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五儿摘来的芭蕉叶,芷兰就用借来的针线像模像样地缝起来了。不一会儿,一条简陋的芭蕉叶裙就做好了。芷兰又从旁边摘了几朵小花别在上面,并把芭蕉叶子的下摆撕成条状,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就完成了。光有裙子还是不够的,芷兰又摘了几朵大理菊,用线串起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抹胸。可怜的杭州一霸在风中瑟瑟发抖,变成了一只杭州小米虫了!

“来,给他穿上”,芷兰把它丢给弘一,吩咐道。

在弘一凶恶目光的注视下,男子战战兢兢地穿上了芭蕉叶裙。看着他那可怜样,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杭州一霸羞愧地离开了事发现场,就穿着那迷你芭蕉裙。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芷兰和五儿她们就在阵阵赞叹声中离开了西湖畔。

“呼,终于离开了”,芷兰吐了一口气,心想人群还真是恐怖,幸亏他们没有认出我来,否则可就惨了!

“那,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五儿问道。

“那杭州有什么好玩的吗?”毕竟芷兰对杭州也不熟悉,只听闻杭州西湖美而已,其它的则无从知晓。

“好玩的嘛”,五儿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她们那群丫鬟平日里都不出来玩的,所以真的问起来,她们也是不知道的。

芷兰不禁觉得有点悲伤起来。哎,古代的女子,尤其是丫鬟,她们的命运可真悲惨啊!哪像现在的女性,想怎么逛就怎么逛,想逛哪里就逛哪里,想什么时候逛就什么时候逛,多自由嘛!

“那好,我们就去逛一下西湖旁边的白堤和断桥吧,這你总还知道吧?”芷兰提议道。

“遵命,小姐”,五儿调皮地説。和芷兰呆在一起久了,五儿在潜移默化之中也变得活跃起来了。

弘一就默默地跟在她们的后面,三个人往苏堤的方向走去。

“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朝烟”,芷兰不自觉地就脱口吟出。虽然现在不是春季,也不是清晨,但细细的金凤缓缓地飘过,带来一阵阵金桂的香味。闭上眼睛,就感觉整个人都被融化在這甜甜的味道里了。

“這苏堤可真是名不虚产啊!”长长的白堤远看就像一条长龙,旁边栽着成堆的柳树,但是叶子已经掉了大半了。剩下的枝条在微风中摇曳着,大概《霓裳羽衣舞》就是這么来的吧!

见小姐已陷入了沉思,五儿他们就没有上前打扰。两个人默默地退到她身后守护着她。

对了,不是还有断桥吗?芷兰想到。不知道我能否像许仙那样好运气的捡到另一半的金簪或是其他的什么之类的。

芷兰走上了断桥,抚摸着石质的桥身,回忆着许仙与白娘子的动人爱情故事,芷兰不禁眼眶一热。她爱心钰吗?抑或是臣风?這么好的两个男人,她爱他们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那么感人的爱情呢?

想是春天来的话,這里应该是另外一种景致吧?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吓,芷兰心想,自己啥时候也有了语文天赋了?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难道説是语言天赋的因子被激活了不成?

“小姐”,见芷兰泪眼汪汪的,五儿不禁担心起来了。前一刻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现在却泪眼汪汪的了呢?

“嗯,我没事”,一颗泪珠正好从芷兰眼眶里掉落,急得五儿赶紧用手绢替她擦去。

“还説没事,眼泪都掉下来了。”

“五儿,弘一,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好不好?”芷兰拉着五儿走下了断桥,来到一个茶摊上,要了一壶茶,坐定了以后,芷兰就开始讲了。

“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子从一个樵夫手中救下了一条小白蛇,白蛇感念旧恩,修行完后就下凡去找那个男子……”芷兰娓娓説来,丝毫没注意喝茶的人们全都停了下来,认真的听着她的故事。

“许仙和白娘子因为法海的捣乱而不得不分开了,白娘子被关在了雷峰塔底下,而许仙则在金山寺里做了个和尚……”听故事的人留下了感动的眼泪,在心里偷偷地骂着法海老和尚的绝情。但他们都不敢出声打扰,生怕就此打断了芷兰的思绪。

“最终,白蛇和许仙都修成了正果,上天去了,而他们的儿子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娶了漂亮的小表妹,一家人从此不再分离。”説完了,芷兰倒了一杯水,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眼含泪光,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好了,我讲完了”,芷兰对五儿説,“现在,我们去玩喽!”説完,就拉起了五儿,在周围的人反应过来以前,就飞快地逃离了演説会现场。

“小姐”,五儿还没有从故事里缓过神来,就被芷兰拖着跑了起来。

跑到马车边,五儿气喘吁吁道,“小姐,天…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回府去吧?”

“回府?”芷兰抬头看看天边的夕阳,笑道,“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马车,到杭州最繁华的地方去,那里一定要有很多酒楼和妓院!”

“妓院?”五儿惊呼道。

“当然了,来了江南不去逛逛妓院這怎么能成呢?”芷兰説道,那表情不胜的妩媚,“我倒想看看到底是我美还是青楼里的头牌漂亮。”

“啥”,五儿惊呆。

反倒是弘一,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没过问,就赶着马车往前奔去。

还没有就近,就听到一阵阵调笑声,以及浓厚的胭脂味道,阵势一点也不输秦淮河畔。

芷兰下了马车,往最近的一家青楼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挡下来了。

“咦,你,你不能进来。”

芷兰甩出几张银票,“怎么?不是有钱的就是大爷吗?你管他是男是女呢?”

芷兰老练的把一张银票往那女子几近透明的胸衣里一塞,那女子赶紧笑了起来,紧搂着芷兰的肩膀往里面走去。其他女子看见這个恩客怎么大方也不管他是男是女就一拥而上。第一个女人那会愿意,就在那里骂了起来,“她是我的,你们一群婊子们,敢和老娘抢客人!”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回骂道,“你不也是婊子吗?客人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我们不能上啊?”

芷兰见這阵势愈演愈烈,大有双方人马大干一场的后果。于是,正主儿出面了,“咳咳咳,我説各位,今晚个个有赏,后面还有两个爷呢,你们可别忽略了他们呀!”説完,她就在几名衣衫**的女子的簇拥之下进了里面。

五儿却苦命的被那几个女子拉拉扯扯的,最终因寡不敌众也被拖了进去。弘一是不想动手打女人,所以也被拽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