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句话的声音在c13o引擎的强大功率噪音下显得很轻微,但却如炸雷一样让人觉得十分意外。

所以人都侧目看着我们三个,夜莺解释道:“尤里把这他拣回来,如果丢了的话,也许他会很不开心呢。”

我去,原来是监视我去了,我丝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我这次只是会家看看,法国的学业还没完怎么也不会出现你所想的情况,何况长城他们谁跟我回去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行。”

“咋叫不行呢?”夜莺问道。

我有些忿忿地解释:“我这次是回家探亲,不是带个对象回去认亲,我和谁回去都行,带个你算怎么回事儿啊。多不方便。”

“这好办,临时当我是你女朋友不就得了。”夜莺轻描淡写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靠,你说的容易,我爹妈问我你是我在哪儿拣的,你父母姓甚名谁,家里是干什么的,我咋解释?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可容易,弄得我回趟家跟做贼似的还得费上一番口舌与手脚,你不累我还嫌累呢。”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带这小日本回家的,也许我妈看得开一些,但是就我爹那脾气打折我一条腿都算是轻的。

“没事儿,带她回去也不完全都是坏事情,你父母看着儿子这么大了处个女朋友应该会很高兴的,而且她路上还能帮你照顾一下病号。”长城挠了挠头对我说道。

“是呀,想当初我在你这岁数的时候,家里催婚跟催命的似的……”“就是,人家长城说的有道理,哎,我这要是回家探亲,我带个日本的漂亮小媳妇回去脸上也有面子不是。”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我,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只得认命了。

“哎,老炮问你个问题。”大猪在车上跳下来随手扔给老炮一串香蕉。老炮接过香蕉掰下两个问大猪:“啥事?”

大猪歪着头看着机舱顶问道:“你说,这机师和女鬼地共同特点是什么?”

老炮剥着手里的香蕉想都没想回给大猪两个字:“不道。”

“操,真是个吃货。人俩都会飞呗。牛郎织女天上会呀啊啊…….”

大猪一边摇头晃脑地唱着二人转小调,一边解下身上的负重扔在一旁。夜莺二话没说从腰际抽出凯夫拉纤维混编地钢丝趁着大猪背对着他时一跃而起,在空中扑过去时两条手臂一边甩动一边放着钢丝。等她落地时,大猪已经被钢丝缠住了手脚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大家看着这一出戏码谁也没伸出援手,只是围过来看耍猴似的看着他们俩地精彩表演。大猪在那里翻着白眼地对着我吼道:“机师,赶紧让你那属蜘蛛的媳妇儿给我放开,要不然……”

夜莺一脚踩在大猪的腰上紧着钢丝一边对看热闹的雷公他们说:“麻烦帮个忙。”山狼搞笑地对着夜莺行了个绅士礼:“没问题,乐意之至。”

着雷公一帮人把后按动后仓绿色按钮把c13o的货舱甲板打开,有些失压地机仓随着货舱后甲板放下猛地灌进强烈地气流,让人有些呼吸有些稍微困难但还勉强可以睁开眼睛。

这时前方驾驶仓广播响起:“后仓生什么事了?!请马上向驾驶仓报告!”

老炮按下对讲机:“后仓一切正常!现在我要求你们降低高度并保持在65oo英尺左右半个小时!我们有个士兵晕机,我们在给他进行适应性治疗!”

说完,挂断对讲机。前仓回应:“我们收到并确认您的命令,有什么需要请联系我们。”

这时兽医已经将小型氧气瓶绑在大猪身上,手术刀固定好呼吸面罩以后可怜地大猪就直接被大家扔出了飞机。我看着如风筝一样飘在机舱外地大猪与飞机只有几根钢丝连着有些担心地问他们:“这样玩没事吧?”夜莺面无表情地说了句:“现在,他也会飞了。”

说完打开装甲车门进去避风。山狼笑着打开装甲车后仓门拉我进去避风:“没事儿,那特制钢丝一根儿就能吊起八吨重物,算上大猪的自重和空气阻力再加上飞行时的拉动力量,怎么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就是肠子里灌点儿凉风而已。活该他嘴贱,逮谁都得罪。哈哈哈哈”

我们的飞机降落在民用机场里,虽然我们只放飞大猪不到半个小时,可飞机落地以后大猪仍然念叨个没完,“你们这汉奸,没义气地玩意儿。你们瞅瞅,那倒霉地钢丝都把我给勒紫了。”大猪一边扯开军服让我们看被勒出一条一条紫黑色地印痕一边对着我们破口大骂。

夜莺带着我去机场的购物店里简单地置买了几件便装,以换下在我身上拍一下都能蓬起小半尺土灰的军服。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找地方洗澡了,长城用轮椅推着伤员已经办理好手续等在候机大厅那里。那个从头到腰被纱布缠得象木乃伊似的伤员从头到尾都没有公开或当着我们多人的面说过一句话。只是他与长城和手术刀一直在接触,对我们其他人都不大熟悉或者是暂时我们这些人不被他信任的关系吧。

长城在检票口那里把这个“哑巴”伤员推给了我。我的武器全都仍在装甲车里,我甚至检查了好几遍,生怕有什么可能危险的东西被我疏忽带到飞机上。倒不是因为我做事仔细,而是那些东西随便哪一样儿被带到飞机上,我就永远会被法国民航的安全系统记录起来,并且这一不美好的事迹会被法国民航总局分享给各个有航线的其他国家的民航机场,所以一但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恐怕这辈子也不要妄想再坐飞机了。我把换下的脏衣服与小物件都放在纸袋里扔给长城。我与夜莺一起推着伤员登上了回家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