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也来凑热闹?”

以刘晔原本就打算的趁机奇袭黄巾度,袁谭的探马现了他们,那他的斥侯当然是更早的现了袁谭以及前方黄巾的具体情报。wWw、QuanBen-XiaoShuo、COm对于袁谭会出现在这里,刘晔稍一思索,结合出前得到的袁绍动向信报立时便恍然知其中细节,见到身边的太史慈面上存着疑惑不解神色,刘晔便开口解释道:

却是他袁本初野心够大,现时便作起了分封诸子,以备立储的大事!他自己带着二子袁熙,侄子高干攻打并州,若有成则并州归袁熙主理,高干辅助。自然这青州若长子袁谭能打下,那便归他统领!”

解释得如此清楚,太史慈顿时恍然,对于袁绍这位披着“四世三公”光环,行止却是处处显露出叛汉自立的家伙,心目中原本高不可攀的形象立时转为鄙夷不耻。

正待说话间,便有探马来报:“袁军派人送来口信,请将军兵一起攻打黄巾,他在旁一齐力助攻,则贼众轻易可破!”

轻轻一挥手示意知晓,教那探马退下后刘晔面上也显出几分鄙视神色:“他袁大公子倒还真和他父亲学得够好,这死要面皮方面却是一般无二!明明是支撑不住想退,却又怕吾突然攻击断他后路,于是便放出这话来试探警示于我,哼!”

“主公,慈以为现时确非与袁家翻脸时刻,而且现时围城之黄巾方为最大敌手,莫如便先破掉黄巾再作打算。想他袁谭便算上后面赶来兵员,也非吾等三千精骑对手!”

太史慈此时关心的依旧还是先前承诺的解围孔融之事,于是便如此进言道。

“子义放心。轻重主次吾还能分辨清楚,先破黄巾再与诸人周旋本就为既定方略。”

刘晔地这句话语,便注定了今日都昌北门的邹完黄巾大军要倒霉……

午时的日头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袁谭这愣头青由北而来。布阵攻击恰好便面对着烈日,稍一抬头入眼便尽是耀眼地光线,一时间看向对方的黄巾尽是有些模糊不清,再减少了几分战力。

而对面的黄巾也是一鼓作气。原本看到对方有撤退的迹象更是加力狂攻,却不想半晌后敌人们却是稳扎严密阵形守了起来,虽然死伤颇多,却是一步不退,这自然让他们奇怪之余,久攻不下后士气渐衰。

便在这种相持之下。交战双方皆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在阳光直射下拼杀得都有些有气无力时。

忽然,他们感到了地面地微微震动,且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稳而愈明显,隐约间更能听到不时的马嘶声传来,顿时所有不知情况的双方普通战士皆是心中骇然急想着--“竟然是大批骑兵?不知是来帮咱们地还是要来打咱们?”

当然,黄巾方显然自觉得想着骑兵来帮他们的可能性实在太低,毕竟他们是贼,而拥有大批骑兵的必然是官!于是纷纷出一阵阵**。要知道便是他们其中有幸见过官军骑兵围剿来攻的。也能清楚的分辨出此次所来队伍比之于那种最多五百骑,便能挥出惊人杀伤力的官军数量只怕庞大了不少!

当探子连滚带爬地回报于邹完。让他大惊失色下还未及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时,与袁谭军队缠斗地黄巾们已然看清了地平线上拉长地一片黑线正带起大片尘烟汹涌而来,不过片刻间便要来到近前,最前方还有三个持着三角令旗的骑士,与大队隔着约有四百步距离,到达袁谭后阵时便敞开喉咙喝道:

“天兵降临,请将军让开道路于我军!稍迟若有误伤请勿责怪!”

“赶快!将队伍压缩至左侧,给他们让开冲阵之路!”

袁谭坐在高头大马上,眺目间已将所有情形看在眼中,看到如此众多骑兵排成倒梯形锋阵狂奔而来,他立即感到若他手下兵卒不让开,只怕对方真会毫不犹豫地从他军队中犁破出一条血路冲过!

