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花倾染只觉得很困,倒头就睡,也就懒得管萧墨离睡在哪里,反正,她是爬**睡了。

萧墨离和衣躺在床外侧,帮她盖好被子,就那般侧过脸看着她的睡颜,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的。

他是有怀疑,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肯自己说出来自己的身份。

他也知道,现在的她无法相信任何人,不过不要紧,他可以等,他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等。

他微微弯起唇角,闭上眼,浅浅入眠,闹腾了一晚上,也确实困了。

早上的时候,他们是被一阵吵闹声折腾醒的,花倾染睁开眼,不觉得蹙眉,迷迷糊糊的起身,只觉得好吵。

萧墨离起身,下了床,转身对着花倾染说道:“我去看看,你再睡会吧!”

花倾染睡眼朦胧,却是听清楚了萧墨离的话,只是摇了摇头,仔细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再闭上,然后打了个哈欠,一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一边迷茫的说道:“还是出去吧,天亮了,得去张家看看……”

她说着,摸索着下床,刚踩在地上,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萧墨离见状,赶紧的伸手搂住她,万分无奈,哭笑不得的道:“你能不能先让你自己清醒点?”

君子兰的气息萦绕在四周,她的意识便慢慢的清醒了,低头瞧了瞧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忙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无语的道:“好了,我现在清醒了,松开……”

好不容易抱到了美人,萧墨离哪肯松手,不仅如此,他还索性将她抱得更紧了,凑近她耳畔,语调暧昧的调侃道:“我只是想抱抱你,这样都不肯成全我吗?”

湿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而他的呼吸只差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了,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往后退去,皱了皱眉。

活了三辈子,萧墨离绝对是靠她最近的异性!

她居然不讨厌萧墨离的接近,她想,她一定是还没睡醒,脑袋比较迷糊。

“别闹了,先出去瞧瞧吧?”花倾染果断的转移话题,推了推他,黑着脸道。

只怕,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由刚刚的清冷,变得有些柔软,落入萧墨离的耳中,倒更像是撒娇。

萧墨离心情很好,移开自己的脸,却顺便在她的脸颊上偷得一吻,这才放开她。

“你……”花倾染恍若触电伸手捂住被他亲过的脸颊,整个人向后一跌,直接跌回了床边坐下,不由得怔怔的抬头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萧墨离却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看着她,浅浅一笑,魅惑四起。

花倾染皱了皱眉,见他一副餍足的模样,有些气恼,但更多的却是羞赧,便索性不再理他,低头弯下身子穿自己的鞋子,起身整了整仪容,也不理他了,径直出了屋。

萧墨离就那么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微笑,他的小女人……这是害羞了?

村里会如此吵闹,则是因为李兰兰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尸体被抬了出来,放在村子一头的空地上,尸体上面蒙着一块白布,张大柱头上缠绕着纱布,整个人十分颓废的跪坐在尸体旁边,李翠翠则是抹着眼泪跪在尸体旁边。

一群村民都围在四周,离那尸体远远的,但都是指指点点。

原来,今天一大早,村长便得了信说张家院子里藏了尸体,村长将信将疑带人来一查,果然挖出了尸体。

花倾染看这状况,不由得侧头看了下紧跟着自己过来的萧墨离,不用说,村民这么快就知道,肯定是萧墨离暗中动的手脚。

萧墨离只是微微勾起唇角,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却显然是默认了。

“夫人,您来了?”村长瞧见花倾染的时候,连忙热情的招呼着,而其他的村民看见花倾染来,便是很自觉的给花倾染和萧墨离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花倾染微微点头,没有回答,只是漠然的往中间走去,便是瞧见那具尸体。

张家的人,也就只有张大柱,张大柱的父亲张木匠和母亲丁氏。

再接着,李家的人也到了,李家来的也就只有李瓦匠和李兰兰的母亲王氏,这王氏到了这里就冲上前去抱着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花倾染不由得蹙眉,道:“都松开,你们想感染瘟疫吗?”

王氏听见花倾染这句话,整个人吓懵了,怔了片刻,王氏看着花倾染,问道:“夫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放开,到一边去。”花倾染沉声说道。

王氏瞧花倾染说的也不像是假的,悻悻然放开李兰兰的尸体,起身往旁边退了退。

花倾染走近了一些,蹲下身,掀开了白布的一角,扫了一眼李兰兰的尸体。

有些站在花倾染身后的村民便是看见了尸体的惨状,不由得后退几步,抬手捂住口鼻,一副作呕的模样。

花倾染却很是淡定,放下那白布的一角,冷淡的看了张大柱一眼,道:“为什么将尸体藏起来?”

张大柱被花倾染这么一问,不由得一阵心慌,忙道:“娘子死了,我怕别人认为是我害的,我不敢……”

花倾染冷淡的往张大柱身后瞧了瞧,瞧见了张木匠和丁氏,便是问道:“你们也不知道?”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张木匠眼中浓浓的担忧与悲伤,看了看儿媳妇的尸体,又看了看儿子,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大柱,兰兰出了事你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你看现在……你现在那就是怎么也说不清啊!兰兰病死,这是多大的事啊!”

丁氏也很是心疼的看着自家儿子,道:“是啊!大柱,你早些说了不就完了吗?”

“我怎么敢说?”张木匠紧张的说着,继而转向花倾染道,“这位夫人,你是大夫,你给看看,我娘子到底是怎么死的,是病死的对不对?”

花倾染不语,起身走到萧墨离身边,尔后挨个瞧了瞧肯在场的张、李两家的人,轻声一笑,道:“可不是病死!过量马钱子中毒,尸体未经处理埋葬,导致邪气四散,造成病变,村里的瘟疫,便是由此而来。”

“啊?”花倾染这话一出,村民们四下议论开来。

“中毒?”王氏一听自家女儿是中毒而亡而不是病死,顿时起身,指着张家那群人怒道,“你们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我女儿的命?是谁!”

“你女儿脾气那么大,我哪有哪个胆给她下毒?”丁氏见王氏跳起来,不由得拉长脸,鄙夷的道。

张木匠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只道:“亲家母,你别冲动,别急,咱们慢慢查……”

“要是你儿子被人毒死了,你能不急吗?”王氏是个脾气暴躁的,一听张木匠这么说,整个人都不痛快了,直接开骂道。

“你这个毒妇,你怎么咒我儿子了?”丁氏一听,立马回骂了起来。

……

一时间,这两对老夫妻吵得难舍难分。

“你们都别吵了!是我害的姐姐,是我害的!”两边正吵得激烈着,李翠翠猛地闭上眼喊了一句,这一句喊完,其他人倾刻都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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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问题:凶手是李翠翠么?如果不是,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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