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喘着气儿狠劲的推,聂首长正啃得起劲,身体那团火儿高涨,被她推得就心头冒火:“别给我搞什么欲拒还迎。”

“谁迎了?我只拒。”她忙乱间,用手抓着他的头发向后一扯:“停!”

“搞什么?”一个大男人在这个时候被女人扯着头发,把脑袋瓜子向后拖,这对聂首长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被拒绝的男人脸色暗了:“238,找打?”

她嘟嘟嘴巴松开手,他冷着嗓子:“你就这样当兵的?”

“啊?”

男人是什么思维?现在两只抱得像藤缠树的,他和她谈怎么当兵?

“坠崖了,不会求救?”他瞪着她,一想到自己在森林里寻了一天一夜,操得心都碎了,他就牙痒。

“要求救的吗?我以为,在这儿等队友到来就行了啊。”

“林微,你这只猪!”

好吧,你是首长,但并不是说首长就能人身攻击。

对林微来说,坠崖后在目的地等待队友,然后再与队友一起继续前行完成任务,她觉得自己简直算得上冰雪聪明、有勇有谋。

本来想得他的表扬,但却迎来了人身攻击和批评。一心等待夸奖的小女人受伤了,别扭了。

森林上空的直升机盘旋,她也曾经想到聂皓天可能就在上面的某一架飞机上寻找她。

但是怎么可能呢?他之前明明已经去了京都述职,军务缠身,哪能管得了她们新兵们的一个日常训练?

她不是没想过,在森林里点燃火把,引发浓焑,便能引来救援队伍。但她想要出色的完成任务啊,想给他一个惊喜啊……到头来却被骂成“猪”。

“哼……”她扭头扁着嘴巴,不吭声,搭在他大腿上的小腿儿不乐意的晃啊晃。这一晃一荡的,聂首长的身体又开始遇热要燃。

啃一口她的下巴,他的语声放软了:“森林里的目的地不只一处,要是队友们挑拣的湿地刚好在另一处呢?如果夜里只你一人,这个地方出现什么毒虫猛禽呢?是保命重要还是任务重要?”

“我可以为国捐躯。”她说得豪情万丈,却又把他气得脑门都痛。

“这叫为国捐躯?这叫蠢死没药治。”

“喂……”她瞪着他,却见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多的是怜惜,但不见责备。

他是担心她啊,她怎么能不明白呢?

她心一软,手便柔了,踮了踮身,轻轻的亲他的脖子,腻得让男人喉头发紧的声音:“人家一天一夜没喝过水!”

“啊?”这还了得?

聂首长侧过身,从行军包里取出军用水壶,因为太急,水壶“咣当”一声掉下地,他拿起来,急急的往她的嘴里灌水。

她喝完水却像更虚弱了,偎着他的胸脯有气无力:“人家也没有食物了。”

聂首长又从包包里翻出行军饼干送到她的嘴里。侍候她吃水吃饭,哪里还记得追究“猪”的蠢事?

明明吃饱喝够了,但她还是软得像一团泥一样,挂在他的身上:“累死了,森林里一个人都没有。”

“谁让你笨?”他又恼又怜的俯头亲她,这一次是软绵绵的温柔的浅吻,像生怕吻得狠了,她弱小的身子经受不住似的。

微微也没有蠢到家啊。男人硬的时候,女人就得软啊。你看,她这软塌塌的撒一会儿娇,男人所有的霸气刚硬都变作了蚕丝儿一般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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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从小便和妈妈上山采药,对于森林里的植物药性熟悉得不得了。吃花都能吃饱,还能把她饿得着?

再聪明的男人,也会陷进女人的小陷阱,或者是因为,他甘心情愿的往她挖好的坑里跳。

她靠着他的肩头,望着林梢处一簇青绿的小花柔柔的笑。在这混浊潮湿的洼地尽头,却有一株小花悄然开放。

只要有爱人的怀抱,再枯落的地方都能开出灿烂的花儿。

“跟我回去。”缠绵也有个时限,在这黑林子里,他总不能让外面的兵等太久。

“我任务还没完成,回去干嘛?”

“干你!”

这种话首长都说得出,好久才反应过来其中黄色意味的微微,臊得脸都酸了:“禽兽。”

林微才不肯就这样跟聂皓天回去呢。任务半途而废,那她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就得吃鸡蛋,她才不要被淘汰出特种兵团。

但她与聂皓天之间力量悬殊。再怎么挣扎,还是被聂皓天强硬的抱出了湿地树林。

在树林外面的平地上站岗的战士们,看着聂首长抱着美人宝贝得不行,即使是面对众人的眼光,他也没把她放下。

而238却是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脸上写着个“不”字,身子扭来扭去的让人看了心头冒火。

唉,首长,你悠着点行吗?

他脸皮厚,但她脸儿酸,小手握作拳头捶他的胸脯:“放我下来!”

