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想得美美的,趁着队友们训练,她一个人潜到后山的小树林处。上次在这个树林,与聂皓天茶聚不成,但她却发现,这儿除了是偷情的最佳场所,更是偷跑的必经之路。

小树林所在军营的西侧,厚墙后,便是一道大河,在这环境恶劣的时代,河水居然清澈见底,可见大小鱼儿游走其中。而河流宽阔,从厚墙翻过去,便得直落河道正中,因此这条河流是军营的天然屏障。

林微不怕水,如果翻墙而过,在水里扑腾几下,便能去到对岸,然后沿着河岸再走大约300米,便即到达市区。这是唯一的私自出兵团的路。

但是,要翻过这座城墙,却很伤脑筋。因为军营的城墙,看着静静的就那么一堵石壁,但你要真认为它只不过是石壁,那就大错特错了。

即使是树林这处最荒凉的地带,虽无重兵把守,但却有闭路电视监控。墙体还装着暗藏的电线,只要一有坏份子翻墙,便会触动警报器,立马被电倒墙下。

林微是个有准备的孩子,所以,她翻墙的时候带了雷丰同志过来。

雷丰同志是个威猛的同志,以电脑奇才为特长特招进来,却立志要成为狙击手。

林微对他这种吃着碗里,想着兜里的做法很不齿:“做个电脑黑客,白天黑黑银行,晚上瞧瞧av,网络在手,天下我有。这是多么的拉风,好好的干嘛要做狙击手?”

“狙击手比较帅。”雷丰固执己见,林微敲他的头:“黑客才帅。”

“黑的帅?那你做什么涂那么多防晒粉底?”

不和雷丰打嘴仗,她诱骗他装病来到围墙边,只是为了让“雷黑客”把这边电脑全黑掉,好让她愉快翻墙。哪料到,她却听到了林中有窃窃私语声。

其实这声音离她们还很远,但老年痴呆症患者政委小老头的声音太印象深刻,因此,她和雷丰猫着腰凑到近处。

隔着树木的后方,政委小老头居然和一个小美人在幽会。小美人她看着眼熟,原来是那天送聂皓天茶叶的美人。

政委小老头脸露忧色:“本来就关两天禁闭,小小的处罚。但禁闭室居然有蛇,受伤的还是聂皓天,这事儿就闹得太大了。唉……骆小姐,你还是向骆副司令求求情,到时候我也好有个照应。”

“刘政委刚正不苛,我爸爸身处那个位置,自然会秉公办理。”茶叶美人声音温柔又得体。

这话回答得太官方,政委老头就有点急了:“骆小姐,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说话何必太见外?“

茶叶美人张着一张无辜又茫然的眼:“刘政委位高权重,万人景仰,我怎么有资格和你一条船上呢?”

“明明是你让我关238的禁闭。”

“政委,我只是向你告发新兵队伍有女兵化妆训练,影响军风而已。至于处理,是你自己定的啊。”

政委老头气得不轻。堂堂军区副司令的千金,郑重其事的向自己告发238,诚意拳拳的暗示希望他能把那小兵办一办。但没想到,自己运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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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背,禁闭室居然有蛇,蛇居然还咬到了最高首长,首长居然还对蛇毒血清过敏。

这聂皓天要是有什么冬瓜豆腐,追究起来,他也不能善了。结果,骆千金却想置身事外?

刘政委在军区谋筹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利用完了,白白看着别人过桥抽板这种事,他当然也不会让它轻易发生。

他冷冷的笑了:“哼,禁闭室虽处后山,但是突然涌入几十几百条蛇,这应该不是意外。”

茶叶美人的脸僵了僵:“呵呵,谁知道呢?”

“但我知道,骆小姐的司机,听闻是南国酒店的大厨的亲侄子,而南国酒店前天晚上点货时,发现遗失了一笼新鲜进货的活蛇。我想问问,那笼活蛇是做了蛇羹还是……”

茶叶美人顿时就恼羞成怒:“司机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她转而又笑得春花烂漫的:“你只是把违纪的小兵关了禁闭,这件事你处理得好,别人又怎么会说三道四?那是你的职权,聂首长应该也不会追究吧?我爸爸和他交情也好,不必担心。”

得到隐瞒的保证,又自命握有美人把柄在手,刘政委脸色也显宽容,与美人道了声“谢”,两个人便又悄悄的分开方向离开小树林。

林子里树叶吹得林微的耳朵很痒。

无端端听到这一段真相,真是让她唏嘘。她最近真是白虎缠身、天星蒙尘。

她和茶叶美人连面都没见过,居然就惹得她挑拔政委老头关她禁闭,还在禁闭室放蛇打算置她于死地?

