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来钱的活路给我做,我也正好挣些酒肉钱,以及这把金刚匕首的价钱”。王大牛说着,好像是打算赖在傅流云这里不走了,找到了值钱宝物,度过了杀客追杀的安全期再行离开。

看着手中铁牛,傅流云仿佛就已经看到了更值钱的铁马和铁虎,微笑说道:“不如你留在我这里雕刻几万件工艺品再离开”。王大牛瞪着牛眼睛说道:“要求几万件工艺品,我人受得了,这把金刚匕首可受不了”。傅流云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可别小瞧了这把金刚匕首,它可是比起镭射刀更厉害,更加耐用”。

听闻了还有镭射刀,王大牛满眼冒星星,充满期待的说道:“你把那个镭射刀也一起给我,一起给我用于工作”。傅流云微笑说道:“那可是几万件工艺品,你可不在乎手爪子”?王大牛微笑说道:“既然我们关系这么熟识,就不能找个魔器手套给我保护首掌心”?傅流云表情不悦的说道:“如今人心烦躁,谁会去在乎魔器手套和魔器防具,魔器手套莫有给”。

**的天气,热闹的市集,热情的行人顾客,热火朝天的商贩。

走在青石地面,王大牛如今伪装的连死去多年的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从小就独自抢饭吃的王大牛学到了一身本事,从头到脚都能耍出钱来,如今为了避免麻烦伪装得像个胖乎乎的傻蛋,手里还拿着铁质工艺品像个傻铁蛋坐在路边,摆出摊面等待顾客。

“你这个铁猫看上去形态逼真,惹人怜惜,我家闹鼠患,正想把你的铁猫拿回家去吓唬老鼠,只是不知道价钱怎么样”?一个面相清秀的年青人把顽着铁猫,爱不释手,拿起了就不想放下,就像是抚摸着真猫一样疼怜爱惜。如果不是看在这人喜欢铁猫的份上,王大牛一定会揍他一顿,让他找只真猫回去抓老鼠。王大牛正想要说话,只见另一个围观者先说了话,说道:“这铁猫的制作真是神奇,前所未见如此珍贵的工艺品,我就想把你制造铁猫的技术买了去”。王大牛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说道:“把制造技术卖给了你,我吃什么去”?王大牛吼道:“不卖制造技术,只卖这只铁猫”。

“我就是诚心来买这只铁猫,不如把铁猫卖给了我,你们再慢慢摆谈”。前一个顾客买走铁猫就离开了,只觉得喜爱铁猫,也顾不得什么制造技术。后一个顾客眼睛里看见的全是金钱,对王大牛纠缠不休,直到请客吃饭与王大牛交上了朋友才知道了用于制作铁猫的金刚匕首,以及金刚匕首的价钱,在王大牛赚取傅流云的差价后才买到了金刚匕首。满脸微笑表情,安颜禄说道:“你把这把金刚匕首卖给了我,我一定会非常珍惜”。数着银票的王大牛也没有在乎些什么,依旧摆出摊面贩售着铁质工艺品。

当安颜禄把金刚匕首拿给了安颜化看见,安颜化可不是安颜禄那样满眼里全是看见金钱,安颜化眼里看见的是无数魔器工艺制造出的金属器件。在西方工业革命开始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一套完整制造金属器件的方式与用具。如今手里拿着金刚匕首的安颜化从小心翼翼切削金属器件,按照拼装图纸组装拼装魔器,还幻想着遥远的西北富裕民族传来更多魔器图纸。

“这把金刚匕首生产出的魔器器件,能够拼装出魔器枪械,如果被发现了可就倒血霉了”。安颜禄焦虑说道:“不如把这把金刚匕首送到血月部落去”。尽管眼里看见的全是金钱,安颜禄为了以后更多的金钱能够拿到手,还是忍住了立刻使用金刚匕首制造魔器器件的打算。那种着急就好像一种瘾症,时刻拨弄着安颜禄的心弦,此刻虽然无声,却比有声更加烦躁。

安颜化微笑着,早已经忘记了脑中烦躁的事情,时刻等待着与高香一起分享如今的喜悦心情。时刻想起高香的安颜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快乐,疲惫无奈空虚寂寞都一扫而空。

还能活着看见高香,安颜化就有一种不需此生的感觉。

在市集摊面贩售铁质工艺品,王大牛面带微笑看着摊面前几个衣着阔绰的公子哥鉴赏铁质工艺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几个公子哥是地痞流氓打扮得阔绰,是来找王大牛麻烦。

花月容已经很久没有到街市上逛街,前段时间几批杀客组织连翻出动,把乡村里的差吏调来一起办案也不够人手,这次趁着累倒休假的时间,花月容打算到街市上找些帮手帮忙办案。找到了帮手的花月容第一眼就发现了王大牛,第二眼就看见了王大牛摆出的铁质工艺品,于是几个帮手微笑着走向了混然不知的王大牛。

“你摆出的铁虎很是眼熟,仔细看了看就觉得是依照我死去多年的长辈相貌雕刻”。那个衣着阔绰的公子哥表情严肃,说道:“收拾你的摊店,去我长辈的坟前磕头谢罪”。

“怎么个谢罪办法”?被凶神恶煞的几个人围住,王大牛的牛眼睛瞪得雪亮,想不出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办法收取保护费的人。想着杀客组织的大批杀客等待着暗杀王大牛,若是显山露水岂不是非常危险,于是就装出王八犊子的表情,说道:“我生意不算红火,也拿不出几个钱财给予,不如就把这些铁质工艺品送给了你”。趁着那几人不注意,一把掀翻摊面就开跑,王大牛纵横市集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打着什么算盘。

