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毒症!”

赵大山拿着检验结果走出急诊室,看向穆山、顾文远、白沐、周亚熙四人,面色严肃:“你们通知许书记了吗?如果没有,那就赶快通知许书记,我立刻安排许公子住院。”

“尿毒症!”

“怎么可能?”

“许少年年都有做身体方面的全面检查?”

“尿毒症,听说那是绝症,除非换肾?”

……

穆山、顾文远、白沐、周亚熙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被绝症尿毒症所震惊,一脸煞白。

赵大山看到四人被尿毒症给吓到了,出声提醒四人道:“赶快通知许书记,我去安排许公子住院接受治疗。”

“好,好。”

穆山、顾文远、白沐、周亚熙四人这才反应过来。

但是,四人脸色都不好看,有些紧张甚至害怕。

半响。

穆山才从紧张害怕之中反应过来,拨通了自己父亲的电话,把许泽斌检查出尿毒症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

“什么?尿毒症,什么时候的事情?”电话另一头,穆成握住电话的手也是一颤。

穆山可不敢撒谎,如实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穆成叮嘱穆山好好陪着许公子,他会通知许书记许公子的病情的。

很快。

穆山老子穆成就拨通了市委书记许常德的电话,把许泽斌检查出尿毒症的事情告诉了许常德。

许常德握住电话的手同样一颤,瞪着眼睛冲着电话不可置信的吼道:“尿毒症?怎么会这样?”

“许书记,刚刚发生检查得出的结果,我现在已经向着蓉西医院赶了过去。”穆成可不敢怠慢。

“我知道了。”许常德答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旋即冲着自家婆娘喊了一句。

卫英思骤闻自家儿子的噩耗,一脸惨白,大呼:“斌儿,怎么会得尿毒症?”

“我怎么知道?”

许常德不耐烦的叨扰了一句,边穿衣服边道:“赶快换衣服,去蓉西医院。”

卫英思手忙脚乱的冲到衣柜面前,随意披了一件厚重的外套,便冲出了家门。

穆山的老子穆成赶向蓉西医院,顾文远以及白沐两人的老子同样快速的赶向蓉西医院。

谢明华也知道许泽斌的身份,他虽然不是何系也不是许系一脉的人,也不得不慎重对待市委书记公子的病情,接到电话时就快速的赶向蓉西医院。

临出家门时,他还拨通了华新的电话,告诉华新许泽斌检查出了尿毒症的事情,让他尽快赶向蓉西医院。

华新挂断了谢明华的电话,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似的笑容。

安军是蓉西医院肾脏科诊疗室的主任医师,接到赵大山的电话后,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病人是蓉城市委书记许常德的公子时,也不由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从自家赶向了医院。

蓉西医院一方,院长谢明华、中医全科诊疗室主任医师冯青、肾脏科主任医师安军都火急火燎的赶向蓉西医院,只有华新一副不鸟许常德的摸样,苗条斯里的整理了一番自己才向着蓉西医院而去。

华新就住在蓉川大学宿舍内,是最近的。

但是,当谢明华抵达蓉西医院门诊部时,才看见华新慢悠悠而来。

他见到华新一副爱理不理,似乎并不焦急的摸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冲上前去抓住华新的手腕就向着病房疾驰而去:“华医生,你怎么比我还慢?赶紧的。”

“……”

华新见谢明华如此焦急,心里虽不认同,却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道:“谢院长,别急,有赵主任在,不碍事。”

“赶紧的。”

谢明华瞪了华新一眼,拉着华新就走。

华新无奈,只能加快了脚步。

半响。

谢明华、华新、安军、赵大山以及许系一脉的人,许常德夫妇,穆山老子穆成、顾文远的老子顾时同,白沐的老子白成相继来到了蓉西医院。

贵宾房,许泽斌已经打上了点滴。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但是看到穆山等人紧张害怕的脸色,瞬间明白自己的病不小,心里说不出的有些害怕。

许常德夫妇见到病房内自家儿子虚弱的样子,心里就是一疼。

“爸,妈,我究竟得了什么病?”许泽斌有些害怕:“我不想住在医院里。”

“斌儿,没事。”

许常德拍了拍许泽斌的肩膀,安慰道:“蓉西医院是国内顶尖的三级甲等医院,医院内的专家都是全国内顶级的存在,放心,没事。”

“爸,我……”

“斌儿,不怕,有爸在。”

“斌儿,妈妈在这里,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卫英思抓着许泽斌的手安慰道。

“爸妈,我怕。”

许泽斌越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越怕。

直到许常德以及卫英思两人离开病房时,他任然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见到自己父母不告诉自己直接离开了病房,他就害怕,害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心里说不出的恐惧。

他怕死。

他甚至比其他人还怕死。

官二代的衙内生活,他还没享受够,越是接近死亡,他越是恐惧。

蓉西医院会议室内。

许系一脉,许常德夫妇、穆成、顾时同、白成脸色严肃坐在一起。

蓉西医院一方,谢明华、华新、冯青、赵大山以及安军坐在一起。

尿毒症是绝症,但是治疗的方案已经很成熟。

除了透析,就是换肾。

许常德夫妇不是医生,听见是尿毒症这类绝症自然比谢明华等人紧张害怕。

“谢院长,尿毒症,医院方面有没有什么最佳的治疗方案?”许常德紧张道:“是不是必须换肾啊,*紧张吗?”

