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兄弟!”

华君被华新抱着,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他脸色惨白,双唇微微蠕动着,声若蚊蝇,华新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的心翻滚着,心更酸了。

即使如此,大哥任然念念不忘自家兄弟的安危,华新心头酸楚,想要嚎啕大哭。他体内的圣兽古拳真气不要钱似的涌进后者的体内,稳定其筋脉,稍后有时间再准备帮助华君调理。

周明心领神会,敲开了另外四个铁皮笼子,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传来,直叫他胃部一阵翻腾,强忍了下来,才不至于当场呕吐,四人被周明拉了出来。

华君五人形如枯槁,双眼凹陷,如同骷髅一般让人心头胆寒。哪里还有一点人样,简直就是一副鬼样子。

华新眼见华君遭受非人的折磨,内心阵阵刺疼袭来,很疼很疼,忍不住让人落泪。他不顾华君身上的恶臭,抱着华君冲出了监牢,向着周明的休息室而去。

入夜,临山监狱内狱警虽然很少,却并不少。

两人刚刚冲出临山小号房间时,迎面撞上了一个狱警。

狱警见此,大骇,尽然有人劫狱,这还有王法吗?他旋即便想要吹响口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被华新飞起一脚给踹飞,把后者踢晕。

周明心头骇然,也顾不得。

他跟着华新,干起了毁灭证据的勾当,把一个个狱警双手捆0绑着,蒙上嘴巴,以免他们醒来时大呼小叫,吸引更多的狱警,最后暴露于人前。

华君被华新抱进了周明的休息室内,望着大小便失禁,浑身恶臭的华君,心里酸楚不是个滋味,难受的很。好在经过圣兽古拳真气的调理,身体并无大碍。

啪啪。

华君被华新点了穴道,此时陷入了昏迷之中。

呼,呼,呼。

华新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平息翻腾的内心,让自己不再软弱,不再流泪……

他脸色一变,冷静如斯,有些诡异。

周明望着华新的神情变换,心头一突,有些害怕。

他不敢轻言,静若寒蝉的看着。

“锁好休息室,跟我去会会临山监狱监狱长马皓。”华新神色冷静得有些诡异,周明只得猛点头,却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之意,当他把其他四人安顿好后,随着华新一同而去。

离开休息室,华新与周明两人行走在监狱号子的走廊之中,望着两边号子内的服刑人员,他硬生生的掰断了锁着号子的铁锁,咯嘣咯嘣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监狱内,显得如此刺耳。

华新的举动,被号子内的服刑人员看了个仔细。

徒手掰断钢精制造的铁锁,这得多大的力气,这还是人吗?他们眼中尽是震惊之色,以至于号子大门打开,望着华新冷酷的脸颊,泛着寒光的双眼,也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这时。

号子走廊内的四角,有四名狱警走动着。

他们刚刚见到华新与周明两人时,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把两人放在心上,没想到其中一人居然硬生生的用一只手就掰断了号子上的大号铁锁,直看得他们一阵愣神,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停的揉啊揉,最后发现自己没有眼花,确实是有人用手掰断了铁锁时,才露出震惊之色。

“干什么?”

“快住手。”

“你们两人这是想要制造*吗?”

……

四名狱警反应过来,扬起手中的警棍嚷嚷着,从四角冲向华新与周明两人。这时号子内的服刑人员见狱警扬起警棍嚷嚷着,才如梦方醒,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麻痹的。”

“这群杀千刀的混蛋。”

“干0死这群披着人皮的狼。”

……

号子内的服刑人员群情激奋,红着双眼踢开了号子的铁门,冲了出去。尤其是其中一个号子内的服刑人员距离其中一名狱警最近,见到狱警如同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红着眼冲上去给了对方一个暴力冲撞,把后者撞得直飞了出去。

顷刻间,这名狱警就被服刑人员给淹没了,拳打脚踢齐齐上阵,同时服刑人员们一边殴打狱警,一边红着眼细数着临山监狱内这些披着人皮的狱警干得黑暗龌蹉勾当,委屈的哭了出来。

“麻痹的,老子来了半年多了,就没吃过一顿热饭,一顿饱饭。”

“老子大冬天进来的,这么冷的天,居然不给我被子。”

“老子被你打,被你骂也就算了,你们是狱警,老子得忍。尼玛你们这群禽兽,居然还暴了老子的菊花,爆菊爆得老子直接脱GANG,大便都关不住了,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混蛋,还我粉嫩菊花!”

