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变》果然就印证了片名,光看着一个狐狸精在变啊变,各种亮眼造型闪完,却没看出来剧情到底在说什么。

聂皓天在黑暗中狂啃了林微一大轮之后,表示要出去清清心火,暂时离一离场。

这一离场,时间就颇久。林微吃了一肚子的爆米花,心中突然一紧:不会是因为狐狸精今天太闪眼,他跑出去捉狐狸了吧?

虽然他捉狐狸的概率很小,但被狐狸捉的机率却是很高的。她再也坐不住,掀起椅子,也溜了出去。

首映礼的大堂依旧喧闹,大批粉丝聚集在门口不愿离去。林微因着刚才以震憾的坐姿出场,因此特意绕了后楼梯向外走。一楼的转角处略显昏暗,黑暗中听到一声小声暗号:离离原上草。

丫的,又吟诗!她定住脚步,悠悠的叹了口气,深呼吸后冷静的循着声音走向后楼梯的暗门,推门出去。

黑影中的男人一身黑色西服,背对着她的身子突然转过来,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极力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他才长吸气道:“不对暗号?”

她叹气,拱了拱,却还是拱不开他的拥抱,便只无奈的任他搂着,警觉的回答:“这年代,开口就吟诗的,还需要对口号辨认吗?”

“刚才看你在影院里,和男人亲得挺痛快的,吻技100分,亲爱的,我们也来一下。”

他俯脸贴近,怀里女人大力一推,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物:“得了。有话就说,有便宜也别占。”

“哟,有男人了啊,冰清玉洁了?”

她侧目望向别处,男人的身影隐在黑暗里,冷帽的口缘遮住了半边俊脸。他沉声道:“恢复林微的身份,聂皓天对你必定宠爱有加。”

“一般般。”

“一般般?堂堂北*集团军第一人,扛着你在公众场合为你讨一张首映票,这还算是一般般?”

“你不会是来和我讨论我的宠爱问题的吧。”

“就是讨论他的宠爱啊。既然如此宠爱,任务便轻而易举了。”

“狂讯,你到底还要我做什么?”她已失了耐性,不断的向着门后张望。

“呆在聂皓天的身边,比呆在项子翼的身边有用多了。我此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本能的不想让你回他身边而已。红蔷,不要试图失联,后果很严重你知道的。”

“我这不是一直站在这吗?什么时候失联过?”

“明天军委议程,是讨论由林定之接管三军,你想办法让聂皓天不能出席。”

“……”

林微站在门角很久,木门开了又关,狂讯已不知所踪。她呆呆的靠着墙,闭上眼睛如发一场大梦。

梦还未曾醒,还得走下去。她游魂一样回到座位,聂皓天从侧边伸手把她搂住,握住她的手皱眉:“手这么冷?”

“外面风大。”她淡淡的应,挨到他的怀里:“皓天,吻我。”

“啊?”他轻笑,指尖捏起她的下巴,脸贴上来就亲过去。

温柔、缠绵渐转粗暴的吻,平静的呼吸安定的心跳。这样也好,一直吻下去,暂时忘记路途上的张惶。

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吗?是她和他的第一次看电影。

她和他似乎已走过很长的日子,但一起看一场戏,却像空中楼阁一样等了4年才实现。

深夜的书房里,陆晓把偷拍的相片递给聂皓天:“狂讯站位很有警觉性,拍不到正面。”

但只是一个背面,也能看出狂讯的身材极高,也极健美,双臂展开,把林微稳稳的搂在怀中。陆晓细心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斟酌的道:“明天,林微一定会想尽方法让你不出席会议。”

“嗯。”

“你不信?”陆晓摇头:“明天你别在家吃饭,水也别喝,注意后面,别被一棍砸头。”

他抚着额头看着陆晓,眼神一片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不会这么暴力吧!”

“不会?她当初不是差点要了项子翼的一只眼睛吗?”陆晓看着聂皓天心情复杂:“狂讯对郝清沐来说代表着什么?她对他如此言听计从?”

