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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蒋氏的故伎重演让落落生出了一丝烦躁,猛地出声打断了她,“你到底还想不想听堂姐的下落了!”

蒋氏一愣,嚎叫的声音歇了下去,转眼反应过来正要再次发飙,却被落落眼含警告的一瞪!那一眼满含了煞气,竟吓得她一噎,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落落将三爷扶到上首坐好,又郑而重之的要蒋氏将除了三房还有田大爷以外的人全请了出去。这才让小八去将院门关上了,眼圈一红,重重的跪到了自家爷奶面前,“这个家,落儿再也无法呆下去了!如果爷奶不想孙女早夭,还请分家吧!”

“啥?!分家?!”

三爷豁地立起,他惊讶的是明明自己已经同落落商议好过完这个年再提这事儿的,为啥她现在就要提出来?还这样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看着她身上明显属于别人的衣物,金氏脸色一灰,自这孩子回来她就一直担心着没问为啥她一夜未归。这会儿看落落这会儿一副不分家誓不罢休的样子,她突地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可能,只来得及悲鸣了一声,“我可怜的落儿!”就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三爷这才看到落落身上的衣物似是从没+见过,一把拉住落落,花白的胡子颤抖着,“落,落儿,昨儿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你,你为啥会跟锦玉儿分开?咋又换了衣服了?”

落落眼底有泪唰地掉了下来。跪伏在地上抽噎着,“爷,这回要不是言棋,孙女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堂姐她竟再次勾结了张流子要毁孙女儿的清白啊!爷!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幸好孙女儿命大,遇到言棋经过救了我!”

“大爷,大奶!”

说到这里,落落向前膝行了两步,泪眼婆娑的看着蒋氏,“求您允了我们分家。给孙女儿一条生路吧!”

蒋氏脸色灰败。张大了嘴巴,似是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来。良久才嗫嚅着开口,“这,中间怕是有啥误会……”

“啥误会!?能有啥误会?!上回害得落儿被当众退婚!没有逼死她。这回还不甘心吗?”杨桂香的目光几欲吃人。神色激动地打断了蒋氏的话头。“我倒想知道,我家落儿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要让她如此陷害!”

“文俭家的。”田大爷终于发话了,他敲了敲手上的烟杆,“你先别激动,眼下锦玉儿还没回来,一切还得等她回来再说。落儿既说锦玉儿勾结了张流子,我们且派个人去找那张流子问个清楚明白!”

“还有落落!你既身为田家人,自是知晓我老田家祖训永不分家!你一个丫头片子,怎好撺掇着父母同家人离心!”

听话听音,大爷这隐含责备的话一出口,蒋氏顿时跳起了脚来,“是啊!我可怜的锦玉儿还没回来!可落落这丫头却是全须全尾的回来的!谁晓得是不是她勾结了外人来害我的锦玉儿!说!你到底把我的锦玉儿弄到哪里去了!”

“大嫂!”

蒋氏一味的袒护田锦玉,终于让三爷火了,“锦玉儿是个啥样的心肠!我上回就领教了!我的落儿绝不是那起子会害人的人!就照大哥说的办!六郎!你这就叫上大郎一起去镇上找那张流子,请他过来对质!”

“还有大哥!既然今儿落落已经提了话头,我也就不怕丢人了!这分家的念头,我是早就有了,本打算着等过完年之后再提的!可是现在,依我看,这个家也没有必要硬绑在一起!”

三爷最近一改温吞老好人的模样,时不时的就爆发一次,倒让蒋氏渐渐对这个小叔子心生了敬畏之意。因此三爷一发话,蒋氏顿时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起来。

待看见六郎飞快地就跑去拔门栓子,口里叫着大郎。蒋氏终究不忍让锦玉的名声有损,急急忙忙的抡着小脚就把六郎拦下了,“成成成,老三你脾气见长!好歹等落落把锦玉儿的下落给咱说出来,我们先问过她再说!”

大爷则似是被三爷那句“早想分家”的话打击到了,一时灰败了脸没说话。

见蒋氏逼着六郎关了门,落落这才回头,一脸愤恨地道,“大奶!你问我为啥堂姐没回来!你咋不想想,她既害我没害成,哪里还有胆子回来!”

她并不知道顾晋文已经代自己狠狠惩罚了田锦玉,只当她是怕了所以在外面躲起来了。

蒋氏老脸一抽,并不说话,但是心里却是把落落给怪上了。在她心里,她的锦玉儿自是千好万好,自是不许别人说她半句是非;她想什么,家里人就应该乖乖地双手奉上。就算她为了柳家的亲事做出了残害姐妹的事情,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正当屋子里的局面陷入了僵局,众人就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惊呼,“锦玉儿!”

