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追踪器根本就是聂皓天为自己爱人而精心准备的。至爱失踪4年,聂皓天无时无刻不经历着这种人海茫茫、不知芳踪的惶恐。

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希望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永远的牵绊着她,联系着她,让她永远都始终在他的眼皮底下。

把一个人放在心里难一点呢?还是放在眼前更难一点呢?

陆晓骤然就想到了纪彩云。他的这个丫头,到底又应该放在心里,还是只放在眼里呢?

他正多愁善感着,监视器里传来赵天天的惊奇:“咦,郝清沐要见的人居然是……纪彩云?”

纪彩云望着眼前的“林微”,心中受惊,嘴巴张着却说不上话。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鬼,更不是死而复生。”郝清沐坐到她的对面,端起咖啡杯子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我和你认识的那个林微,其实没半分钱的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纪彩云将信将疑,怯怯的也捧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喝下去,她才皱着眉叹气道:“微微不喜欢喝黑咖啡的,我……也……是!”

“扑通”,人倒下了。

郝清沐望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昏睡的纪彩云,不禁轻视地摇头:“陆大处长会爱上这么个花瓶?难啊,难啊。”

身在百里之外的陆晓接到了来自纪彩云手机的电话:

“陆大处长,要想你的心肝宝贝儿纪彩云完好无缺,就带东西来交换。”

陆晓非常豪爽地:“好的,好的,老子我有的是钱,你要多少?”

“不用太多的,就要你老大聂皓天的一根手指头。”

“郝小姐,你这到底是要干嘛呢?”

“你家老大智勇双全,小女子玩不过。他居然偷偷的在我的u盘上加多第三重密码,需要你老大的指纹识别,你给我送过来。”

“其实我说啊……”陆晓一边迅速的套上军用装备,一边望着聂皓天打眼色:“郝小姐,我家老大对你有求必应,你又何必找我,还要绕纪彩云这个大圈子,你直接找我老大不就行了?”

“聂皓天这个人,嗯,他长得比较丑,我看他不顺眼,我还是想瞧瞧漂亮的陆大处长。”

“……”手机挂断了,陆晓望着表情莫名的聂皓天幸灾乐祸:“唉,谁让你长得丑呢?”

既然郝清沐是立心要见漂亮的陆大处长,所以,陆晓找到纪彩云的藏身地点,就没费多少心。

午后的湖边流水淙淙,一张古风藤床之上,纪彩云斜卧其中,杨柳枝叶轻轻拂过,夕阳的彩影穿透枝叶的缝隙落在她的俏脸,微眯的眼睛百般慵懒勾魂滋味。

陆晓远远的看着安睡的纪彩云,此情此景,就恍似她并不是被挟持,而是醉卧其中引他垂涎。

明知前方有诈,但陆晓也只能迎难而上。他缓步走近藤床,睡榻上的纪彩云突然见他,嘴里“嗯嗯”两声,他立马上前,把她被绑于背后的手松开:“彩云,清醒点。”

他正凝神观察四周,但见杨柳枝下,平湖对面红色艳丽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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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闪而逝,他警觉的抱起彩云,却在碰上她的身子时,感觉到异样。

女人突然大力的扯住他的领子向下扯,这一扯之力大得出奇,他没有准备便被她整个扯到藤**压着她。

她的腿儿圈了起来,围着他的腰,啜着气儿的女人在腻腻的求:“陆晓,陆晓,要……”

“你这是……郝清沐,你居然用这种下流点子?”要是换了平时,他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怀里这腻人妖精先吃了再说。但如今这种情态,彩云分明是中了药,而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郝清沐又必然窥伺在侧。

现在,实在不是禽兽的时候。

他咬牙从她的身上爬起,软下嗓子哄她:“乖,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把那娘们抓住了,我再好好的喂你,乖。”

分开时,还是多有不舍,他忍不住琢了一下她的唇。却哪料到,药力攻心的彩云已失了意识,碰到他软滑的唇瓣,更是心火中烧。

她拽住他的领子,说着清醒时绝不敢说出的情话:“陆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伸手又去扯他:“我知道你只是想和我睡觉。我也想和你睡觉,但是,我想和你睡一辈子的觉。”

“靠……”他怒喝一声,脑子里爆的一声像炸开,把她抱离藤床,她却已委屈的哭了:“你不要我,呜呜呜……我们才睡了两觉,你就不要我了。彩云身材就这么差吗?就这么及不上别人么?你看……我也很棒的。”