如果不是因为许泽斌的身份,一个尿毒症患者还不会引起谢明华的重视。

“许书记,肾衰竭的终末期就是尿毒症。贵公子患得一定是急性肾衰竭到了终末期。”

“我院在尿毒症方面有着一整套完善的治疗方案,最佳的治疗方案当然是先进行透析洗肾然后等待*进行换肾手术。”

“如果等不及外来的*,病人的父母将是最佳的*。”

谢明华告诉许常德的乃是最常规,也是最成熟的治疗方案。

“必须先进行透析洗肾,然后换肾吗?”许常德奢望道:“能不能保住他自己的肾脏……”

许常德说出这话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谢院长,你一定要救救我儿,一定啊。”卫英思急切道。

谢明华点了点头道:“许夫人不要焦急,尿毒症我院的治疗趋于成熟,不会有任何事,关键在与换肾时所需要的*。”

其实。

许常德夫妇两人就是最佳的*,只是两人的身份。

谢明华不便要求两人*,他也知道许常德夫妇两人还是希望能够用他人的肾脏来进行换肾手术,只有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才会用自己的肾脏。

“那就劳烦谢院长先安排犬子的治疗,然后等待*进行换肾手术。”许常德道。

谢明华点头,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许书记,我们一定会尽快寻找*的。”

这话,他也只是说说,蓉西医院内可不止许泽斌一人等着换肾。

而且,即使等着换肾,配型能不能成功还是一个大问题呢。

许常德得到谢明华的承诺,也安心了许多。

但是,他是知道*的紧张性的。

等待外来*,很渺茫,除非万不得已,他才会考虑两老自己的肾脏。

他也想盼着奇迹发生,同时心里的骄傲告诉他,堂堂市委书记蓉城一把手,如果自己儿子想要进行换肾手术连*都没人提供,他将很丢面子。

“对了,谢院长,上次何老市长以及何市长的换肝手术也是在蓉西医院内完成的,听说蓉西医院有位神医,医术堪称登峰造极,不知道这位神医对尿毒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治疗手段?”许常德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对头何正。

何正把自己的肝脏捐给了自家老子,一时间在蓉城的领导班子里面获得了一定的加分,即使是上级领导也对何正赞赏有加。

谢明华闻言,才把华新介绍给许常德。

“许书记,这位就是华医生,他就是何市长以及何老市长的主刀医生。”

“哦?”许常德眼中精芒一闪,赞道:“好年轻。”

华新见到许常德,并没有如同一般的医生见到许常德时的受宠若惊,他只是冲着许常德点了点头。

许常德瞳孔猛然一缩,这华医生看来自持是何系一脉的人,对自己不待见啊。

不过。

他为了自家儿子,还是想要征询一番华新的意见。

“华医生,对于你的医术,鄙人也是如雷贯耳啊,听说市三人人民医院的院长都曾邀请过华医生入驻医院做特聘医师,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也难为许常德拍了华新一个小小的马屁。

华新面色冷静,随意的耸了耸肩。

这一幕看在众人的眼中,众人顿时觉得华新这个小子有点自大,狂妄,连许书记都对你和颜悦色的,你居然还摆着一张臭脸。

当然,这更多的是许系一脉之人心中的想法。

许常德也是一怔,这华医生对自己的确不待见。

不过,他忍了。

何系的人吗?自己有求于对方,难道还要求对方屁颠屁颠的来巴结自己。

许常德暗吐出胸口的火气道:“华医生,不知你对犬子的尿毒症有没有什么神奇的治疗手段。”

“有。”

华新这才正式这许常德道:“我能保证许泽斌不透析不洗肾不换肾,健健康康,活奔乱跳的站到你面前。”

“真的?”

许常德也对华新的勾画动心了,惊呼了片刻就冷静了下来,冲着华新发出诚恳的邀请道:“希望华医生能够为犬子治疗,许某先在这里替犬子谢谢华医生了。”

华新闻言,摊开双手无奈的看着许常德道:“这个……”

“难道华医生不愿意,还是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治好犬子的病,许某一定尽全力帮你。”许常德下了重本钱。

“不是华新不愿意!”

华新耸了耸肩,看似随意却字字诛心。

“哎,许书记,你是不知道。许公子曾说华新未满18岁,是个未成年人,没有职业医师资格证,也有没有职业医师的经验,怕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