蒋氏“嗷”地一声就冲了出去,三房众人紧随其后。还没出门,就听门外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哭,转眼又压了下去。

落落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去,只见田锦玉一身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双目无神。**在外的肌肤上大片触目惊心的青紫暗红,往日里如玉的俏脸上也是一片死寂,沾满了不知是灰还是血的东西。

她心里一惊,莫不是那张流子抓不到自己,最终心里不甘反抓了田锦玉泄愤?她猜得倒是不差,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抓田锦玉泄愤的其实另有其人。

蒋氏紧紧抱着田锦玉呜咽着,看了她这副样子。她如何不知道田锦玉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下来,指着落落的鼻子怒骂,“都是你这个小贱蹄子!要不是你,我的锦玉儿又如何吃这样大一个亏!好你个黑心烂肠的!竟然还说是我锦玉儿要害你!你见过哪个害人的能把自己害成这样!啊!你倒是说话啊!刚刚不是说得挺好的么!现在咋了?哑巴了?!”

蒋氏越说心里越气越疼,一声一比一声高,说到后来几乎都是用尽了力气吼的。

此刻晨光微亮,但是村人们大都起得很早,到处都有人声传来,听到田家院子里的动静,有人好奇的冒头过来。

田大爷见势不对。忙冲着大儿田文良一使眼色。将两人连拖带抱的弄进了三房院子,将院门一关,吩咐大郎学方守好,这才回身气急败坏的冲落落低喊。“到底是咋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啊!”落落一脸茫然。“我被言棋救走了。或许是那张流子心里不甘,反抓了堂姐?”

一旁的蒋氏还在不停咒骂着,大伯田文良瘦长的脸上也是阴沉一片。死死的盯着落落。大有一句话不对,就要上来把她撕了架势。

“你说!是不是你这个黑心烂肠的害了我的锦玉儿!”

蒋氏一手搂着毫无反应知觉的锦玉,一手指着落落厉喝。

因为生气心疼,她的声音极尖极利,一下刺进了浑浑噩噩的田锦玉心底。

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她以为张流子又来了,吓得尖叫一声,死命的挣扎着,“不要!啊!放开我!不要!”

田锦玉这副惊慌的样子更是让蒋氏疼到了心里去,她赶紧抱着锦玉在怀里,不停地抚着她的乱发安慰着,“乖!奶的锦玉儿乖!不怕不怕!是奶在这里,奶在这里……”

田锦玉转动着茫然的眼珠子,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经历了那样大的变故,任是她素日里最是精明会算计,这会也不由“哇”地一声扎到蒋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奶!奶!那张流子他!呜哇哇……”

一听锦玉的话,屋内众人的心沉了下去,“落落!到底咋回事儿!你不是说锦玉儿要害你么!咋现在反倒是她是被害的那一个!”

见真的是张流子欺负了她,落落也有些不明白了,按道理也说不通啊。

见她没开口,蒋氏越发的认定了是落落勾结张流子来害锦玉,当即将头发一散,形如厉鬼的冲过来,一头将落落拱倒在了地上,骑在她身上就要打她。

落落不提防蒋氏的身手如此敏捷,一个躲闪不及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好几下。直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待反应过来她一头就将蒋氏拱开了,嘶哑着喉咙大叫,“确实是她田锦玉勾结了张流子来害我!至于她后来为啥反被张流子害了!那我就不知了!总之,与那样的人勾结,无异于玩火,不烧人就是烧自己!大奶你干啥不问问她!干啥不由分说的就打人!”

“若你们还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找言棋,还有张流子对质!”

听到言棋这个名字,田锦玉的身子震了一下,原来,她竟是被柳家都很是忌惮的顾公子的人救了么?那个黑衣人,莫不是也是顾公子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个寒噤,“不,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把自己摘出去才成!”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田锦玉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原本言棋将她打昏扔在那里,本意就是想让别人看到她衣不敝体的样子的。可是没想到冬日天冷,他那一下下去又没敢用全力,那田锦玉在寒风里冻了一会子竟自己醒了过来,还走回了竹山村。

只见她眼神闪烁着,突地伏地痛哭,“落儿,是姐对不起你!姐不过是想吓吓你,谁让你那天勾引你姐夫来着,我心里一气,就,就起了坏心!我,我只是想让那张流子吓吓你!可是谁想到他竟动了真格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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