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比赛,高兴欢喜不得了,又劳累不得了,总体来说圆满开始与结束。”最激动的锦幡长老用扩音器具在大广场上喊着:“比赛进行得平稳公正,所有参赛选手都满意比赛结果……”

在一大堆讲话过后,王小虎终于听见了,“仙剑门数年一届的运动会就此结束,请各位参赛选手、比赛组织监督、观者退场。”

王小虎跟随锦幡长老身后站列的队伍,走出大广场,仪式般整齐行径,走出大广场边缘才散去队伍。

“比赛时到处都能看见锦幡长老的身影。”一个师姐对王小虎说道:“观察锦幡长老带领的队伍,就你看上去有劲,你们划船比赛是如何获得了银牌?”

王小虎当然不能够说出是在偷懒时候找到了窍门,只得敷衍说道:“是大家辛勤努力奋斗的结果,只顾向前奋进,最后得到了那样的好名次都不敢自信。”

“想必比赛过后,找锦幡长老学习法门的人会有许多。”

“锦幡长老教授的法门玄乎不得了,又没有实际意义,很少弟子有耐性去研究那些诡异玄乎的法门。”

“前阵子瘟疫流行,还是锦幡长老的奇门异术取得了大作用。”

“瘟疫流行不是得去找碧青医治吗?”

“病症太古怪,锦幡长老诡异玄乎的法门才派上了用场。”

“此次巫蛊邪术连碧青和师傅们都没束手无策,说是病入了血脉,病入了齿骨,病入了膏荒。”龙寒说道:“碧青说在锦幡长老这里有救治办法。”

锦幡还沉浸在不久前的喜悦里,微笑对龙寒说道:“你千里迢迢回到仙剑门来,多住些时日再走。”

想着夜猫子生性好动,莫名沾染了风寒,越医越怪异,最后在一名郎中那里知道染上了巫蛊邪术。龙寒说道:“我一位朋友重病在床,不能够长途跋涉,回去晚了只怕是耽误了那位朋友的病情。”

“那名朋友难道还等为师亲自前去医治?”锦幡对医术略懂,心想若是医治出错,岂不是白搭一条生命。就把所知道的一些情况,以及几本书籍丢给了龙寒,让龙寒找寻研究解救办法。

龙寒经常受伤,只对皮外伤有些办法,面对内伤就没有了经验,看着医书就犯迷糊,血脉众多,功能也是众多,弄错了还伤及五脏六腑,还会留下终身难堪的后遗症。龙寒只得厚着脸皮,去请教碧青,血脉病症的医治办法。

“你那位朋友得了什么病症我都不知道,怎么找寻救治办法?”碧青比以前壮实了许多,说道:“我现在忙的很,又不能前去医治。”

“巫蛊秘术入皮肤为第一阶段……。巫蛊秘术入**为第二阶段……。巫蛊秘术入血脉为第三阶段……。巫蛊秘术入齿骨为第四阶段……。巫蛊秘术入精髓为第五阶段……。巫蛊秘术入灵魂为第六阶段……。”

“巫蛊秘术能影响人体行为举动,影响人体生长发育……能干扰思维、想念、梦境……巫蛊秘术不能全面掌控,多数时候是为辅助……巫蛊毒术狠毒霸道,尽人皆恨,许多练制巫蛊毒术者心机狠毒,根本没有练制解药……练制巫蛊毒术胆小者,为己身安危,藏有解咒办法……”

“解灵还需系灵人。”龙寒仔细观察,仔细回忆,觉得事情过去很久,根本无法回访。龙寒觉得还是排毒法慢慢调养身体为佳,等夜猫子身体好转再送到名医那里治疗。

从杂书上看,夜猫子与一干众人所患巫蛊邪术只是入了血脉,无法用力,经过些时日调理应该会恢复健康。

王大举与姬北乔替龙寒工作,很快就按照龙寒的吩咐,把夜猫子和一干众人接到了凤凰镇,在著名医师那里调养。

王大举看着夜猫子,说道:“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搞得这样痛苦?”

龙寒有了财富地位,就与许空等人一起探查某个古地宫,在古地宫深处潜藏的病菌侵入,惹得风寒流传。加之与另几颇同样对古地宫宝藏心怀叵测的组织、帮派结怨,怀疑被人投毒。

“别的组织、帮派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我的队伍受到重创。”龙寒说道:“找了许多名医医治,才知晓了被巫蛊邪术所害。”

“你有钱有势了,还去探查古地宫做什么?”

“相传古地宫里有上古宝物,力量无穷,加之最先得到消息,就趁着人群没有聚集捣乱时抢先探查古地宫。”龙寒说得肉痛不已,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你们在古地宫找到了什么吗?”