她腾的一下从他的怀里跳开,小手干脆利落的扯开自己的风衣。

陆晓整个人快疯了。杨柳枝叶轻拂,女人绝色衬着这湖光山色,这般浪漫旖旎的景致和情趣,纵使他猎尽花丛,也从不曾经历。

他喉咙哽了哽,彩云像翩跹杨柳一般扑进他的怀里来,他烫红的脸映进波光粼粼的湖面,耳机上传来聂皓天的叹息:“还有我呢,你自便。”

老大说自便啊,万事还有聂皓天撑着啊。他陆晓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国家民族?先喂饱了自己的女人再说。

郝清沐倚着栏杆撑着腮,石桥下湖水平滑如镜,映着对面杨柳树下尽情的一对鸯鸳。她亮亮的眸子里映着泛滥笑意:“这种事儿,看起来还真不错。你说呢?”

一把蓝格子雨伞探过来,头顶传来聂皓天性感的声音:“做起来更不错,宝贝儿。”

她把自己的脸向着伞外偏了偏,残阳如血,对面湖边女人的娇唤声依稀传来,她侧着脸瞄着她:“你说你一个军中霸王,怎么就能把宝贝儿这种肉麻话说得这么顺口呢?”

“由心而发,就能琅琅上口。”他拔她额边秀发,把在脸颊前作乱的发尾帮她掖到耳后:“陆晓这个时候,也会叫彩云作宝贝儿,你听……”

她真的竖起耳朵来听,却听不到想要的信息。清风徐徐,她挨在栏杆上微噫气,语气里有着幸福的憧憬:“你说,陆晓会不会真的爱上彩云呢?她这么好,一定会爱上的,对不对?”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你今天做这些,是为了撮合陆晓和纪彩云?”

“嗯,她一直想得到他,我知道。”

“这就是阔别4年,你送给最好闺蜜的礼物?微微!”

“啊?”她抬起头来,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栏杆的脚垫,身子向后斜坠之间,他握住了她的细腰,眼眸里有那么委屈的忧郁:“那么我呢?你送我的礼物呢?微微……”

“呃,送你什么?猪蹄,要不要?”她向后张望,想要找机会脱身,身体却被他紧紧的搂住,那么紧实的拥抱。

他咬着牙:“你这坏女人……”转而又温柔:“够了,你回来就够了。回来,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聂司令,你的肉麻话,水平还真高。”她无奈的任他抱着,湖面倒映着他和她的身影,长长的线条,搂得紧紧的两个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吟几句诗,才对得起今天这平湖两边的两处风月,可是,为什么她却想哭呢?

能想到的,只是离别时无助的痛哭!

天下大新闻,据说聂司令失踪4年的未婚妻,将要洞房的未婚妻,今天突然回来和他洞房了。

真是可喜可贺。聂皓天的旧部下,特种兵团里的兵哥哥们,密谋着要不要给聂老大送幅锦旗,上面大笔书写:同欢唱齐庆贺,歌舞昇平。

又或是补一封重得拿不动的大红包,上面写着:早生贵子,白发齐眉。

在这普天同庆,万人欢贺的日子里,赵天天和陆晓却在密室里关上门,两个大男人抽着烟对酒消愁。

赵天天愤愤不平:“都是你这色鬼,要搞女人什么时候不能搞,偏偏要在湖边吃野食。”

陆晓正和纪彩云度过了极度欢欣的一天一夜,药力攻身的彩云姑娘变身禽兽姑娘,让陆大处长前所未有的身心康泰。

但经历了如此极尽狂欢的他,现在也愁眉苦脸:“我知道我是中计了啊。但那情境,我不中计,难道要等别的男人来中计?”

“你这辈子就是女人误事。”赵天天哀其不争:“看来那个郝清沐做这么一场戏,就是要引得老大喜欢上她。奶奶的,好高的招。你想想,老大饿了4年,看着你和彩云翻云覆雨,怀里再抱着个和238一模一样的女人,还能忍得住?所以,这样一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林微,老大都难逃劫数了。”

陆晓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兴奋的眼睛放着光:“你是说,老大和姓郝的在湖边也……”

赵天天鄙视的望着他:“那两只是人,不是你陆狼君。”

陆晓哑火了。好吧,当时在湖边,彩云迷迷瞪瞪的,热情似火间确实挺有情调的唤他作:陆郎陆郎……

陆晓身体又有虫子在咬,但又不禁伤心:“赵天天,难道当时你一直,有……看?”

“免费的,嗬,谁不看?”

“赵天天,我杀了你。”

“灭口也没用,我录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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