那些活蛇她看得清清楚楚,全是生猛的毒蛇,其中不乏金、银眼镜蛇这些极毒物种。

丫的,我林微是强了你母亲还是杀了你全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放蛇咬我?

雷丰小声耳语:“她是后勤部的骆晓婷,军区副司令骆刚的女儿。”

林微佩服的看了一眼雷丰,心中难过:还以为雷丰对自己忠心不二,原来闲时居然花了大力气收集各路美女消息。

雷丰艰难的领悟着她眼里的鄙视,叹气道:“老子一直想推翻一个定理,因此把我们军营包括其他军营的美女电脑资料都黑了个遍。”

林微伸头去瞟雷丰的电脑:“到底什么定理,让你那么感兴趣?”

“你才入营一月,但外面已传说你是军营第一美女。”雷丰摊了摊手:“老子想找个比你更美的就能把这定理推翻了。”

“找到了几个?”

“一个都没有。”雷丰纠结着:“这个骆晓婷本来看相片还好,但我见了真人,才知道,差距太大了。”

“哈哈……”她居然坐镇担纲“军花第一把交椅”的角色。一直因为自卑,选美活动连参加啦啦队都不好意思参加的林微,实在受宠若惊,把差点被暗杀的阴影抛到一边:“居然有这种排行?”

“国家军事网、最高军报……”雷丰念了一大堆网站报纸的名字:“这些你都没上榜。”

“喂,你玩我啊!”林微想咬他。

“那些能公报的都是假的。你的排名是绝密。”雷丰神神秘秘的在黑网页:“你看你是第一,这个是第二。”

还绝密?唉……世上男人多八卦。

林微看了一眼网页上传说中“亚军”的相片,默默的转过了脸。是的,她是第二,那么我林微确实应该拿第一。

那个脸黑得像锅底,头发竖起来像枪杆的女汉子,她既然都能得第二,那她林微得个第一,算什么惊喜呢?

雷丰果然是个人才,5分钟后,便黑进了特种兵营的电脑控制室,而林微已妥妥的站在围墙的外面,淌过小河,她把外面湿了军装脱下,里面便是一套轻便的红色运动套装。

林微出到市区,坐在出租车里好一阵出神。手里拿着一张残破的纸,挠头不知道要干什么好。

这张纸是当天在禁闭室检到的。她当时也没声张,悄悄的把纸片放到袋里,打算今天出来查找真凶。

但是她爬墙之前,便偷听到这其实是“老年痴呆的政委老头”和“品行端正的茶叶美人”合谋干的大事。

茶叶美人的司机确实在南国酒店偷了一笼准备作全蛇宴的活蛇,到她的禁闭室放了生。

既然真相大白,她爬墙出来是做什么的?她应该留在宿舍睡会儿午觉长长肉的啊。

南国酒店是间五星级酒店,骆刚的司机有个做五星级酒店大厨的爸爸,生活应该很有油水,居然还会走一条“为主人放蛇杀人,两肋插刀”的死路,真是令人费解。

她走到南国酒店的立柱后避一避阳光,打算找辆好看点的出租车去会彩云。但立柱后,却转出一辆黑色车子,车子里走出黑衣黑裤的聂皓天。

聂首长今天这一身黑,黑得恰到好处,高高的领子把他遮得严实 ,压得低低的帽子把他宽阔的额角掩住,脸上一贯冷冷的没什么表情,还戴了副黑黑的墨镜。

这一身低调的打扮和低调的车子,很显然,他今天的行程有点不可告人。

聂皓天昨晚对外宣称,他中了蛇毒,对蛇毒血清过敏,现在正危在旦夕,躺在医院等急救。现在却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南国酒店,像他这种人,必然是身负惊天秘密。

追真凶这事已在军营就手到擒来,害得她出门这一趟毫无意义。现在既然偶遇聂皓天,那她就可以过一个有意义的出逃了。

听说很多富豪喜欢在南国这儿开间房子泡小蜜。嘻嘻……难道首长要来会佳人?

如果把聂皓天捉奸在床,那么她就有了他的把柄。

把柄在手,天下我手!哈哈哈,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光可以逃出军营,可能还能勒索上几两金条……

金条铺满了林微的脑子,踏着绣金的红地毯,林微跟踪着聂皓天上了16楼的转角,确定他进了其中一间客房。

客房的大门关上,她猫在门边,房间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她提着胆子有点着急,把耳朵紧紧的贴着门壁,身体重重的挨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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