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截细竹筒?

花倾染一眼瞧去,眸色不由得幽深了几分,她知道这是一支简易竹哨,至于做什么的,她就不知道了,但很显然,这不是她的。

何侗道人却是得意洋洋的道:“你莫不承认,贫道已经细查过了,这是你制出来的招魂笛,用这招魂笛可以引来阴邪之物,那些鸡鸭便是你用这招魂笛引来的野兽咬死的。昨天贫道半夜听见这笛声,便出来寻找,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贫道发现了这支招魂笛。”

花倾染淡漠的道:“道长,请问你凭什么认定这什么招魂笛是我的?”

“贫道昨夜亲眼见到,这还能有假?”何侗道人摊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可有第三人在场?”花倾染反问。

何侗道人眼中闪过几丝不快,便是指向张卢氏与张采莲,道:“张阿婶和采莲姑娘都看见了,并非是贫道一人所见。”

“这招魂笛真的这么厉害么?”花倾染却是特别有兴致的模样看向何侗道人手中的招魂笛,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当然有这么厉害!”何侗道人不假思索的说道,等说完之后,他便又是觉得自己回答得太急切了,会让人误会他很会用这招魂笛一般,便又是清了清嗓子,道,“贫道见过你用这招魂笛,自然是知道很厉害。”

“你既然见过,为什么不阻止?”花倾染勾唇浅笑,依然淡定的说道。

何侗道人不屑的道:“贫道赶到的时候,是想阻止来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妖女,咱们废话少说,束手就擒吧!”

“站住!”见何侗道人动身要拔所谓的法剑动身前来,花倾染不由得冷了眸色,冰冷着声音说道,“道长,把你手中的招魂笛拿过来!”

何侗道人被花倾染这么一喝,整个人禁不住抖了下。

明明是一个农女,可是,他怎么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几股寒意?他甩了甩脑袋,想来是自己想多了,便是手握在剑柄上,冷笑道:“怎么?你怕了吗?想要招魂笛来害人?贫道看在你道行尚浅的份上,才没有将你赶尽杀绝,识相的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活一命,继续回你的深山修行。”

花倾染唇边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反而是缓缓朝着何侗道人走近了几步,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的逼近。

何侗道人看着花倾染这般淡定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退去。

不过下意识一想,他是来捉妖驱邪的,岂能被花倾染给吓到?如此一想,他便是挺直了腰板,手握着剑柄,缓缓的将法剑往外拔出。

妖邪?她?简直不知死活!

何侗道人猛地一下拔出法剑,一手高举起来,另一手竖起两指放入唇边,口中念念有词,念完之后,便是将法剑向前劈下,朝着花倾染劈去。

花倾染侧过身子,向着旁边闪开,一挥袖,便是从侧边将两根银针刺入了何侗道人的身上,一入肩井,一入玉枕。

肩井穴位于后颈处,而玉枕位于后脑处,这两处穴道均是人体的死穴。

花倾染的分寸掌握得很好,这两根银针刺入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要不了何侗道人的命,却能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小染怎么这么厉害了?”

“难道她真的是妖?”

“太可怕了!”

……

那些个未出阁的姑娘们不由得窃窃私语,皆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偷偷打量花倾染,要说从前,她们中的不少人可没少欺负过花倾染。

何侗道人多少会些武功,即便他更会是的坑蒙拐骗,但对目前自己的处境,他还是明白的。

“你……你这妖女……你要杀人灭口?”何侗道人冲着花倾染慌张的说道。

花倾染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伸手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开口道:“道长,我既然是妖女,你还敢来送死啊?你这情操,够高尚的啊!”

“……”何侗道人顿时被噎住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命被花倾染操纵着,便又不得不服软,道,“贫道错了,你不是妖女,是贫道信口开河,是贫道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快放了贫道吧!”

“哦,是么?”花倾染浅浅一笑,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为什么要信口开河?我得罪你了?”

“没有没有!”何侗道人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是在想着理由,然后,他便是说道,“贫道是为了骗取村民的信任,这样,村里的贵人便是贫道,而不是你。”

花倾染有些好笑,当花田村的贵人……很好么?

见花倾染似乎有些不信,何侗道人又是急切的说道:“那些鸡鸭是被贫道抓来的狐狸给咬死的,那些水田里的庄稼枯死是因为贫道在水里做了手脚,都是贫道干的!姑娘,贵人,求您了,快把银针拿走吧,贫道不想死啊!”

他心中只怪自己太过大意,居然以为这小姑娘就只是个恢复健康的傻女罢了,却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有这样的能力,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谁知道我放了你之后,你是不是又要反咬我一口,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花倾染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样说完,便是转了身,往晾衣服的地方走了过去。

“……”何侗道人心中眼泪流成了瀑布,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没事摊上这么一个麻烦!若是重来一回,就算那人给他千万倍的好处,他也不敢得罪花倾染啊!

何长生看了何侗道人一眼,看他一脸的憋屈,颇为不忍直视,不由得别过脸去。

花倾染则是低身,将之前装衣服的木盆端了起来,往一边走去。

“姑娘,救命啊!”何侗道人哀嚎道。

花倾染不理,将木盆放到墙边立了起来,又顺手将旁边零碎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而这时,乔氏带着三叔公已经赶了回来。

一瞧见院里的这情况,乔氏顿时傻眼了。

三叔公先是瞧了何侗道人一眼,随后着急的问花倾染道:“倾染哪,你没事吧?”

花倾染听见三叔公的声音,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物件儿,起身朝着三叔公走来,配合着甜甜一笑,道:“三叔公,您老来啦?我没事呢,好得很!”

乔氏看这状况,也知道花倾染没有被欺负,自然也就放心了下来,于是,她便是上前进了屋里,给三叔公泡茶去了。

三叔公满意的笑了笑,又转向那何侗道人,问花倾染道:“倾染哪,你这医术又上一层楼咯!”

花倾染毫不扭捏的笑笑,道:“那是!”

何侗道人脸又一次垮了下来,他努力的闭眼,睁眼,吸气,再出气,平和了下心中的愤怒,转而向三叔公,笑得一脸……憋屈:“三叔公,您老行行好,让这姑娘给贫道解了这针吧!贫道真的知错了!”

花倾染侧了侧头,浅浅的笑着,只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意。

何侗道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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