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边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郑春花和雷丰等队友在旁边劝,但238的性子死倔,劝不下来,雷丰脑子一热,也在场边背起沙袋跟着她跑。

“238,我陪你一起跑!”

“我陪。”

“我也陪。”

……

这一下不得了,新兵团的男英雄们,一个一个陆续下场……休息时间的训练场充满着无数勤学苦练、坚强不屈的身影!!

作为一军之首,聂首长得有多宽慰啊!

但事实是,聂首长气得脸都青了。

夏天的18点多,还是晚霞似血的时候。

红色的霞光铺洒训练场中,林微身着夏装迷彩服,短袖子里露出白滑的两截手臂,细腰儿束着军裤。因为出汗,湿透的上衣紧紧的贴着她的身体,那细腰、那盈胸、那长腿儿、胸前随着跑动颠来颠去的两个馒头墩儿……

此时的军营,任何一个可观看到训练场的角落,都站满了新兵旧兵。一帮雄激素旺盛却长期困于枯燥军营的男兵们,大饱眼福之余,不忘记调侃助威吹口哨。

美色颠啊颠的来到面前,男兵们已经顾不得场上聂首长正站得笔直,一脸寒霜。这个时候,谁还记得聂首长啊。

“238,好样的,加油!”

“238,快跑快,快到哥哥碗里来!”

“238,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

“都反了!!”聂皓天一声怒喝震耳欲聋,喧嚣的训练场区顿时静得针尖落地都听得清。聂皓天一脸冰寒:“都喜欢跑是吧?全给我滚下场,跑够15圈。”

“是,首长!”

首长体罚,全军罚跑15圈。刘春华有点欲哭无泪,闻讯赶来却还是错过了好戏开头的陆晓,悔之晚矣又笑到差点休克。

这绝逼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欢乐体罚。

100多号人围着训练场来回跑,“嘻哈嘻哈”的绕着238,每个人跑过去都和238嚷上一句:“238,跑啊,跑……”

欢天喜地、喜气洋洋,朝气蓬勃的,简直像农村办喜酒!

夜幕降临,淋了一场冷水浴,林微终于虚脱的倒在**。人生其实很简单,饿了就吃,累了就睡,思考永远抵不过疲倦,哪有那么多烦恼?

她睡得口水横流的,却被郑春花提着脖子扯起来。

春花痛苦的哀嚎:“238,坏了,真坏了。首长一定是要亲自惩罚你。”

“嗯,别闹。让我睡会儿。”

“你还睡?首长电话,让你马上去办公室。”郑春花六神无主的把衣服往她身上套:“今天首长已经气得让全军陪你罚跑了,这么晚了,还让你上办公室,说不定又得关你禁闭。”

“关禁闭?”林微的甜梦里突然涌出大群蛇头,惊得跳起来,揉着头发穿戴整齐出发去首长办公室。

拿着手机冲到总部行政楼楼下,被晚风一吹,林微略略清醒,这半夜三更的,禽兽最易**,她还是小心为妙。

她抬头望着8楼的灯光,想好了台词:首长,你看现在月色幽深,猛鬼出没,你还是等明天再召见我吧!

她拔通了聂皓天的私人手机:“首长,我……”

“上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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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马上。”

聂皓天极端不耐烦有语气,她还来不及说台词,便直接把电话挂了。她气得想扔手机,看着手机屏幕,却终是没有勇气再拔打一次。

人家毕竟是首长,她总不能太放肆。

她要死不活的挪到行政楼的一楼,看见大堂里的守卫兵,顿时喜上眉梢。

首长楼的守卫最尽忠职守了,上次林微和春花要上来,便被无情的挡了驾。没有出入卡和命令,守卫是绝不放行的。

林微故意把脚步迈得很响,守卫兵哥哥今天却像是瞎了一般,大眼睛与她对望,却没有拦她。

真是气死人了!应该尽忠的时候却玩忽职守。

很轻巧的几声敲门声断断续续,门内久经百战的聂皓天,能听出敲门者那一丝战战兢兢。

办公室这道门虽普通,却代表着尊严,但今天这门却让他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兴奋。

她看着胆大包天的,原来还是怕了,敲门也敲得小心翼翼。

怕惹恼了他?怕自己又闯祸?

想像林微低头抿嘴却还要装坚强无所谓的表情,他忍不住轻笑,打开大门。满室盈香,女人向他扑了个满怀。

嚅嚅娇喘,女人的身材极好,腰腹与他紧贴,鼻边充满了chanel香水的气味……

“谁?”作为一个长年训练的特种兵,聂皓天立刻便分辨出这个女人并不是林微。

他心间怒意骤升,手扶着不明女人的细腰一甩,女人应声而倒地,摔出几米开外的楼梯展台栏杆处。

而在他把女人甩出的那一刻,电梯的门叮的关了,飞速合上的电梯门,林微的神色慌乱而气愤……

“林微……”他冲了出去,但他身手再快,也及不上电梯快。只一眨眼,便只能眼看着电梯门的数字一层一层的向下。

什么状况?

