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气愤的把聂皓天向外推:“滚,和你宝贝儿双宿双飞去。”

“好,双飞。”他二话没说就把她推倒在床,三下五除二便带着她一起飞。

睡了一夜冰冷的沙发,首长饱餐后抱着脸儿红通通,但腮帮气鼓鼓的女人安抚。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翻身过来正经的望着她:“你要走哪里去?”

“啊?”脑子还晕乎乎的林微懵懂着。他的眼里有掩不住的忧色:“你昨晚说的:走的时候,希望我不那么难过。”

“呃……”她的心里乐,也苦:“我就是说说。”

“只是说说也不可以。”他伏在她的胸前,微颤的声音:“你可知道,只是听你说,我就难过死了。”

这话太伤人了,他伏在自己怀里,竟然很无助似的。她心一软:“这吵架的时候,就得这样啊,不然,你哪会听我的话?”

“你,威胁我?”他怒,但眼睛瞬间放亮,如冬日暖阳照过冰原雪地般的美丽。

“好吧,我原谅你了。”她拍拍他的肩。

他抬头:“貌似昨天错的人是你。”

“貌似我是女人。”

“好吧,我错了!”

一场豪吵,就这么兵不血刃的解决掉了。

林微觉得:她昨晚闭门不纳是何等的正确?如果让他进房,她就会提前得到这种侍候,她就只能莫名其妙的原谅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刚刚才和他大吵了一架,到头来连发一晚脾气的自由都不会有。

后来,她和彩云聊起这个心路历程,彩云大骂她“装逼”首长还“犯贱”。

“彩云你不懂的。两个人在一起,好的甜蜜的要惦记,不好的坏的在回忆里也慢慢变得香甜。总有一天,我得靠着这些记忆活着,又怎么能缺了吵架这一块呢?我吵吵闹闹,他好言相哄,我任性胡来,他耐心开解,这些,在回忆里才是最深刻的。太过平淡似水的话,我怕将来我会忘记了感觉。”

纪彩云放下电话,傻傻的发呆。回家吃饭的陆晓开门,竟然没有女人飞奔过来搂住他的颈索吻,这让他很不习惯。

把锁匙扔到桌上,他走到她的身边,看她忧忧愁愁的样子,没了追究的心情,搂她在怀里:“怎么了?闷?”

“天天都闷。”她把头趴在他的怀里:“陆晓,我觉得不太忍心。”

“什么?”

“你让我和林微亲近,套她的消息。但我和她越聊,就越觉得她是微微。”

“她不是。”陆晓轻轻的推起她:“中午吃什么?”

看来,彩云和林微亲近了,自己也受影响了。就连聂皓天都认错的女人,彩云会迷惘也不奇怪。

他担心了:“以后和她少来往。她的事,我自己查。”

“可是,我想为你做点贡献啊。”她踮起脚亲他,乖巧得很。

“以郝清沐的奸诈,也不会向你露什么口风的。你别和她一起,免得被带坏。”他捏她的脸,色虫又再咬身子:“来来来,做正经事。”

他说的正经事,从来就不正经。她嘟嘴:“现在到底是谁带坏谁啊?”

“我觉得,她好像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她说出心中顾虑,

陆晓皱眉,看来狂讯要撤退的时候也快到了。聂皓天,你挺得住否?

林定之的升职报告进入公示阶段。由于上周才在军演中击败聂皓天,开始时还有点信心不足的林定之,这几天志得意满,神采飞扬。

他和自己的小蜜糖花若霞在山间别墅里鬼混,完事之后,才刚刚遣人把花若霞送走,自己在后山自行开僻出来的温泉池里泡澡。

大好河山,执一掌以分天下。人生行到他这一刻,真是想不得意都难啊!

“林司令好情趣哈。”

正舒服的在温泉池里泡着的林定之,抬眼竟然看到陆晓大刺刺的坐在池边的石座上,用木勺子装了一勺水往他的肩膊上淋。

“你怎么来了?”林定之惊讶后退。环顾一下温泉外的小树屋:“副官。”

“别叫了。我陆晓能进来,还能被你逮得着?”陆晓把木勺子扔进池里,激起层层水花。

“你想怎么样?”林定之往池边扯了浴袍披好,擦干净身上的水滴,重整大首长的端严作派:“陆晓,这里是私宅,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民宅?”陆晓“哧”的轻笑,眉眼全是不在乎和不屑一顾:“敢问,林司令这私宅是怎么来的?工资?”