……

一群服刑人员群情激奋,人人情绪都受到了感染,这么多日子积蓄下来的怨气,一遭爆发了出来,彼此的情绪都受到了感染,一个一个殴打着地面上的狱警,有的人甚至就这般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心头委屈到了极点嚎啕大哭了起来。

华新心头泛起了怜悯之心,也替这群服刑人员感到不值,感到心酸。他们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却受到了临山监狱内狱警等的非人待遇,但是他却不能让这群服刑人员失去了应有的理智,爆喊道:“下手别TM太狠,否则活该尼玛一辈子呆在监狱里面。”

华新双眼泛着寒光,每一个服刑人员与华新对视的刹那,都感觉浑身一震,后背上瞬间涌出一股寒意,立刻住了手。

华新旋即便离开了这处区域,向着另外的区域而去。

周明一边跟着华新,见到那些服刑人员被华新这么一犼,均老实了起来,顿时肃然起敬,发至内心的敬畏。

一个一个号子被华新硬生生的掰断了上面的铁锁,服刑人员冲了出来,向着狱警猛扑而去。

咒骂声,抱怨声,委屈声,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临山监狱之内。尽管临山监狱内的狱警们动作慢了半拍被服刑人员殴打成了猪头,却也拉响了临山监狱内的警报。

乌拉,乌拉。

临山监狱内但凡值班的狱警都从睡梦中惊醒,手持警棍,防爆盾牌,全副武装向着监区而去,镇压这突然而来的监狱*,整个临山监狱顿时乱成一锅粥。

全副武装的狱警与含恨冲出号子的服刑人员冲撞在一起,顿时乱成一锅粥。尽管狱警们用防爆盾牌顶着服刑人员,高高扬起的警棍砸在服刑人员的头上,身上,但是心中含冤的服刑人员忍着巨疼,哀嚎着,嚎叫着,悲愤的声音此起彼伏,引起了众服刑人员的共鸣,宁愿承受警棍棒打,也要与预警厮打在一起,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蹦蹦蹦。

闻讯赶来的狱警,手持着自动步枪。

他们举着枪,朝着头顶猛开了几枪。

枪声清脆而刺耳,瞬间就吸引了服刑人员,震得他们楞神了片刻。只是,心头的委屈完全压住了心底对于枪弹的惧怕,服刑人员中总有那么几个胆儿贼大,尖声大叫着,一把抱住一名狱警,就与他厮打了起来,还不停的嚷嚷着:“尼玛,你们这群披着人群的狼,你们才是禽兽,来打啊,你们打老子啊,老子就是死了也不服!”

很多服刑人员被临山监狱折磨了这么久,心头委屈,痛苦,一把抱住狱警,抱着老子就是死也要拉着狱警垫背的打算,其实心头雪亮,你们要是敢开枪就把老子和狱警一同干0死得了。

“兄弟们,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他们不敢开枪。”

“我就不信,他们敢不顾狱警的安慰,朝我们开枪。”

……

整个临山监狱监区内乱成了一锅粥,服刑人员与狱警严重不成比例,两者厮打在一起,几乎很难把两者分开,手持自动步枪占据制高点的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华新与周明两人趁着这个空档,便向着临山监狱的无名小楼而去。

今夜,无名小楼上,马皓举办了一场黑拳擂台赛,庆祝自己摆脱了临山矿难带给他的麻烦事情。

当临山监狱警钟被拉响时,整个监狱响起一阵一阵类似于防空警报一般的巨响声,无名小楼内黑拳擂台赛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服刑人员们挥舞着不屈与不甘的拳头,击向自己的对手,拳头虽恨,心头却很疼。

“打,快打。”

“砰砰砰。”

……

无名小楼黑拳擂台上,两个赤着上身的服刑人员,一阵厮杀扭打在一起。看热闹的狱警纷纷嚎叫着,起哄,把气氛搞的极其热烈,激情,让二楼包间内的豪赌客们感受到黑拳所带来的紧张以及刺激,投更大的注,丢出更多的票子,期盼着他们一掷千金,自己就能得到更多的油水。

二楼包间内,马皓一脸笑意,心里舒畅,也陪着豪赌客们玩着。

“马狱长,今天这两人不错,杀的够激烈,够残暴。”一名豪赌客兴奋的嗷嗷直叫:“这样的血腥厮打,看着才够爽才够刺激啊。”

他随手丢出一百万决定下其中一名服刑人员的重注,还不有嗷嗷直叫道:“给我把他打残了,打残他,老子给你一百万。哈哈。”

“豪气。”

“够气魄。”

“一百万小意思,我赌另外一人两百万。”

“呵呵,你这是跟我作对吗?”

“你不觉得这样才够刺激吗?”

……

无名小楼内,黑拳擂台如火如荼。

马皓赚得钵盆叮当响,大把大把的票子流进他的腰包,开心极了。

突然,一股防空警报似的大响回荡在众人耳边。

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抱怨道:“该死的,他们搞什么飞机,让不让人消停,大好的机会就被你们给搅黄了。”说着他还不由冲着二楼的豪赌客们客气的解释着,希望他们不要因此被扫了雅兴,他去处理一下,然后继续玩。

豪赌客们,自然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中。

只是,他们的性质却也没刚才那么好了,有些好奇临山监狱内会发生什么事,居然会拉响警报,可见不是小事,只是,当马皓打开无名小楼的大门时,一只大手如同铁钳一般向着他的脖颈爪来,并把他生生提了起来时,他都没有觉悟,任然不停的扭动着,脸色狰狞威胁道:“咳咳,你TMD是什么东西,不想死的赶快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