聂皓天回头,只见被他扔到栏杆边,摔得口角出血的女人竟是后勤部的骆晓婷。

这个女人三更半夜,为什么跑到他的办公室投怀送抱?

他瞪着骆晓婷,一步一步的迈近,眼神里怒气渐浓。

虽然外传聂皓天一向孤傲冷血,是让敌方闻风丧胆的冷面魔王。但是在军内,他治军严明,却又修养十足,极少失控发脾气。像现在这般的冷峻阴狠的样子,骆晓婷真是头一次见。

她吓得哆嗦,但心底里却又有一种更狂热的冲动扑出来。这样的聂皓天,才是他的真面目吧?一个man到了骨子里的男人。

无法形容的型、靓、帅啊!!

“骆晓婷……”

聂皓天的冷喝把骆晓婷从花痴状态拉回来,这才记得把抱在怀里的汤盅高举在手:“我是,是来给首长送鸡汤的!”

她容易吗?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眼里有了柔情、脸色多了暖意,她再不主动,难道要等到星火燎原,他被那个238霸占了去?

美人可怜巴巴的举着爱心鸡汤,嘴角被他甩打后渗出血丝,双眼盈盈若渴,是何等惹人怜惜又诱人犯罪的美人儿啊……只可惜,她面前这个是冷情的聂皓天。

“滚……”他一个字都没多说,便闪身进了电梯,把美人和鸡汤一起留给8楼的孤清。

行政楼前的风格外的凉,嗖嗖的在林微耳边吹着,像在饥笑她的狼狈。半夜三更送上门,迫不得已看了一场晴色演出。

聂禽兽是有多迫不及待?明知道她会上去,还是和骆晓婷烈火焚身?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被她看见啊?

“林微,林微,238……”身后聂皓天的脚步急促。

林微却大踏步的跑得很狼狈。她奉命围观、不小心破坏了他与小美人的好事,她其实并不应该感觉到任何不快。

但是,她现在的心里,实在很不想见到聂皓天。脑子里骆晓婷那对蹭向他的胸,让她的胃一直在泛酸水。

对于最近见到骆晓婷,她的胃总会反抗这种异样,她归结于自己从小的习惯。

她从小就看不得一些奇闻怪胎,像在彩云眼里看着很有个性的新晋歌手“**愁”,她每次见着的第一反应,就是眼睛又长了一颗屎。

眼睛不适,胃不适,看来,她现在这是对胸晓婷的中毒症状。

她胡思乱想的逃,手臂便还是被他抓在手里,他凶她:“跑什么?”

唉,为什么总是不放过她?她只是想自己安静一下。

她定住身子,挤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勾着唇角很正经地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军人保密守则第3条,不该看的秘密,绝对不看。”

这话说得,噎死他了。拿军人守则来压他了?

聂皓天在飞跑过来追她的时候,早就把刚才短短几十秒的事情理得很清晰。骆晓婷扑进他怀里的亲热劲儿,林微是照单全收了,而他把骆晓婷甩出几丈远,她的电梯门关上却刚好没看到。

误会了?吃醋了?

他不想她误会生气,但如果真的是吃醋?

他的眼睛浮上笑意,一把将她敬礼的手拔下来:“守则读得很熟嘛,看来禁闭没白关。……背。”

“背什么?”

“军人内务条令第三章第四条。”

“……”

真是有病了,她哪里会记得?还第三章第4条。明显公报私仇是吧?不就破坏了他和美人偷鸡摸狗嘛,犯得着这样整她吗?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叹气,指尖轻撩她散落的发:“你就这样想我的?”

“呵呵,首长啊,不敢想不敢想。”

“我要是想和骆晓婷来一腿,会让你过来吗?你是笨蛋但我没脑残?”

居然又骂她笨蛋?她瞪他:“谁知道你?说不定你想玩3……p”

p字在她的嘴里绕着圈儿,反应过来的她脸红耳赤,他坏笑搂她:“你这么重口味?”

她反手打他的胳膊,一肘子就击中他的胸口,双手抱拳立了个咏春架式挡住自己的前面:“放开你的臭手。”

她抓狂的样子,他有点儿不太敢招惹,压下声音哄她:“骆晓婷说,她是来给我送鸡汤而已。”

“哗,鸡汤啊……首长行政楼的警卫警觉性多高啊,骆晓婷和鸡汤都能上得去,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

看来她的头脑还挺清晰,居然还能理出“一”和“二”来,聂皓天小心询问:“哪两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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