“她叫林微,你什么时候才能改这毛病?”聂皓天扔下这一句,便快步走出了书房。

陆晓抚着额,头很痛,现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只能见步行步。聂皓天现正被“死而复生”的爱情冲昏头脑,作为唯一的几十年兄弟,他誓要把聂皓天救出火海。

起码明天不能被那女人算计,以致出席不了军委重要大会。这次的议程就是商讨林定之的接班问题。虽然有赵长虎的钦点,但是林定之在军委6老之中,竞争力并无多大胜算。而聂皓天,现在已和项子翼闹翻,支持与项家同气连枝的林定之的机率也很小,因此阻止聂皓天参加军委会议。由此可推定,林定之与狂讯的幕后势力有密切相关。

“很忙吗?陆晓今晚不回去了?”林微走近聂皓天,递一条毛巾给他擦脸,他望了毛巾一下,举手便抹了:“太夜了不想奔波,他住一晚。你不喜欢?”

“住一辈子也没关系。房子那么大。”她搂住他的腰,很缠人的样儿。

“有关系。他多嘴,影响我们二人世界。”

“呸,人山人海你也把我往肩膊上扛,还会有人影响得到你?”

他也想起自己下午临时起意的脑残举动。回想起来是脑子抽了,但是他不后悔。和她一起的快乐时光,本就应该做尽疯狂的事,因为疯狂,所以深刻。

“微微,这4年,你是怎么想我的?”

“嗯?”她挨着他的背抬起脸,在他的背部蹭了蹭,想了想又蹭了蹭:“其实没怎么想。”

他的身体僵直了,听得她压低的沙哑的嗓子:“因为很害怕,害怕一想起,就会忍不住要回来。所以,我一直强迫不要想你!”

“坏女人!”

“嗯,我现在已经很坏了。”背部的女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要我吗?”

“什么话呢?”

“很坏很坏的林微,你还要吗?”

他转过身来,把她打横抱起,高高的扔下,落在被上却是极轻极轻的控制了的力度,他抚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水雾弥漫,暗影重重,瞳仁里映着他的脸。

“真想捏死你。”

一夜安静,陆晓起来时却顶着个黑眼圈,明显睡眠不足。林微关注他:“床铺睡不习惯?”

“别理他,他有毛病。”聂皓天冷冷瞟着陆晓,陆晓无奈的望着碗里的清水硬米粥。

林微生于南方,所以生活起居习惯都以南方为主。早晨就喝清粥,别说肉了,馒头都没一个。陆晓拿勺子在自己的碗里搅了两搅,有点泄气:“这娶女人是门学问啊,娶错了,饱饭都没得吃。”

他低头喝粥,清清淡淡的其实味道也不错,只是人会饿啊。他们是军人,身体都倍儿棒,都是饭桶酒桶兼肉桶的,哪受得了饮食清淡成这样?

她坐下来瞄他一眼:“彩云和我一个乡下的,她早餐也吃得清淡,你吃不习惯就和她说。”

“我们没一起吃过早餐啊。”

“那晚餐呢?”

“没有。”

“午餐?”

“没有。”

“那夜宵呢?”林微怒了,把碗一砸:“你和她一顿饭也没吃过?”

“为什么一定要吃饭?”他愕然,理所当然:“我们难得见面,当然抓紧时间上床,哪有空吃饭。”

“……”她哐当一声把勺子往台面上砸,陆晓睥她:“好像是你下的药,你来怪我?”

“你?”聂皓天拍她的手背安抚:“都说了别理他。”

林微气得要晕,想想自己曾经自以为是的安排,让彩云被这军界第一花花公子吃了够本,为此,彩云还恨得掴她的巴掌。

想想真是够混蛋的。她恼火,转身再去厨房忙活。陆晓把碗里的粥和聂皓天身旁的粥一推:“别吃,小心有药。”

“干嘛?”冒着被聂皓天瞪死的命运,他坚定的把他的碗抢走:“不让你参加军委会议啊!在饮食里下药,是最直接的方法。”

“有病。”聂皓天把粥抢回来,吃一口瞪他一眼。他束手无策,只能坚定立场:老大你自己吃吧,要是晕了,我拖你去开会。

只可惜,等到大生把车开来,聂皓天也没有昏倒的迹象。走在去军委的途中,陆晓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她还有点良心,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