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一看您就是大城市来的客人,您点的菜典,小店一道也没有。”店伙计笑着恭维道:“这是菜谱,上面有本店招牌特色菜。”

“红烧琵琶。”尹丹青看见菜谱上第一行,微笑着说道:“除了这一道,其余菜都来一份。”

寒野的表情瞬间石化,心想把自己当在这里做苦力也给不出这么多菜钱。

“你们店里有什么好酒?”尹丹青对店伙计说道。

“本店好酒多,您是否需要看一眼酒单?”店伙计笑道。

“你这小店还有酒单?”尹丹青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小店服务这样周到。”

看着酒单,寒野的心情更加复杂,酒单上的每一样酒都很贵,很伤人。

“每样酒都来一杯,你们是否可以给得出?”尹丹青笑着说道,一副不像找麻烦的模样。

“二十五杯酒,小店的酒杯够用。”店伙计依旧笑颜,去准备那二十五杯酒。

尹丹青看着寒野的表情,微笑道:“菜钱不用你付。”

寒野的表情阴晴圆缺,当时就笑了出来,说道:“那我可要敞开了吃。”

尹丹青的笑容止住,说道:“不过,这酒钱得你出。”

二十五杯酒,算起来也不贵。——想着,寒野点头应和。

酒杯摆放在菜盘周围一圈,尹丹青笑看着店伙计的精妙手法,漂亮的摆设都不忍下手拈菜。寒野提起筷子便往肉盘里凑,夹起大块红烧肉就往师傅碗里放,没有多说话。

尹丹青说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那边一桌是江湖万晓生的徒弟,你要吃得让他们到处宣扬仙剑门的排场。”

“不就吃个饭,怎么宣传仙剑门的排场?”寒野嘟着嘴巴,嘴边青须还残留着油珠。

“随便你怎么吃,只要让他们嫉妒你就行。”尹丹青砸了砸嘴巴,还用舌头舔了舔嘴边老须残留的酱油。

“那我就不客气了。”寒野直接夹了中间的鱼头,笑道:“那道狮子头也是我的。”

尹丹青笑道:“桌上只有两道素菜,我们一人一道分了吃。”

“师傅,二十五杯酒,你怎么让我一人喝了二十四杯?”寒野揉着肚子,打着饱嗝说道:“喝了二十四杯不同的酒,我的头可真有点晕。”

“为师不喜欢喝酒,就便宜了你。”尹丹青笑道:“你没看见刚才那三个万晓生徒弟的眼睛,就像看见地主老财散发粮食一样,恨不得自己也凑上来吃几口。”

“没想到万晓生的徒弟这样穷,三个人才吃两道菜。”寒野打着饱嗝,大声说道:“真不如我们仙剑门,一人吃三道菜还嫌少。”

尹丹青眼睛瞟过去,果然看见那三个万晓生的徒弟满脸铁青,回去之后肯定会多加宣传仙剑门吃饱饭找不到事做,摆了二十五杯酒的故事。

“不对劲,我的脚踩在棉花上,没有力气。”寒野忍住想吐的冲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师傅,允不允许把这些酒菜吐出来?”

“你自己看着办,怎么这些事情都要问我。”尹丹青转身走向了夜色,走在月光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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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丹青说道:“你怎么没有想过,如若你把我的钱财偷走,我又如何养家糊口?”

“看你出手阔绰,怎么没钱养家糊口?”那个黑衣小声地说道。

“原来你一早就盯上了我。”尹丹青不由得笑了,说道:“你走,以后千万不要让我遇见你,没想到阔绰了一回都会引来贼偷惦记。”

月色朦胧,尹丹青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如这朦胧的月色。

路过寒野房间,尹丹青听见房间里的鼾声,觉得这小子什么事也不管,可真逍遥自在。

“今天的阳光真是灿烂。”寒野伸着懒腰,对着阳光微笑。

“你昨晚的呼噜打的真是响亮,都传到我房间里去了。”尹丹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寒野,让寒野的笑容立即停止。

寒野说道:“师傅,昨晚睡得可好?”

“睡得还行,现在精力充沛。”尹丹青说道:“你把房间收拾干净,我们吃过早饭便启程返回仙剑门肃北分舵。”

“房间不是有客栈伙计收拾,为何要我去收拾?”寒野说道。

“叫你收拾就去收拾,废什么话。”尹丹青转身走下了楼。

寒野收拾完房间走下楼,发现尹丹青已经坐在客栈厅堂桌子上吃着早餐,寒野走到桌前拿起筷子便开吃。忽然,寒野脸色铁青,喊道:“这咸菜怎么这样咸?”

“不咸怎么叫咸菜?”尹丹青笑道:“盐又不让你给钱,你就敞开了吃。”

“我宁愿不吃这咸菜。”寒野说道:“我最近喜欢上了清淡的口味,以后都少吃盐。”

“这盐还真缺不得,没盐就吃不下饭。”尹丹青说着,夹了一小块咸菜,就着馒头吃下。

仙剑门护送白色恶鬼的丧葬队已经到达悬崖村,这里有很宽阔明朗的悬崖,风景美丽。

“还有一天就能回到仙剑门总部,后路不能再出差池。”冯白对丧葬队说道:“撒纸丝得看见人再撒,举杆的不要东倒西歪乱走,以免把队伍带错路。”

“运棺材的马车已经变形,马车夫说要停下修理马车。”韩布对冯白说道。

“看这天气像要下雨。”冯白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得找个地方躲雨,以免大雨将棺材的封印冲刷掉。”

“临走的时候,寒野去码头找了块帆布让我带上,没想到现在真用到了。”韩布说着将帆布拿出,对着棺材一比,不禁骂道:“顶你个废物,这块帆布不够长!”

“你怎么骂寒野呢,走的时候你怎么不先试一试再走?”一个受过寒野恩惠的仙剑门弟子说道:“若不是寒野找来这块帆布,下雨的时候可就麻烦了。”

“剩下这一截帆布遮不住,该怎么办?”韩布看着冯白,一路上就冯白在指挥,不看他看谁。冯白看着一个正在准备油布伞的仙剑门弟子,说道:“把油布伞顶上去,试一试。”

“试过了,有漏缝。”韩布将三把油布伞顶在那一截漏缝上,怎么组合都发现有漏缝。

“去寻找的仙剑门弟子已经回来了,说附近没有人家,没有找到遮挡物。”韩布对冯白说道:“事到如今,只能先用油布伞遮住那一截漏缝,尽快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停靠。”

雷鸣现,暴雨溥。

雨滴落下,干燥的地面在片刻就被雨滴染湿,雨滴越来越大粒,每一滴都能溅起泥泞。

雨中,冯白撑着油布伞,雨滴噼里啪啦地拍打着雨伞,没有雨伞遮身的马匹很快便全身湿润,马蹄踩在水潭里,溅起一波泥潭。

马车的两轮印记,在雨滴里清晰而消失迅速,没有人会发现,马车上的红漆已经凋零。红漆凋零在雨水中,再也看不清,只剩一潭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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