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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瞧着他天真稚气的睡颜,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给顾顷然敲去一个电话。

简单的说出他的现况以后,她质问他: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怎么着?

那头沉默了许久,跟她聊了两句明才知道顾倾城离家出走的真相。

原来啊,他是不满顾老爷子擅自给他找了个订婚对象,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与他吵了一顿,这下可好,人顾老爷在外头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瞧着底下一堆非富即贵的宾客,那脸子,真是黑得彻底呀。

据顾顷然描述,他爸当时的眉毛,气得都翘上天了。

“这才多大点事,你爸就把人赶出来了?”明挑高眉,心下暗道,这顾老爷的心理承受能力是有待加强,如果换做她以前的丰功伟绩,他不得被活活气死?

“等等,你先别挂,现在怎么着,连你这个当哥的也不管他了?”

顾顷然在那头无奈的摇头:

“我想我爸不至于不管他,只不过现在气头上,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劝劝他……”

“等!等等!”

“明,这几天就让他住你那吧,有你看着他我也放心。”话落,像是知道明要发火,顾顷然赶紧“咔”的一声挂了电话。

凛冽的冷风呼啸而过,期间拌着点风雪,把僵硬着站在阳台的明瞬间吹成了个冰棍。

她目光呆滞的收回手机,摸着已经冻僵的腿,单手扶墙,动作就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

“砰”的一声她把窗户合上,而后来到床边,静静观察了数秒,冷不防的,她抬起一条腿,在未及思考间,脚丫子猛地戳在对方的脸上。

顾倾城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一只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作乱,可饶是他如何躲,如何藏,也依然甩不开,最后顾小爷怒了,他毫无预警的坐直身,闭着眼怒吼:

“谁特么的活得不耐烦了!”

吼完,爽过以后,他睁开眼,刚掀眼皮就看到摔坐在地板上的明。

静悄悄的屋子内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顾倾城回过神,手脚并用的爬下床把她拉扯起来:“明,你好端端的怎么摔着了,地板多凉呀,快起来到**坐着。”

明面无表情的瞅着他,掀了掀嘴皮子:“你睡地板。”

顾倾城听罢眼里一半惊喜一半忧,喜的是明终于答应让他住下来,而忧的是……

他嫌弃的瞅了眼硬板板的水泥地板,现在外头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他睡着不得冻死?

于是,大狼狗在思前想后下犹觉不妥,赶紧抬起下颚,摇着尾巴可怜巴巴的朝她哈气:

“明……”

可惜话未完,人已经被一脚踢下了床。

这天晚上,明随便给他扔了一床被子,便洗漱干净睡了过去。

随着床头灯被关闭,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期间顾倾城睁着一双眼,听到方明睡死的呼噜声,他暗暗叹气,收起刚才的玩世不恭,脸上仅余下一丝苦笑。

这个女人啊……

这个神经粗大的女人啊……

到底是没把他当男人看待……

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天花板,他嗅着专属于她的清香,年轻的身体开始**不安,忍不住屏息静气,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

好不容易挨过半夜有了点睡意,明又爬起来上厕所,谁知她根本忘了有人在自己床底下,一脚丫子过去疼得顾倾城“嗷”的一声瞬间蜷缩成了一团。

黑漆漆的环境的里他苦巴巴的瞅着她,可明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瞧不到,半点同情心也没有的又给了他一脚:“大半夜挡什么道,睡进去。”

说完某人拍拍屁股“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

眼睁睁的看着从门缝里透出的一丝光晕,顾倾城委屈得就跟小媳妇儿似的缩在角落,忍着忍着不禁落下两道伤心的男儿泪。

方明,我喜欢的人为什么是你……

对于顾倾城苦逼的内心世界,明是不知道的,所以她半点自觉也没有,从厕所出来又踩了他一脚,而后心安理得的爬进暖烘烘的被窝,拱成一团继续睡。

直到第二天天际大白,明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看到正窝在床脚,身上只盖了一张棉被与军大衣,冷得一动不敢动的顾倾城,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开始往外冒泡泡。

心想着以他哥那温温吞吞的个性,还指不定他要在这住多久,如今又是三月初的天气,地板又湿又冷,回头把顾少爷冻坏了她就罪过了。

抱着小腿琢磨了一阵,明把刚睡着没多久的顾倾城拍醒,打算用他上缴的那两万元买一张折叠床和电热毯。

顾倾城迷迷糊糊的被拍醒,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颜,伸着手刚想要个抱抱和亲亲,可随即被人捏着左耳进了厕所,洗刷洗刷,又被捏着右耳出了大门。

听着销售员在那讲得天花乱坠,顾倾城却抱着明的胳膊在一旁睡得昏昏欲坠。

明瞅着他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忍不住抽手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脑

脑勺。

“嗷!”顾倾城怪叫一声,见是明,刚要出口的脏话又吞了回去。

“你自己挑,要哪张?”

他兴致缺缺的扫了眼摆了满地的折叠床,又把脑瓜子搁明手上,慵懒的蹭了蹭:“你喜欢哪张就买哪张吧,我没意见。”

明拧开手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小半,皱着眉头瞧他:“昨晚做贼去了?”

她不提还好,一说起昨晚,顾倾城顿时觉得自己是比窦娥还冤。

他抬起脸,刚要跟她哭诉昨晚挨的那三脚,明兜里的手机响了。

随着“卓然”两字跳上黄色的小屏幕,两人皆是一愣。

“他……就是你的……”顾倾城收起水汪汪的目光,眸中的温度瞬间冷却,脑海中也不禁回忆起宴席上那个温儒、衣冠楚楚的男人。

明搁下矿泉水瓶,点点头没有犹豫的接起。

“明,是我。”

明沉静许久,依旧没回话。

那头倒是不介意她的沉默,只是声音黯哑的对着话筒说:

“你的行李在我这,下午过来一趟吧,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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