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周明惊恐望着华新,身体僵直不敢有丝毫异动。

清爽茶楼包间内的实木八仙桌,被华新这么一拍,瞬间化为一堆齑粉,随着包间内的空气流动飘向四周,简直骇人听闻,直把周明以及杨志两人吓的目瞪口呆。

“这……”

周明心里恐惧,不知这是什么手段。

但是,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武侠电视剧中常常播放的一幕,神功盖世的武林高手一掌具有莫大威力,没想到自己也能看见这最真实的一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心头惊恐,与杨志两人呆呆的看着,手心里全是汗水。

临山监狱小号,在临山监狱内有着赫赫凶名。

华新知华君被临山监狱关了小号,体内的圣兽古拳真气第二次狂暴了,直接把身前的八仙桌化为了一堆齑粉。

“华君被关进了临山监狱的小号?”华新脸色阴沉,恨不得把周明吃了似的。

“咕噜。”

周明艰难的动了动喉头,因为恐惧,口水卡主喉头处一时居然咽不下去,憋的他脸色通红,最后才艰难的咽下,发出一阵咕噜声,颤抖道:“对……对。”

“多长时间了!”

“今天早上就已经3天了,我离开临山监狱时还没有听说谁被放了出来!”

“临山监狱这是准备把他们逼疯吗?”华新阴测测的声音,直叫周明毛骨悚然,面对华新越发恐惧了,心底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他不由沉默。

“很好,临山很好。”

华新一连赞了两声,似乎下了猛个决定,脸上的阴沉之色消失不见,反而一脸平静。华新越冷静,周明反而越恐惧。

“周明,临山监狱似乎不把服刑人员当成一回事啊。”华新淡淡的说道。

周明惶恐,大急道:“华……”

他知华新姓名,此刻见识到后者的恐怖手段,那冷静如斯的表情,再也不敢直呼其名,华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最后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杨志。

“华医生。”

“华医生,这不管我的事。”周明得到杨志的提点,急忙为自己辩解道。

华新脸色古波不惊,他浑然没有在乎周明的辩解,而是自言自语道:“社会上的人都说监狱很黑,果然如此,那你就继续说说临山监狱黑在什么地方?”

“这个……”

周明还真不敢说。

但是,当他看到华新那闪烁着寒光的双眼时,腿肚子都在打颤,提不起丝毫的反抗,声音都颤抖着:“说……我说!”

临山监狱虽然不是重大犯罪服刑人员的监禁监狱,但是其中的黑暗与猛些关押如杀人犯,持枪抢劫犯,变态杀人魔等重刑犯罪人员的监狱有得一拼。

监狱上班其实是一个很苦很累,却也没有一丝油水的工作,尤其是如同周明一般的狱警,一辈子都看不到头,于是监狱一方想法设法通过服刑人员来捞取油水,服刑人员的劳动改造,就成了他们明目张胆揽财的手段之一。

临山监狱毗邻临山矿区,这使得临山监狱揽财有了天然的优势,但凡服刑人员进了临山监狱少有不进入临山矿区煤矿矿洞之中工作的,除非你有足够的票子来冲抵挖煤所带来的收益,或者拥有深厚的人情关系,否则都要滚去挖煤。

一般服刑人员的劳动改造,看似拥有合理且正常的工作时间,但是那都是做给其他人看的,比如临山监狱的服刑人员如华君等人每天深入矿洞之中都必须干够12个小时,否则第二天不给饭吃,甚至还要挨鞭打。

拳打脚踢,抽鞭子辱骂都是小事。

不听话,那就关你小号。

一天不听话,两天。

两天不听话,三天。

小号都能把你关的服服帖帖。

临山监狱除了劳动改造成了揽财的手段之一外,还有一非法的黑拳擂台。

临山监狱监狱长马皓,通过自己的关系,找来好赌的赌客,自己坐庄,从豪赌之中抽取利润,做着一本万利的暴利生意。甚至连减刑什么的都有了明码标价,从而刺激服刑人员们,所以才有服刑人员为了那黑拳带来的暴利源源不断的参加黑拳,希望早日脱离临山监狱这个魔窟。

一边,华新平静的听着,脸色古波不惊。

但是,杨志却听得心惊肉跳,这临山监狱之黑,简直闻所未闻,一般关押重刑人员的监狱,比如无期徒刑,死缓,甚至死刑的服刑人员的监狱,才偶尔会爆出此类黑幕,没想到临山监狱这类关押短期服刑人员的监狱也如此之黑。

他更惊惧华新的平静,后者越是平静,表明其心头也越愤怒,他所能干出来的事情,也绝非寻常人所能办到。

“临山监狱不简单嘛。”

华新闻言反而笑了起来,这笑声,直叫周明心头渗得慌,苦着一张脸,脸色有些发青,却不敢辩驳。他虽然没有从中抽取油水,却也一直麻木着。

“这临山监狱也到了该换换主人的时候了。”华新淡淡的说道,心头已经打定了注意,而之前徐徐图之的计划也被他全盘否定掉了,决定今天晚上就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他真怕华君一时坚持不下去,后悔一辈子。

华新语不惊人誓不休。

周明听着华新口中一个一个蹦出的字眼,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面,震惊的凝视着华新,甚至连吞咽口水都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而自己却要配合对方,自己能行吗?

“临山监狱哨岗换班时间,我要准确的时间表!”

“临山监狱配电房,必须掌控!”

“临山监狱狱警执勤巡夜路线,大概时间点,大概路线,我要详细的资料。”

“今夜,我让临山监狱因我华新而颤抖!”华新双眼望向虚空,眼中绽放出森森寒光。

周明望着华新,眼中尽是惊恐。

华新是什么人?他不敢去想,这番话,岂能随意乱说。

他已经猜到华新想要干些什么,震惊的他心惊肉跳,甚至想着自己要不要去举报华新,只是当他触及到华新那冰寒的双眼,想到华新那诡异的手段,心都凉了。

临山监狱,今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