“正好保存实力,让刘晔与黄巾去拼命去……”

为自己找了个好理由的袁谭如此想道。

听到校官们下令,袁军士兵顿时感到心中大石终于落下,来得原来却是盟友。只是刘晔与袁谭,或者说与袁家那种注定是敌手,却表面上先要维持盟好的微妙关系,不是他们这等小兵能理解和知晓的。

与他们相对的,黄巾士卒们终于落实心中猜想,看着那一眼数不清的骑兵们身上盔甲闪亮,不出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日光,更是低头控马疾冲,从不东张西望;再近些更能看清因为行军原因极少洗脸,黑白相间、脏物尘士布满地面上却只有一片冰冷无畏神色,他们皆是持着长约一丈斜垂于地地长枪,锃亮的枪尖反射出地光芒更是带上了一股冰寒的杀意,直欲让人心惊胆颤……

便是平时饱食过后,精力满当时逢得如此强兵都只有败阵一途,何况现今士气低落,未战胆先寒、片刻后接战心更怯?

“他们不是人,是地府索命的恶鬼!”

无数的黄巾们口中喃喃的念道。

于是,在不出所料的被大军犁开一条血肉铺成的口子,如林的刀枪上纷纷染成红色后,黄巾们终于忍受不住,不知谁先丢掉自己手中根本不算武器的武器,喉咙出一声变调的呼喊便往后逃去,众黄巾皆是受到感染,丢下所有牵累自己行动的物件,拔腿便逃----

逃,还有一线生机;不逃,就等着成为滋养大地的肥料中的一份!

谁都会明白应该怎么做,大溃退不可避免的出现了!

原本旁观的袁谭军队,心情也从刚开始的兴奋变成了诧异,看到接触不到短短半刻黄巾便全线溃散,更是纷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猜测自己面对这支军队时又能支持多久,再看向依旧从身边飞驰而过的骑士们,眼神便纷纷从感激化为了敬畏……

黄巾军撤退往哪里逃?当然是大营!也许只有坚固的营垒才能给他们少许安全感,毕竟两条腿想要跑过四条腿,那实在有些白日做梦。

上攻击黄巾大营!”

袁谭见得如此情景,盘算着此时北边大营中应当并无多少人马,否则定会出来接应,而不是只派出百人左右在营寨门口接应。猜测刘晔必会趁势直接攻营的他顿时不甘落后,立即便指挥步卒们向数百步外的黄巾大营冲去。

可是,刘晔的打算岂是他能摸清楚的?

只见袁谭军队刚冲到半途,便见得刘晔骑兵大队阵形变化,在旗令调配下缓缓停止,然后便调转马头向着依旧在围攻北城的黄巾们冲去!

“我……”

袁谭见得此种情景,直感觉脸上臊红一片,看着黄巾们纷纷逃回营寨,更有胆大的对着只能看着刘晔骑兵又形成一股洪流从他们眼前经过,而他的士卒冲也不是,退也不是东张西望的尴尬模样指指点点。

面皮**了好几下,袁谭才将自己想破口大骂的冲动压下,下令部曲稍稍后退整军待命同时,便是将刘晔在心底腹诽了好一阵,大骂刘晔竟然一点兵家常识都不懂,如此半晌方才自我感觉良好,转过头来这才现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攻城正急的黄巾们后阵突遭袭击,匆忙间哪能排开阵势抵挡?顿时被铁骑冲得七零八落,不到半刻又是四散而逃,直往东西两处盟友的大营奔去!

而这时城门上的将士们看着黄巾溃退,他们终于等来援军得以幸免后,顿时拥抱成一团,喜悦的泪水汩汩而下,看清楚谁是真正救援他们的队伍后,更是在口中心里表示出自己的感激---

“天幸这位刘将军来助!”

“外面的弟兄们请稍等,已有人去通报孔北海消息,孔大人应会很快前来!”

冲散了黄巾,刘晔也不命令分散追敌,只是收拢好队伍,静静排成方阵等候。冲阵当然不可能尽带那些带着粮食补给的战马,前来冲击的只有两千骑兵,其余的则在六里之外设立营寨,将补给辎重等留于营中教赵云领一千兵马防守。

正说话间,便见得城楼上一片响动声,而那十丈多高的吊桥也在吱吱的绞索声响中缓缓落下,最终平搭于地,激起一片尘埃飞扬。而城门也缓缓被从两边推开,当先一人峨冠朝服领着数十位官吏从人迎出城门甬道,不是孔融又是谁人?

“有劳列位相助,不知刘将军是何人属下,请出来搭话!”

孔融显然不知道来得便是刘晔,想他前一刻还心灰意冷,正准备接受走向人生终点时刻的来临;后一刻便闻得再个旗号援军先后到来,骑兵更是直接两破黄巾,完全解了北门之围,使得他能立即调派一千人增援吃紧的南门,情势已然稳定。

当然心中百味陈杂不已,对于这位刘将军,也是感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