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珅在**,难受得直哼哼,沈灼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王景珅回来路上已经逐渐清醒,只是药效还在,看沈灼那样就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于是自力更生起来。

沈灼抓住他的手,“谁准你碰的?你碰的是我的东西,经过我同意吗?”

如果是平时,王景珅一定神气地喷沈灼一鼻子气,王景珅他老二当然也是王景珅的,什么时候归到沈灼管去了?可现在是平时吗?现在是特殊时刻啊,王景珅都难受得像烧着一样了,只能丢了那骨气面子啥的,抓着沈灼的手就往下放。

沈灼居高临下,冷淡说:“我叫私人医生来,这药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副作用。”

王景珅要气炸了,让医生过来看自己没皮没脸地在**蹭的模样吗?!

沈灼不动,王景珅也不强求他了,侧过身自己动手,沈灼看了一会儿,又按住他。

王景珅快没脾气了,嘶哑着声音说:“你到底想干吗?!”

沈灼不动声色,越来越用力的手劲却昭示了沈少现在不悦到极点,不是男人真的没法体会这种痛苦。

王景珅算明白了,今天不能让沈灼想通,自己也没法好过,于是放软了态度,示软说:“我,我是帮关志成去拿干净衣服的,没想到张子霖他哥,和另个姓张的玩意禽兽不如,竟然把张子霖给下药要糟蹋她,我也是着了人家的道,我虽然看不惯张子霖,可她到底是姑娘家,你说我自己也是当爸爸的人了,能看着人家的女儿被非礼吗?阿灼,我难受……”

沈灼终于如王景珅所愿,王景珅眼睫毛也被熏得湿蒙蒙的,在漂亮的眼珠子上打着颤。

王景珅被憋了这么久,这会儿是真的觉得舒坦,以至于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沈灼给制住。

王景珅挣扎两下没用,沈灼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侧过身,一只手跨过王景珅撑在他另一侧,将躯体拉成更修长的线条,沈灼轻巧地弹了弹领带绑成的蝴蝶结,神情高高在上,还流露一丝恶意。

沈灼抿了抿唇,斥责说:“什么都不会倒敢英雄救美了?救着救着自己也着了人家的道,睡在张子霖身上了?现在还闹得人尽皆知了?王景珅,你怎么这么蠢?”

王景珅独自将儿子拉拔大,可没少尝受那些人情冷暖,难得发了次善心却被沈灼这么数落,王景珅也很咽不下去这口气。

“不服?”沈灼说话很轻柔,但王景珅可不敢大意,更不好顶撞,沈灼虽然神情并没有不悦,但明显行事不善,王景珅又受制于人,加上确实理亏,示弱道:“阿灼,你,你松开我吧,绑着我算怎么回事?我,我下次碰见这种事,不冲动了还不行吗?”王景珅开始是装的,后来真的是难受得厉害了,声音带着丝哽咽,只是听在沈灼耳朵里,黏糊糊的,还有点撒娇的味儿。

王景珅心里呕的要死,如果知道会落到眼下的情况,他救张子霖的时候,肯定……好吧,虽然还是会救的,但绝对不会这么草率!

王景珅到后来都被欺负得泪汪汪的,这会儿没人能否认王恭奇还是遗传他爸一些的,至少两个人泪汪汪的时候都一个德性,像某种毛茸茸大眼睛的小动物,惹人怜得很。

沈灼当然不是无动于衷的,只是他耐力惊人,愣是像吃美食似的,教养良好,不紧不慢,王景珅却握紧了拳头,叫唤沈灼的鼻音一声比一声可怜。

“以后会不会乱来?”沈灼终于松口。

王景珅服软说:“嗯嗯,不会乱来。”

“以后听话吗?”

王景珅心里想,你不要太得寸进尺!嘴上却是没骨气地说:“听的,听的!”

王景珅一米八出头,身材修长,肌肉漂亮,这样的男人却被自己欺负到好不可怜的样子,沈灼也觉得喉头干涩,心痒难耐,把王景珅从头到脚亲了个遍,最后才进入正题。

然后沈灼舒服地叹了口气,王景珅却十足地震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靠着……后面就被满足了!

虽然也是药物加被沈灼憋久了,可对于王景珅来说仍旧是不小的打击,沈灼却是不管他的心情,又继续努力起来。

两人就这样嗯嗯啊啊了大半夜,后来王景珅实在不行了,向沈灼求饶,被沈灼逼着说了很多羞耻的话,沈灼才终于放过他。

事后王景珅回想起来,仍旧觉得眼前一黑,他估计沈灼靠着这事能嘲笑他半辈子!

