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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危险的靠近,呼出的热气徐徐喷上她的脖颈:

“方明,如今没了方老头子的庇佑,你还怎么跟我犟?”

明挣脱不开覆在腰上的手,只觉得一阵灼热的温度正透过他的手心熨烫在自己的皮肤上,她心里觉得恶心想要发火却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因为她很清楚,沈渊说得没错,没了父亲的庇佑她什么也不是。

“别突然乖得像只猫,泼一点才对味儿。”他握着她的腰,上身前倾几乎与她相贴,而在感受到身下人儿凹凸有致的身段时,他带着点邪意的补充,“方明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卓然他不喜欢你,再耗在他身上也是浪费时间,倒不如转身投入我的怀抱,这样你可以继续当你的大小姐,而我——也非常怀念你的味道。”

“啪!”

冷不防的,明抓到空子飞快地抽了他一巴掌。

“做你春秋大梦!”

而这一巴掌,打去了沈渊脸上的笑意,更打掉了他落在她身上的耐心。

“方明,老子今天不办了你!”

说着,他放开她的腰杆子,抱着那颗恼人的小脑袋就要亲下去。

可瞅着对方越来越近的嘴,还有那身熏人的臭味,明只差没吐了,怎么可能乐意。

是以她比他更快一步的凑上前,一张嘴猛的咬上他的下巴,那狠劲——哪怕咬出对方一嘴的血也没松口。

密密麻麻的胡渣子在她舌头上刮过,明忍着疼两手圈着他的脖颈,看似亲昵,实则十根尖锐的指甲正横扫过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所到之处无不纷纷留下一道血痕。

明如今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把十几年的老鼠冤全发泄在他身上,牙齿、指甲、脚尖全用了,非得挠他个血肉模糊,不成人样不可!

沈渊吃疼,暗骂一声“泼妇”,再也顾不得吃豆腐,赶紧空出两只手去拽她的头发。

“操!臭娘们,你要不要这样!”

“唔!唔!”咬死你个老畜生。

“操!我不碰你了还不行吗,松开!松开!”

“唔!唔!”松你大爷!

“……”

走廊上静无人声,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形成了一块**的空间,而这里,两人纠缠……不,扭打成一团的动作,远远看去就像一对正打得火热的情侣。

一来一往间,浓重的呼吸此起彼伏,配合这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轻喘,渐渐演奏出了一曲充满暧昧的旋律。

不知道过去多久,远处出现了一道黑影,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不知看了多久,好半晌才开口道:“明。”

随着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明就跟被下了咒似的猛然定住。

僵硬的转过脖子,她愣了数秒松开嘴,而后哭丧着一张脸,对卓然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为什么她会有被人捉奸的感觉……

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跟对方离婚,可明骨子里还是觉得心虚,再瞧瞧自己搭在沈渊脖子上的手、跨在他腰上的腿、还有咬在他下巴上的嘴……她无言语对,欲哭无泪……

一等明松嘴,沈渊便捂着下颚连连后退,而当眼角的余光扫到卓然时,也是一愣。

“卓总,真是好久不见。”一回身,他腰杆子挺得笔直,哪怕衬衫上的扣子已经被明扯得不见了踪影,也依旧跟没事人似的露出一张桃花满面的笑脸。

明蹲在角落里暗骂,沈渊估计就是那种上人家里偷情,被男主人逮个正着还能围着浴巾笑着说:我是来修水管的。

卓然没搭腔,甚至连个正眼也不曾遗落在他身上,反倒是笔直的朝明走来。

他动作虽慢,一举一动中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冷飕飕的似乎在瞬间将周围的空气冻结。

明瞅着两人慢慢缩短的距离,心几乎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而没等她做出反应,对方已经在她面前站定,默默的注视了她数秒,眼里隐含深意,而那深意——明虽然看不懂,却无端端起了一身鸡皮。

可看到最后,他却什么也没做,只是弯下腰把她扶起,动作细心又温柔的帮她把凌乱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妥当。

过于平静的面容反倒令人畏惧,明盯着他的眼睛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气呢还是怎么着,最后只能战战兢兢的跟着他走,从头到尾是没敢多瞧沈渊一眼。

被人无视个彻底的沈渊不乐意了,双手抱胸大方的露出一片健硕的胸肌,“卓然,见着大舅子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我妹妹人傻不懂事,怎么连你也这么不上道呢?”

谁特么是你妹妹!

明回过头刚要反唇相讥,手腕却豁的传来一阵刺痛。

她拧拧眉瞧着天仙那张毫无波澜的俊脸,再瞧瞧隐约浮在他手背上的青筋,总算是明白过来,她家小老公——生气了。

“听说你在我妹妹坐牢这几年里跟姓沈的女人走得很近?怎么着,现在是打算另娶吗?如果是还请你动作快点,女人的青春有限,你可别误了我们家明才好。”

听着沈渊左一句“我们家的明”右一句“我的亲妹妹”,明气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就差没抽过去。

可她气归气,人倒是没吱声,因为沈渊的话正是她心中的疑问。

如今她内心正纠结着。

一来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二来她又害怕卓然给出的答案伤人,打击到她已经碎得不能再碎的玻璃心。

奈何明在这头心急火燎的煎熬着,卓然却依旧跟没事人似的不动声色。

站住脚步,他微微侧过脸,当目光在沈渊身上停驻时,眼睛渐渐沉了下来。

——几乎是瞬间的,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

氛围突然降到了冰点,嗅着周围浓浓的火药味,就连明这种神经比钢管还粗的都感觉到了不妥,她看着正在对峙的两人,心下暗叫不妙。

完了完了,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要真动手,卓然那小身板哪能跟人高马大,壮得跟头牛似的沈渊比,真打起来还不得吃亏?

想着卓然会挨揍,明不乐意了,眼睛咪一咪立即跟护犊的老母鸡似的往他跟前站了站。

不过是一个细微的小动作,殊胜殊败已然一目明了。

随着沈渊阴沉下脸,卓然周围的气氛却犹如化开的冰山,变得阳光明媚,如沐春风。

他淡淡的对他微笑,不疾不徐的给人最后一刀:

“我们夫妻俩的事,无需向外人交代。”

你沈渊不是姓沈吗?既然与明不同姓,那么就是个毫无关系的外人,既然是外人又何来“大舅子”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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