跑着跑着,很快就跑得没有了踪影的王大牛,怎么会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天道级高手花月容。此刻满脸严肃表情的花月容就像在追捕一个杀人大盗,充满激情,在王大牛掀翻摊面逃跑的那一刻花月容就知道这是一个惯犯,这样矫健的身手也许还与杀客组织有关。追踪着王大牛回到傅流云的店铺,花月容忽然记起了一个人,寒野。

寒野给花月容留下的阴影不可磨灭,花月容很多年都没有把寒野的思维模式弄懂,不知道寒野的行为习惯以及行事作风,弄不懂的寒野就好像一个潜在威胁,一个潜在隐患,一向喜欢自由潇洒的花月容是完美主义者,心理容不下寒野这点阴影刺激着行事作风。

见着了与寒野有关的人和事情,花月容就沉默了。一直在等待着,花月容如今没有时间与寒野切磋较量。

王大牛虽然与寒野有关系,但是身手矫健,行动老练,也许还与花月容如今忙活的案件相关。花月容的眼睛就如看见了某些悬疑案件线索,也许此次还会有许多案件水落石出。

大口喝着热茶的王大牛,表情哀怨惆怅,就好像刚才被人抢了钱袋一样伤心难过。若是钱袋被盗王大牛心情还好过,可是那帮人明明就是故意来抢劫钱袋,这让王大牛心烦意乱仙人都快要一起骂出来了。

“晦气,真是晦气,怎么这里的人这么小家子气,摆出几个铁质工艺品就会有人来找我麻烦”。王大牛叹道:“若不是我跑得快,只怕会被那群人抓了去严刑拷问这些铁质工艺品的来源,到时候我可就惨了”。

“东家集市庙小就去西家集市,若是西家集市庙也小就去别的地方找集市”。傅流云说道:“这里虽然房价便宜,虽然物价低廉,可是到处充满危险就没有了吸引力,顾客都不敢出门哪里还会到商铺来购买物品”。叹着,说道:“若是再没有行人敢出门,若是再没有顾客来商铺购买物品,只能搬场转业到别的安全地区去居住开店铺”。

“跑了和尚搬了庙,那日子一定会好过些”。王大牛想着自家店铺在此地也是经营惨淡,不由得唏嘘感慨,说道:“此地就全部留给水家店铺,把这最后一条街也改成水家店铺的名号,那样就太平安宁了”。傅流云含笑不露,说道:“那样此地岂不是要改名成了水城”?笑着,王大牛叹道:“我猜还是改名成水乡符合水家的性格,就像水家脸面胭脂酒楼一样,到处是胭脂味道”。

花月容脸上如今的表情相当可爱,是那种混账了极点到处找不到厕所解脱的铁青表情。

此地距离官府和最近的房屋路程很远,若是跑回去肯定身体受不了,可是随地混帐又大失颜面,平时连吐痰这样小混帐的事情都不会的花月容,只能去往眼前最大的商铺找厕所。走进了大商铺的花月容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厕所,商铺里管事问花月容要购买什么豪华商品,花月容平时名气大身份高就没有说出在找厕所,就说找个地方洗手洗脸。还想瞧一瞧这家大商铺的厕所有多么阔绰的花月容,听到了一个让表情更加严肃冷清的消息,就忍不住骂道:“这样大的商铺怎么连厕所都没有”!

混帐着跑出大商铺的花月容,跑进了另一家商铺里找厕所混帐,没想到发现了厕所里燃烧着香薰,顿时就有了好感。一边闻着香薰,一边看着装饰精美的厕所,还一边混帐的花月容感觉非常舒服,觉得以后自家厕所也要装修得这样豪华阔绰。

等待走出厕所的花月容,发现这也是与寒野有关的店铺,终于忍不住了混帐,把水一口吐在了地上。

冷风过境,吹乱心情露出了伤心,那种无言没人会了解。

没有言语的花月容走在月光照耀的夜里,感觉到了夜晚格外冷清,深邃的夜中好像藏有无数蓬勃积蓄的力量蓄势待发,花月容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世间会有鬼。若是世间有鬼还要官差做什么,等待鬼怪自己报仇这世间还有了什么规则可言。

花月容的表情严肃,说道:“你为什么拦住了我的去路”?眼前,此人身穿木甲,一副守卫打扮,没有与巡夜守卫一起组队行动,在如今这样危险的时候若是没有三五八个守卫走在一起,连守卫都害怕。花月容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大胆,敢独自行走巡逻。

“最近城里危险,此时是宵禁时间,你不应该在此地游荡”。那个守卫似乎是个新手,才会这样孤独而冒险的说话。花月容见到新手就会有一种调戏感,恨不得在那个新手脸蛋揪两下,表现自己的权威。花月容没有说出身份,只是微笑说道:“刚喝了酒,在这里坐一坐”。

那个新手守卫疑惑的看了两眼花月容阔绰衣着打扮,似乎并未在乎那些个什么不应该,只觉得花月容脸上的笑容很欠揍,看得人很不舒服,估计晚上执勤回家还会梦见类似的鬼怪。“你看什么看?”那个新手守卫浑厚的声音也抵挡不了花月容犀利的眼神,若是遇见脾气火爆的差役,没准会被花月容把内裤颜色都查出来。“我就是喝醉了酒,在这里坐一坐”。花月容依旧看着新手守卫,一种要把那人看到离去的模样。盯着,盯着,花月容终于看见了那人离去。

随风拂袖而去,直到花月容随叶离开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