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水巷弄清波,香幽拂面浴风暖。

光阳散布春耀眼,黄金河上跃青鲤。

四月正是春浓时。

走在春季盎然的土地上,连空气都漂浮着香味。

午后,暖日遍洒大地。

踩在阳光铺成的大道上,龙叁少感觉衣角又沾染上了花香味。

随着年龄增长,龙叁少已经不是沾花惹草之人,却偏偏惹得一身香味。

花香自然惹人喜爱,可是多种花香汇聚在一起,就是种痛苦。

龙叁少从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

不免看得痴了些。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鼻子充满了香味。

浓得分不清是哪种。

他变得呼吸不畅。

眼前出现幻觉的时候,龙叁少才想起花香也是种毒。

浓到可以致命的毒。

到底是谁会下毒害自己?

龙叁少觉得一个人成功的标准就是没有对手,从此潇洒的享受人生趣味。

有害自己的人,龙叁少觉得这人一定有害自己的理由。

找到这个害自己的理由,将事情解决,从此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龙叁少觉得自己应该找到到毒害自己这人,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此。

“君子风度偏偏,可否合奏一曲?”

高挑的身材,清秀的脸蛋,一身白色丝绣衣服将这女人装扮得就好象水里的白荷花。

龙叁少感觉自己就像装扮白荷花的池水。

清淡而从容的步伐,龙叁少走到石桌面上的古筝前,微笑道:“渔舟唱晚歌,湖波轻弄弦,淡淡散波开,轻轻浆划行……”

白色丝绣在风中飘散,随着武动,随着声起,随着音落。

龙叁少觉得这姑娘家太有姿越,阳刚之武,阴柔之气,武随舞动,舞随武散。

一曲奏罢,仍然意犹未尽。

依照旧习惯,将古筝整理完毕,龙叁少发现那姑娘家已经离去,留下一个海棠味香囊。

姑娘家害羞本能,情愫表达不出,只得等待缘分。

有缘,未必有分。

龙叁少见过太多,看淡了。

海棠味的香囊依旧留在那里。

不知道哪个有缘人能够了却姑娘家的烦恼。

“你长得很漂亮。”

这是龙叁少的开场白,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形容这个女人。

廉价脂粉让脸色更苍白,无血色的脸蛋看上去饱经沧桑。

有种怜惜,却又有种可恨,龙叁少无法想象就是面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子下毒害自己。

如鲜花一样,女人总喜欢被夸耀。

那个女孩子脸上带着笑意。

龙叁少强忍着激动,说道:“你的胭脂水粉有些浓。”

那个女孩子脸上的笑容止住,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白衣男子。

“你怎么会对我身上的胭脂水粉感兴趣?”那个女孩子说道:“难道你对我也有兴趣?”

“我记得在年少时,也有一位女孩子用的你身上这种胭脂水粉。”龙叁少说道:“只怪当年太轻狂,乱了绯绯心弦,那位女孩子如今已为人母。”

“你是想告诉我,是我身上的胭脂水粉让你回忆起了你少年时的旧相好?”那个女孩子表情怪异地说道:“那你觉得我与那个女孩子,哪个更美?”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能得到句夸耀也是种收获。

“用这种胭脂水粉的女孩子都很美。”龙叁少缓缓说道:“只是,美到没人敢招惹。”

看。书网历史脂水粉。”

看着青罗离开,龙叁少感觉这个女孩子有许多故事。

可惜,龙叁少眼前只剩下了越行越远的背影。

与江湖结伴的还有危险。

江湖意味着利益,与利益有关的是争夺。

有争夺就会有危险。

相濡以沫,却相望与江湖。

时间就像水,再真挚的感情,在时间的水面上只是朵浪花。

再大朵浪花总会消散。

寒野的生命里已经有许多人失散,也许这辈子都再也遇不见。

要不是亲眼见到那个女孩子,寒野不敢相信她曾经在自己记忆中还留有段记忆。

寒野很想过去和那个女孩子打个招呼,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无法移动。

难道冥冥中,自己不想去打扰她幸福美满的生活?