“古地宫小小入口,往下探查就巨大无比,那点人手根本不够,加上纷争不断,根本无力探索。”龙寒说得,就像在哪里打了一仗似乎。

“你们撤离及时,没有造成巨大伤亡,听说有人把黑火药都带了去,古地宫炸了几次,可惜硬石坚固,连门都没有炸开。”

“黑火药不会拿去炸人了吧?”龙寒想着当时纷争激烈,不由得有了此番猜测。

“官府得知事情,派出队伍保护各些专家安危,想必出不了大乱子。”

“去早了,去早了。”龙寒高呼:“若是晚些去探查,岂不是还有人保护,一定不会惹下大堆麻烦。”

“官兵出场,早晚也没关系,所有挖掘出来的宝物,都得上交。”

“痛,有乌青的地方都痛。”夜猫子虚弱地说道:“又没受伤,有没磕碰,平白无故有了乌青,还一个劲发痛。”

“这是淤血所致。”医师说道:“你体内血液像是中了蛇毒一样粘稠,淤血不畅,辛亏毒素并不重,简单血清病情就能好转。”

“我看像是肉油吃多了所致。”另一个郎中说道:“也许是毒素与肉油凝固到了一起,肝胃解毒功能受到了影响,融入了血脉,造成此番病症。”

“当时确实嘴馋,见了好食物就想吃,也许是吃多了油腻食物所致。”夜猫子瘦弱的身体,当时古地宫环境恶劣,龙寒只有提供最好的伙食支援。

“按理说,吃多了油腻食物不会迅速引发各种疾病,特别是血脉疾病,是长久不健康的生理饮食与生活习惯所致。”医师说道:“病症已经入了血脉,不是那么好医治,清理毒素的时候,需要进行排解运动,将毒素从血汗排理而出,多重治疗,才能缓解病情,若是想痊愈恐怕得要几年,甚至几十年时间。”

“幸亏救治及时,让你短暂的生命延期。”郎中带有幽默地说道:“人体其实很脆弱,得病只需一口,医治就需要千万口。”

“脏血病。”医师拿起草稿纸鬼画符,字迹潦草并非有意。

看着潦草的字迹,龙寒说道:“这个脸蛋真像你夜猫子。”

“回家的旅途真是悠闲。”狄司辞官归乡,经过了一番大磨砺,想在家乡找份闲差事享受人生。

“再走不远就是大土的地界,远远就能够看见大土茂盛的草场和健硕的牛羊,风草凄凄,碧影兮兮。”同路乘客说道:“多少年没有回到大土,到处游历一转,才发现大土的富裕繁华。”

同乘的木流牛马自古用于阵仗,近年古籍重现,木流牛马用于货物运输,前方由牛马带头,拖行着一厢又一厢货物,以及乘客。

“木流牛马开始普及,最先用于货物运输,你我能体会木流牛马的威风,还是江萧等待着车厢里的几件魔器。”

“木流牛马如果经过西域魔器的改装,能够大力提升运输量。”狄司说道:“同乘载有贵重的西域魔器,路上会否遇见危险?”

“你没有发现沿途车队的异样吗?”同乘乘客说道:“周围全是官兵兼职,表面看上去与普通出行车队没有不同。”

“若是遇见危险呢?”狄司不禁对全民皆兵的大场面有了幻想,当劫匪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巨大财富降临的时候,发现眼前全是兵器对准,那种巨大落差一定很搞笑。

寒风吹拂,撩动狄司的发丝。流畅在了风中,流苏在了夜中。

“人,人呢?”当狄司被一把刀对准脖子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无人搭救。

“你若有那些西域魔器的价值,一定会有许多人来搭救你。”同行的乘客刚下车,另一个乘客就对狄司拔出了珍藏许久的刀。

从旅途开始,一直等到出现机会,旅途已经接近结束。持刀者满脸不愉快地说道:“有人想要你的命。”

“你若是不快些动手,就没有机会了。”狄司瞟见了持刀者手臂上熟悉的血月刺青。

曾经血月部落的血月刺青刺刻在脸上,走到哪里都能够辩认出是血月部落的人,近年为了行事低调方便,血月部落才将刺青在别地刺刻。

看着此人手臂刺刻有血月刺青,狄司认为此人并非高手,也许只是血月部落兵士,临时担当危险任务。

狄司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刀刃对准,早已临危不惧,用嘶哑声音淡定说道:“你是否不知道怎样离开,才犹豫不决,不敢贸然动手?”

从未有过的成熟气质显露,狄司感到一种冲动:一把抓住对方持刀的手,再一把摁住对方的脖子。

感觉对手弱小,狄司骇于对方手中刀刃,不敢冒次。

“我的任务已经失败,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等到达终点就离开。”持刀的手坚毅有力,稳稳对准狄司,说道:“在我没有安全之前,请保持低调,否则你就会不安全。”

狄司冷汗落下,想不到对方的话语如此激动,如果对方的行为也如此冲动,岂不是要白白痛苦一番,还会浪费大量医疗费用。

沉默,一直沉默到了终点。对方化妆成老人,背对狄司,健步如飞地离去。

狄司看见的背影消失很快,缓过神来,才尖声大骂:“那人把我的钱袋拿走了!”

“没有给,那人的工钱没有给。”王大举被傅流云纠缠不休,恨不得变出钱财来。

“你可知道那工人重病缠身,就要离去?”傅流云说道:“想不到你当年吃苦受穷,如今发了财就看不起穷苦人,连穷苦人活命的工钱都不肯给了。”傅流云看见王大举表情忧郁,继续说道:“那个工人重病就要离去,你有钱不肯发放,就是贪享其成,就是谋财害命。”骂声更大:“若是那个工人出了闪失,告你到官府去,你有再多钱财都不够挽回。”

王大举说道:“前阵子大笔花销,还得留下几个闲钱流通货物,我这就把自家钱财拿出来,带着爱心和关怀去看望那个工人。”

王大举实在没有了钱,就到处趁饭吃,脸皮厚得没有了办法,不得不将珍贵宝物出售。

“不是我没有良心,是我没有了办法。”王大举想着龙寒,觉得是时候再去开垦金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