“不放!”他说得一本正经,把她扔进直升机上。第二次坐上他的直升机,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被他抓上飞机扔到特种兵营的往事。

才短短3月,却恍如隔世。当初她被强逼着穿上这身军装,哪曾料到两人会是今日这光景?更别说,她如今奋发向上的心态与当初的天壤之别。

“我不回去,我要完成任务,我不想被淘汰。”她认真的拽着他的衣袖子,眼神坚定。

“你不会被淘汰。”他拍拍她的手臂,自己要坐进去,但她却用脚顶着舱门,不让他进来:“我不回去。”

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大声的吼他?他眉峰冷意骤起:“238,这是命令。”

“你是我什么人?”

“我是你首长。”

“报告首长,我是一个兵,光荣的特种兵,我要完成任务!首长你不能搞差别待遇。”

聂皓天望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几番怔忡。

这女人,真的会挖坑啊。他是她的首长,她是他的兵。所以,她必然得完成任务。但作为男人,他只想把她拥在怀里,抱回家中,放到被窝里好好的暖着呵着。

什么时候,他的心柔软若此?竟为她因私忘公?

他在她的唇边不舍的一吻,轻轻的尝,唇瓣一经触碰,却又缠作一团,再也分不开……

“去吧!乖乖的,我等你回来!”

终于放开手,让她和队友一起重踏征程。那小小的身子消失在郁葱的树林里,他把她捉到身边来,到底是对是错?

坐进机舱,陆晓把那截断掉的绳索交给聂皓天:“确认了,这条绳索一共被割了5处深牙,刀锋很利,切口微小,表面看不出差别,但承托着林微的重量,却很快便自行迸断。”

“杀人于无形啊。要不是林微命大,现在我们捞的不是这截断绳,而是她的尸体。”陆晓虽然也身经百战,但也觉得可怕。

到底是什么人?要置林微于死地?

“我要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聂皓天拿着那截断绳,他突然冒起的冷意,让整个机舱如坠冰窖。

林微平时活泼调皮,除了和聂皓天闹对抗之外,她和谁都相处得很好。

她就是一个小可爱,见谁都笑脸,亲和力极好,是新兵营里的可人儿。这样的女孩子,有谁对她恨之入骨,蓄谋要她葬身深山悬崖?

聂皓天冷洌的眉峰一收,答案却已在他的脑子里呼之欲出。

“即时公报消息: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中,238林微因公殉职,全军哀悼。238的行军背囊和求生器具,交由后勤军务部检查!”

林微和队友们一起再上征程,埋首深山寻找目标,虽然因她的坠崖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他们这一队还是在指定的时间内回到了大部队。

而且,她们这一队成绩竟然排在中游,还有3个大队落后于他们,还未回营。而在集合点,林微伸长脖子看了又看,确定聂皓天没在营区。

不是说“乖乖等她回来”的吗?都不在。

她嘟着小嘴儿,跟在刘春华的屁.股后面揪准机会问:“请问刘教官,聂首长不来……吗?”

她想问:聂首长不来接我吗?硬生生的把那中间那几个字眼吞下肚子里,目光灼灼的望着刘春华。

238上道了啊,居然敢公开问首长的下落了!

结束这次的野外生存训练,新兵训练筛选已接近尾声。刘春华对终于完成这次的带教任务,心头放松。他忍不住逗她:“老大会来接你,让你洗干净了等他。”

“呃……”林微两眼泛绿,满脸红光的逃离刘春华的身边。谁说刘教官憨厚老实,放到米缸里都不会偷吃的啊?

洗干净点等首长?这是多么荡漾的指向啊!

啊啊啊……

刘春华很冤枉好吧。看238身上泥一块,沙一块,小脸儿污得像从泥坑里捞起来的,老大看了得心疼吧?心疼了就得责怪他照顾嫂子不力吧?

所以,他是很纯洁的让238洗干净点的。

自己想多了的小女人,脸红通通的,还是找了机会去冲澡。

为了等待迟到的队伍归队,大后方在森林的尽头搭起了营帐。在营帐间要觅一个冲澡的地方确实不易。

她一个娇娇女子,这几天几夜下来不洗澡,虽然感觉不舒服,但眼见郑春花和雷丰等队友都这样,而且显得挺爷们的。她就觉得,也许这样子才是当兵的样。

但就连刘春华这个大老粗都嫌弃她脏,聂皓天那就更不必说了。她和他现在总算有点儿两情相悦的样子,她却一而再的让他把亲嘴儿玩成了“啃泥巴”,实在很容易破坏刚刚萌芽的爱情。

她一念及此,心里像有根刺一样扎着。便拉了春花一起到了森林后边的一条小河里,让春花望风,她二话不说,“通”的一声跳到河里畅游。

森林后边的树林茂密,一条小溪从森林深处向外流淌,形成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流。溪水清盈,水里泛着晚霞的倒影,还有她如白藕一样的胳膊肘儿。

“美人出浴,怎不让人心神俱醉?”

男人?林微本能的以手围起,以遮挡胸前薄薄的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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