尾的在地上爬行着向洞口靠近,我心中顿起一种不妙的感觉。那感觉就好象黑暗中有人在前面设置了圈套等你去钻,而你也不得不往前面走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感受。结果事实印证了我的感觉是很正确的。

就在那几个士兵爬到树人说的那个陷阱位置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响彻云霄。地面上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均被强大的爆炸冲击力所掀倒。甚至就连居高临下的我与树人,脸上都能清

楚的感受到升腾而起的爆炸火球在高空中灸烤着我们的脸。比较夸张的是那几个炮灰士兵的残碎肢体与一个大号铁制油桶竟然全掉落在了我和树人后面不到五米的地方。

“这样也可以?!”我看着身后的那些东西有些失声的叫道。我虽然不知道那爆炸究竟是什么引起的,可身后不远处燃着火苗的油桶与尸体碎块则告诉我威力确实不俗。树人此时大声对无线电喊着:

“下面的所有人向我报数!听到的马上向我报告情况!”

“我没事!”先回答的是兽医。

“我也是!”接着是手术刀。

“我现在一只耳朵听不到声音,其他良好!”大猪马上报告自己的情况。

“手术刀和兽医赶紧过来一个!长城的手伤着了!”雷公看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在替长城喊人帮忙。

“别那么大嗓门我听到了!赶紧起来,我让你给压在下面了!”兽医的情况看来也比较乐观。

“老炮呢?草,人哪儿去了?”雷公大声询问所有在线的人。

“我让那玩意儿给扔在草棚子上了!基本完好无损!”老炮的声音似乎受到了爆炸的影响比以前更有穿透力了,震得我差点儿跳起来把耳朵里的接收器挖出来摔在地上。

“对面儿的注意警戒,我们这就下去帮他们!”看来尤里那边的情况比我和树人乐观,起码没有油桶差点砸在他们身上。

“你看着洞口!等他们降下去以后我去准备绳索!”树人一只手据枪观察着营地周围,另一只手摸索着背包里的安全扣与绳子。

很快狮子尤里还有夜莺他们几个人迅地降到了地面上。而树人戴上防滑抗摩擦手套也降了下去,唯一留给我的一句话是:“看好这些东西,从现在起你在上面彻底代替我的位置。”说完以后,他也滑降下去只留下我一个在高点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