“你?”林定之哑声了。的确,凭他的工资,再过200年都卖不到这套在半山温泉池风景区的豪宅,这里光庭院就圈了几亩地,把山头上原来的珍稀树种的保护林区也划了大片进来。

所以,这别墅只是以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为户主,而他平时也着实不敢高调前来。不过,今年入冬,花若霞对这间别墅情有独钟,他便大胆和她秘密来过几次。

陆晓任得林定之脸容纠结着,才慢慢的道:“现在是林司令仕途的最关键时期,最怕的就是贪和色,林司令你两样都中了,是想要前途尽毁?”

“哼,陆晓,你这是威胁我?”林定之凛然道:“你有证据再说,哼,而且即使有证据又如何?项大也不会查我。”

“我现在和项子翼是兄弟,和你自然也是兄弟。林司令好,我们大家才会好,这事儿我明白。所以我现在才不得不提醒你:你和花若霞的事,聂皓天早就知道。”陆晓把一叠相片扔到桌面,全是林定之与花若霞缠绵的珍贵画面。

林定之脸都绿了,颤抖着手问陆晓:“这,这怎么办?以聂皓天的性格,应该会为这事情整死我的。”

陆晓让他慌了一阵,才很亲密的道:“不慌不慌,聂皓天当初命令我亲自调查你。我自然是没有把这些证据公开,否则你现在哪里还有命在这里享福?”

“晓子,兄弟啊兄弟。”林定之抹一下额上的汗,放声大笑,引陆晓为知己。

陆晓淡定中劝谕:“但聂皓天既然已能命我来调查你,必然就已有风声,以他的性格,绝对会采取下一步行动。唯今之计,你首先得和花若霞断绝关系。毕竟是大明星,影响远大啊。”

“……成。”林定之毫不犹豫,女人如衣服,勤洗洗常换换:“就一个女人而已,当然是大局为重。”

“哈哈哈,司令,其他女人也得……”陆晓作了个“卡察”的动作,林定之心领神会,也陪着“卡察”一下来卖萌。

花若霞今天出席公开活动,坐下来时毫无神采。昨天林定之莫名其妙和她提分手,害得她好郁闷。

她以前曾暗恋过聂皓天,对军装帅哥都有特殊感情。林定之虽然是个老的军装,但胜在位高权重,能给她带来滚滚的财富和不绝的拍片机会。

青春易老,她以色侍人,这几年不趁机捞一笔,那就得等年老色衰之时辛苦度日。本来以为,林定之事业又要上一个台阶,自己咬着这个金主前途无忧,却不想前天还和他在西山温泉池里摸鱼儿,昨天就收到了决绝的分手信息。

像林定之这样的军界牛人,钱多,兵炮火力也足,寻常人那种分手时撕裂了面皮,抢青春赔偿费的事儿,她做起来也胆战心惊。

但长线金主已断供,她还是得想法子在他身上捞回一笔。她青春美艳的**任他个老军装把玩了2年,不可能放任今天血本无归。

她自是不同意分手,扯着林定之的副官痛哭流涕了很一会儿。副官摆出司令对你已厌烦,识趣的便及时止损的派头。

她一怒之下,也便气汹汹的反击:“我陪他这么几年,也是情真意切的,他的事儿也没多少瞒得过我。他对我无情无义,也别怪我一怒之下一时口快。”

但刚才副官传来的消息,林定之已经松口,语气里尽是安抚之意。表示他现在仕途险恶,只能暂时低调处理,他对她的心是从来都没变过。还说:心肝宝贝儿,等局势稳定,金山银山等着你来坐。

这就是了,现在是敏感时期,暂时乖巧听话点,她就不信林定之这个老色鬼,能舍得了她这副好身材。

她心思明快了许多,由助理拿着化妆箱,走到停车场的出入口等车。会场外的上千的粉丝向她欢呼,她摘下墨镜,明艳的笑着与粉丝们挥手……

“啊……”她听到粉丝群里齐声惊呼,而她的额头剧痛,手摸上去,喷涌的鲜血还热着手。

“啊,血……”人群四散,她仓惶之间向后退,后壁的厚墙上伸出一只大手,把她拖后,漆黑中黑衣男人的话说得阴狠:“敢要挟林司令?嫌命长了是吧!”

“别废话,干掉她。”后面另一男人在作重要指示。

“不要啊,救命啊……”但她逃不开,正绝望间,一辆黑色车子在她身边冲过来,忙乱中那男子松开了掳她的手臂。

她奔跑着,黑色车子却又在她的身边停下。车里男人看不清脸面,但声音她却认得。

“你若晚一步,便得血溅当场。”黑暗中男人的声音透着关切,商场里的微光漏进半侧车窗,映着他绝美的脸:“花小姐,如果不想死,就接受我们的保护。”

“聂,聂皓天!”她晕了过去,是被帅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