既然她过得幸福,就不必带去痛苦。

寒野笑着在河边走远,不再回头看那个沉迷在幸福中的女孩子。

“你为何拦住我?”寒野觉得眼前这人长得很眼熟。

那人白衣飘飘,光是一双鞋都让寒野不敢攀比。

那双鞋——火云刺绣。

当年红楼坊的惨案似乎也与此有关。

“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孩子。”这个白衣飘飘的中年人儒雅地说道:“没想到当年那么骨瘦如柴的你,如今变得人高马大。”

“我记得你了。”寒野笑道:“当年我流落街头,你让我去送过一个包裹,还给了我五锭银子。”

“那个包裹很重要,当年不会有人会想到你。”中年人平淡地说道:“我并不是同情你。”

“送完那个包裹后,红楼坊就发生了血案。”寒野说道:“我至今不知道是否与自己有关,是否是那个重要的包裹引发。”

“当年你不去那里,那里一样会发生血案。”中年人的声音很平淡。

寒野不想问什么,在军营呆过的寒野知道有很多事情是不会按照规矩行事。

寒野看着天空,说道:“天上乌云密布,待会儿应该会下雨,不如我们找个躲雨的地方慢慢聊。”

“不必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中年人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很眼熟,便过来瞧一瞧。”

看着离去的背影,寒野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独自流落家门,繁华的街道上流浪着孤单落魄的背影。

——看着别人锦衣玉食,自己拿着灰面馒头害怕下一顿没吃食。

——看着同伴受欺负,不敢冲上去被揍,同伴说过两个人挨揍划不来。

——被人冤枉偷盗物品,被棍棒追赶着跑出村庄,回到窝里发现所有物品都遗失。

——偷学功夫,被抓住,吊在树上暴打。

——修习仙法,被废武功,三天无法动弹。

——美人垂怜,却引发灾祸。

——美人同行,却是离别。

——流落边疆,无忧无虑的生活,相互依仗的战友。

——耕种于田,驰骋于野。

——大人物的关照,欲上一层楼,却无力而行。

——被猜忌怀疑,诸事不顺。

——背向幸福,面向苦难。

“哥们,你在想什么?”一个男人的话语打破了寒野的沉思。

寒野看着这个男人,感觉物是人非,装出笑颜,说道:“我晌午喝了点酒,正在这里醒酒。”

“有行动了。”那个男人说道:“东街赌场有人闹事,上面派西街的名额去支援。”

“事情闹得大不大,是不是去捧个人气就行?”寒野不想显露自己,装出一副小混混的模样。

“上面没有把事情说清楚,要找二十几个名额呢,现在还差几人。”那个男人说着便走远。

寒野穿上木甲,随着众人赶到东街赌场,才发现东街的赌场很大,黑压压的人群被差职围困在屋内。

在兵器的照看下,赌客很守规矩,排队盘查后放行。

“新来的名额,去地下室,那里出了命案,别乱碰赃物。”差官警告着。

听着命案,寒野知道,今天又是加班,遇到加班都很少拿到报酬,寒野的表情很严肃。

“地下室四通八达,后面的人跟紧些,别走岔了。”差职冷漠的吼道。

地下室传来回音,声音特别响亮,听得特别清晰。

这下面怎么会有牢房?——寒野感觉不妙,走得缓慢了许多。

看着牢房墙壁上的挣扎痕迹,寒野感觉这家赌场一定造了很多孽债。

寒野最反感赌钱,总觉得赌钱是不公平的游戏。

庄家总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如果庄家输了愿意给,那是爱面子,如果庄家输了不愿意给,那样赌客就惨了。

赌客被庄家逼急,做出危险的举动很正常。

能够将官差吸引而来,一定与富贵人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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