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听到她喊疼,这才慌张的放开手。手紧紧的握成拳,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一直以为夏彤只是性子淡了一点,对人冷漠了一点。或者是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让她一时没办法对他敞开心扉。所以他愿意一直等,等到她愿意为止。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是他想错了。

“阿谚,你不要生气。我以后听你的话就是了,真的。”夏彤突然大力的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用尽全力的抱着。仿佛她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死死的抱着。

眼泪再也忍不住,冲出眼眶。

她真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阿谚,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再也不学钢琴了,我也不找妈妈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如果没有你,那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阿谚别再离开了我了,我痛。”她抱着他失声痛哭,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都告诉他。她想他,好想好想,想到连呼吸都疼痛到了极点。

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将她的阿谚送上了绝路。这个世上除了阿谚,还有谁会真心的疼她,爱她,用尽全力的保护她。除了阿谚,没有人会要夏彤!只有阿谚啊!可是他却不见了,因为自己,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怎么会那么年轻就离开这个世界。

“彤彤……”张程终于回过神,试着推开她,却被她抱的更紧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可以这么热情,这么用力的去拥抱一个人,可以这么直白的去表达自己的感情。

“阿谚,不要推开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没有人比你重要,没有人。阿谚,不要丢下我,不要。我爱你,我只要你,只要你……”

没有石谚的夏彤,就像是失去翅膀的鸟儿,再也没有飞向天空的力气。不是因为飞不起,而是失去了对天空的渴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没有了石谚,夏彤什么都不是。再也没有人帮她,再也没有人安慰她,再也没有人会心疼她。没有了石谚,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张程的手缓缓的垂下,听着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在自己的怀里哭诉,放肆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暴露在他面前。他心疼,更多的是心痛,为自己心痛。因为,她的心里想的那个人却不是他,是一个他未听到过的男人。原来,这就是他被她摒弃在她心门外的原因。在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的存在了,而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可笑的他,竟然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是要有多深的感情,多深的爱意,竟让她埋在心里这么的深,深到只字不提。心痛,痛到麻木,他动作僵硬的任由她死死地抱着自己,任她发泄,任她哭泣。许久,久到连他自己忘记有多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心神,找回自己的呼吸,拳头松了又紧。才能压制着自己不去推开她。怯懦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太爱,爱到不愿伤害。

从最开始,她就没给过他希望,冷淡的回绝他所有的追求。是他自己,硬要贴上去的。爱了,就没法放下,放不下,就算痛至骨髓,也放不下。

张程垂下眼睑,无声的勾了勾嘴角,生硬而又机械。他抬起手,缓缓地沿着她的手臂往后,直至握住她的双手。突然大力的掰开她的双手,然后后退一步,离开她。

夏彤没防备的被他突然推开,愕然的抬起头,还来不及看见什么。一只大手就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了她所有的视线。接着一只手紧扣着她的腰,将她带进他的怀里。身体被迫紧贴着他。唇上一片温热,强烈的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霸道的侵入,野蛮的拗开她的皓齿,肆掠的游走。灵巧的舌,放肆而又迫切的攻城略地,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满满的全是他的味道。

夏彤虚弱无力的下滑,轻颤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挠得他心尖都在颤抖

。他提起她的腰身,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热切的享受着她的每一份甜美。

夏彤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嘴角逸出娇媚的呻吟,踮起脚尖,迎合着他的索取,虔诚的奉献自己的一切,任由他为所欲为。

她的主动让他更加的疯狂,覆在她眼睛上的手下滑,绕到她的后脑勺,将她禁锢着。舌尖粗野的勾出她的舌,狠狠地吮吸着,极尽的挑逗,嬉戏,如同情人间的亲呢。唇齿相接吻得缠绵而动情,旖旎缱绻,缠绵悱恻。

最后他却发狠似的咬在她的唇上,突然的刺痛,让她不满的蹙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放开她,夏彤睁开眼,却被他死死的按向他的胸口。抱着她的双臂就想两条交织在一切的蛇一般,窒息的缠绕着她,透不过气来。

“阿谚。”她急促着呼吸着,虚软的身体有些颤抖,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她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起来了,可是他却不愿放开她。嘴角扬起一抹甜甜的浅笑,满足的靠近他的怀里。

阿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张程紧紧的抱着她,不放手。明知道她心里想不是他,明知道她眼里是另一个男人。可是他却可耻的借着她的醉意侵犯了她,他却不敢让她知道。

原来,他的爱竟然变得这么的卑微,低到尘埃里。

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除了无尽的苦涩,竟然还有点点的欣喜,复杂的交织在一起。

感觉到眼前隐隐一道白光闪过,他抬头顺着方向一看,发现不远处一个人影迅速的闪进角落里。眸光流转,居然被记者跟踪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他低头才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他弯下腰将她抱起,便上了楼。

“阿谚,不要走。”将她放在**,她抓住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嘴角逸着浅浅的笑意,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最终他还是收回手,然后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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