翌日早晨醒来,王景珅原本是心里怨气难平,很想报复沈灼的,然而如今却十分理智,知道是自己做事有纰漏,还被闹了开,自己被泼脏水不说,还丢了沈灼的面子。所以王景珅还是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先服软向沈灼示好的。

当天沈灼听了王景珅说了事情经过,把张少、kevin叫到别墅。王景珅不知道三人谈了什么,可能是对质,王景珅那时候带着儿子在花园里玩,就看到张少和kevin出来时神情很懊丧,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得很。

王恭奇本身就是怕生的,躲在王景珅后面不太想叫人,如果平时王景珅是肯定要把儿子拎出来的,但眼前两个人不过是禽兽,在王景珅看来儿子叫他们一声叔叔是掉分,于是由他去了。

张少是外来人口,kevin也刚回到s市,向来知道沈家是响当当的豪门,寻常的土豪也是得罪不起的,但不知道沈灼到底是怎么样的行事作风,更别说他的性向。

kevin自己就是仗着家里作福作威的,知道只要是太子爷,就心性高,别管枕边人是不是认真喜欢的,在别人手里吃亏就是不行,kevin自己尚且这样,就更不要说太子爷中的太子爷沈灼了。所以kevin即便瞧不上王景珅的身份,但面子上还做出客气又热忱的模样。

王景珅见过他对张子霖的嘴脸,再看他这样,也知道这大概是什么货色,心里讥诮一句,吃软怕硬的废物,脸上也就敷衍地应对了几句。王景珅这点能耐还是有的,虽然很不上心,没啥热情,但也不会让对方觉得失礼。

kevin说:“昨天真的是场误会,呵呵呵,其实子霖和张少最近才确定关系,这不是大家都年轻人么?喜欢玩,子霖不小心喝醉了,张少心里也有我妹妹,就急上了,这不,在人家晚宴的休息室,就想和我妹做正经事!”kevin一边说,一边打量王景珅的表情。

王景珅可也是人精,脸上分毫不露,淡定地点头。

张少也在旁边连声附和,kevin一脸理直气壮:“你不信可以问子霖去,不过他们俩这次也太出格了,变成这样也算是受了教训,下次一定不会。那个,景珅啊,你也是出于好意,虽然把张少给打破头,但我们张少是谁?胸襟大的,不会和你计较的,就是不知道谁竟然还算计了你,但那绝对是和我还有张少是没关系的,刚我们也和沈少说了,张少和我们子霖现在可甜蜜了,你一定是被人害的,景珅你放心好了。”

王景珅总算明白kevin禽兽不如,为什么还没被家里扔出去,是因为这张颠倒是非黑白,关键时刻还能放□段很谄媚的脸吗?

张少说:“沈少看上去还有点不高兴,景珅,你好好劝他。”一脸道貌岸然地说着,张少把一张支票塞到王景珅手上,心知肚明地笑着。

王景珅也笑了笑,“好啊。”

kevin和张少走后,禾嘉、关志成来了,这次沈灼没有支开王景珅,王景珅只好让王屹带着儿子去玩。

沈灼懒得多余的寒暄,直接把手机推出去,上面是显示禾嘉发来的简讯,接收这条短信,沈灼才会去那间客房撞上王景珅和张子霖那幕的。

禾嘉脸色猛变,解释说:“阿灼,我的手机昨天就丢了,晚上回家怎么找也找不到。”

沈灼手指敲着沙发的扶手,禾嘉承认:“对,我确实讨厌张子霖,但是我更看不上张子霖的哥哥,我更不知道有人会给张子霖下药,根本也加害不到景珅。”

沈灼看关志成,关志成微笑说:“你好像不是警察,我也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的行为。”

沈灼笑得冷冰冰的,“我以为你迫不及待想要证明景珅的无辜,还是你其实迫不及待想给他泼脏水?”

关志成见王景珅朝自己看来,才不甘说:“是我西装被酒泼到了,让景珅帮我送去客房换的。”

“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让景珅帮你换西装,结果后来自己又去了休息室,酒店的监控器拍到了,唔,很惊讶吗?我确实不是警察,不过很不巧,皇廷酒店是世荣旗下产业。”

关志成冷嘲热讽:“原来自家的酒店还有这种便利,以后都不敢去皇廷酒店了。”

沈灼并不生气,反而问王景珅,“他一点都不配合,你看他害你的几率多少?照我说,就是他了吧。”

关志成立刻解释:“景珅,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做派!是,我确实去五楼找过你,因为你一直没有回来。”

沈灼说:“然后呢?”

关志成沉默了一会儿,“我找到0512室,我没有进去,因为我在门外听到张威的话了。”

沈灼说:“监控拍到你去五楼是晚上7点半。”他用眼神询问王景珅。

王景珅摇头,他那时只关注外面的动静,哪会去看时间。而且那只是监控拍到关志成的时间,事实上从张威要对张子霖下手,到他砸晕张威之间没过多久,很难估测关志成说的是不是真话。

禾嘉忽然问:“你知道张威要糟蹋张子霖,没有出手帮她?”

关志成这次沉默得更久,叹气后还是说:“嘉嘉,你知道我最近很小均走得挺近的,他告诉我,害景珅的儿子奇奇磕破脑袋都是张子霖教唆他的,景珅是我好朋友,奇奇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磕破脑袋这种事可大可小,上次叫幸运,万一磕得不巧?对,我知道张威那禽兽要做什么,但是出于报复,我没有帮张子霖。”

禾嘉:“……”小钧告诉过她,张子霖并没有教唆过他,是因为张子霖一直和自己作对,堂弟才会嫁祸她给自己出气。但是她还真吃不准他会不会也把实情告诉关志成。

王景珅面色平静,就连沈灼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关志成调整一下情绪,又说:“后来没有找到你,我以为你可能还是不喜欢晚宴的气氛,一个人去透气了。”

禾嘉也说:“阿灼,那条短信真的不是我发送给你的,如果我这么做,不是让自己变成最大嫌疑人了吗?”

沈灼说:“今天到此为止,你们两个走吧。”

关志成还想和王景珅说话,王景珅却是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关志成的示意,关志成只能和禾嘉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