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看着眼前本应该在蓟县等待朝廷封赏的刘晔突然出现在郡守府,自然极是惊奇,还未等他欲行礼开口,刘晔已挥挥手道:“跟以前一样,不要客套这些俗礼了了,伯喈,你说的那位吾之故交郭才子在何处?”

蔡邕就势也就不去行礼,他却是喜欢刘晔这点,知道自己不愿意对着一个小辈行礼就从来主动开口,不让他为难。WWw。QuAnBen-XIaoShuo。COm即使现今已封侯亦是如此。他看到多了一位比刘晔还高一些的俊朗公子在其身侧,虽奇怪不过还是先答刘晔所问:“因不知其真假,故而邕派人将其送到城中客栈,只待太守回来处置。”

此伯喈你现在就派人请他过府上,吾自去好生整理一番静待他来。”

刘晔本身却是回自己居所扑了个空,这才到郡守府中来,想想蔡邕处置的算是合理,毕竟郭嘉在他看来是个身份还不明确之人,放在太守家中肯定有些不妥了。

这般折腾,刘晔再回到以前郡守张全所购置放在明面上现今属于他的府砥,换过衣冠就静在庭中命人燃起檀香,细加布置,静待贵客。

张飞见刘晔这些动作,不由好奇地问道:“子扬,此人有何了得之处,怎见你这般郑重?”

刘晔面上露出笑意道:“翼德若见过此人,便不会出此言了。”

一个时辰后,只听得有下人回报,蔡邕已带着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前来,刘晔大喜下亲自降阶出迎,大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着淡青色布袍,头被髻收拢,像是特意在两耳边各留出一缕,只垂到胸前,随着微风轻轻飘舞,身量颇高,仅比刘晔矮一线罢了,一丝笑意时常挂在俊朗而又英气逼人的面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似乎可以直接洞察人心,眼眸转动间精光含而不露,自有一番别样风采

令人不得不暗赞一句,真乃佳公子!让对他充满期望的刘晔初步印象符合。

见到刘晔亲自迎出,郭嘉脸上笑意更浓,亲热一礼后朗声道:“子扬吾兄,愚弟嘉最近才知兄长情况,莫怪吾拜会来迟。”

刘晔见其表情自然之极,无丝豪牵强之处,记忆中模糊想起好似刘晔便是郭嘉引荐给曹操的,自然不用再怀疑此人真假,当下亦是高兴的上前两步道:“奉孝此来,吾心甚喜,其中细事容吾与你细讲,也有许多困惑需得奉孝为吾开解一番才是。”

说完便上前再步拉着郭嘉的衣袖,将其引入府中客庭,分宾主坐下,再上了准备许久的宴席为郭嘉洗尘,席间郭嘉见刘晔性情似乎与先前完全两样,再得知是遭人偷袭故而忘却前事后,表情一时可谓精彩之极,复也觉得现今刘晔的性格更对他胃口些,也同样不在乎所谓俗礼,进酒三旬便朗声大笑,兴起而致便放声长歌,其才学让无论是文坛大豪的蔡邕,亦或是张飞,刘晔皆是心服不已,心下颇为羡慕郭嘉这放浪形骸,恣意行事的潇洒风格。

一宴宾主尽兴,请人送蔡邕回府中房间后,刘晔却只带着稍有些醉意的郭嘉和一手还提着酒壶的张飞入了另间早收拾好的客房静室,言此处便是郭嘉暂时居所,稍后喝过下人送来的醒酒汤后,郭嘉酒意渐散,随意斜坐,整个人更是透出股散漫气势来,张飞得刘晔吩咐,又敬其才学,自然不会计较他这番失礼动作,只是不时自将酒壶凑到嘴边灌上一口。

“兄长实为嘉之大师兄也!现今情况却有些难办,师兄受偷袭也来着蹊跷!实话与你说,嘉此来正是师父不知你为何不尊其命,又见吾与兄长你最相宜,故而来探查一番。不知师兄醒来时可曾现师父与你之交待信语?”

郭嘉得到刘晔示意张飞乃是自己兄弟心腹,可以尽心讲话后,缓缓坐直身子,颇是严肃的讲出这番话来。

而听到这话的刘晔却是猛然一惊,从入三国开始,他无时无刻不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几乎将这件事抛却脑后。想当初自己还奇怪刘晔师门情况,以及存过这神秘的师父是否亦是穿越者的想法呢。如此看来,至少郭嘉这“鬼才”亦是出自其调教,可见其人才学之惊人!

兄实在苦恼此事,当初也亏得翼德他们暂且收留,否则只怕早已在乱世之中丧命,也不能走到现今这位置上来,毕竟当初我可算是毫无自保之力!”

刘晔皱起眉头,面对郭嘉,他可得小心应付,尽自己最大努力多探出点有用信息来方可安心。

张飞见刘晔提起旧事,没来由得脸上一红,显然是省起自己当时还让人将他抬远一些,反而幸得刘备出言方才留了下来,虽说早与刘晔说过,刘晔亦不怪他,可现在还是感到有些尴尬。

“怎会如此?师兄学艺十年,可是文武兼习,谋略出众,又专攻师父所授《机关学》,可谓吾四人中最为出色者,也正是如此,师父才早早让你出山,全力相助早就名声在外的曹孟德。只是后来知兄长未去,多方打听下才知师兄竟在北地作了郡守之职。故而才有嘉前来之事。这失魂忘却记忆之事嘉亦偶听师父讲过,想来学过的知识应当不会忘却才对罢?”

郭嘉皱起眉头,沉声道。

刘晔也是心中一动,从这些话里就可以推断中这所谓师门力量可谓不小,却也不甚强大,否则不会将近三年才查知他在北地的情报,看来那位神秘的高人师父很大可能上可以排除是穿越者的想法了,毕竟如郭嘉所言,现今曹操三十三岁,其在二十岁举孝廉后一路不迎权贵,厉法行政,又领兵破了几次叛乱,确实是年轻一辈中才学最强之人,故而名声早传。

这么一想,心中的压力也减轻不少,刘晔以目直视郭嘉,摇摇头道:“奉孝,吾实是不知为何如此,不止武艺尽失,就是谋略所学都是忘得一干二净,奉孝得空问下愚兄身边之人就可知晓,真是愧对师门教诲!”

“若真如此,真真是极大问题,看来师兄如今情况确实难办,需得嘉回报师父,由他作决断。”

郭嘉亦是叹息一声,显然对于刘晔忘记近十年所学极为痛惜。

“奉孝,吾观你才学只怕在我之上良多,何需那般麻烦,若无他事,便由你教导我一番,以吾资质,想来想来应很快学习会,到时咱师兄弟再作计较如何?”

刘晔见到好容易遇上一个良才,如何肯轻松放过?就算依旧忌惮那深浅不知的师门不敢强留下郭嘉,可拜师学艺来充实自身却算正理。

兄看来来真是忘却太多,嘉所修是为《智理》,如师兄之《机关》,以及其余师兄弟各自皆是专攻一科,不得私下传授。”

郭嘉看来与先前刘晔关系必是极好,否则亦不会一直这般忧心冲冲的耐心开解,同样也从未怀疑刘晔所说话语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