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前玩逃婚已经很离谱,而聂首长家的这位心肝宝贝儿,是直接就失踪,似人间蒸发了似的。

微微逃婚逃得这般彻底,让彩云都觉得大受打击。她被陆晓逼到墙角,无计可施的嚷道:“微微这次玩真的,连我都没告诉,我比你还要着急好不好?别说你逼我,你杀了我也没有用啊。”

一向自命风流不羁的陆队长,把纪彩云逼到墙边,这般暧昧的与她搂紧、贴着她上身的姿势,他却丝毫没有一点儿“黄”的想法。脸上表情凝重得很:“连你都找不到?那么,是真的找不到了?老大会疯的,不,已经疯了。”

“会出大事儿的!”

聂皓天把赵长虎的车子堵在军委外,他大踏步上前,一拳头就捶向赵长虎的军车。这等侵略意图强烈的动作,立马吸引了一拔子军士过来。

赵长虎是最高首长,居然在军委门外便被人冲撞,这根本就是不能容忍的事。几十支长枪齐齐指着他,身边迅速围上精兵。

聂皓天冷着脸,隔着车窗玻璃,暗黑的车窗子,看不见赵长虎的脸。他的眼睛里满是红丝:“外公,我会用我的方法,找到她。”

聂皓天从赵长虎的军车走开,拔开指在自己身上的长枪。坐在前座的刘副官长叹道:“虎爷,你用心良苦,但效果却可能适得其反啊。”

“古来成大事者,必得六亲不认,亲情断绝。美人乡,英雄冢,他偏就不明白。”

“现在的孩子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了,虎爷,他追求的也许并不是万世功名。”

“所以,我就要他明白,男人只有得拥江山,才可笑卧美人。”

“但小天他说:他会用自己的法子,这……”

“他不至于没了分寸。”赵长虎说得淡定,但眉头却还是不由得轻皱。

半小时后,赵长虎收到密报:项飞玲于10分钟前被不明黑衣人掳劫,下落不明。

蒙脸我黑布被揭开,项飞玲还没习惯光线的眼睛被亮光刺得生痛,微眯的眼睛等待片刻后张开。聂皓天站在黑暗的角落,高大英挺的男人此刻像溶入了这一片突乞的暗影里。

他的周边光明透亮,只有他处身的地方如像地狱般黑暗。看着她半跪着在污浊的地板上拖行,他只字不发。她的身子终于挪到他的脚边,她伸出手去触到他那一方的黑暗,他却向后退了一步,语声沉着冷漠:“项飞玲,微微,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聂皓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她半趴在地上,心中有一种愤怒万念俱灰:“我爱着你啊,我爱了你10年啊,我们一起长大,背着小书包啊,今天,你居然这样对我?”

“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有很多,但微微只有一个。口里说爱我,却背后使黑手伤害微微的女人也有很多,不是只有你一个。”他突然狂傲冷笑:“项飞玲,你还记得骆晓婷吗?”

“你?”项飞玲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冰冷,他踏出那一方黑暗,居高临下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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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他的眼神除了愤怒、鄙视,还有一抹透骨的冰寒。

“你不会,不会,我不是骆晓婷,你也不会,这样对我?啊……”

女人尖细的撕裂般的嚎叫响彻这间废旧仓库,他的脚踏在这只青葱般白嫩的小手上,军靴底部那硬钉在她的手背上肆意的碾动着,他漠视她的尖叫,声音比脚下那厚钉更着力:“项飞玲,我杀过很多人!”

是的,他杀过人,杀过很多人。他在枪林弹雨的任务下一次一次的活下来,如今更加手掌生杀大权。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个杀戮成就的王,如今,他不见了他的王后。

“不要啊,皓天,我痛,为什么?为什么?”她哭着喊着,可怜的求情。

项飞玲参军的日子虽不短,但位居高位,又干的一直是文职,并没见识过太多战场的残忍。

而今天,一向待她温和儒雅的聂皓天,呈现给她却是血淋淋的野性。愤怒到嗜血的男人。

她此时才有一点儿明白,为什么他年纪轻轻,便成为军中闻之色变的人物。她爱着他,却从来不曾了解他凶残嗜血的另一面。

如果她早就看过这一面,她还会对他痴迷不悔吗?依然会的,是吗?项飞玲。

他的怒、他的傲、他的狠,他的铁骨铮铮,如果她是他心里的那一个女人,如果……

没有如果,他手上的匕首在她的脸上,折射出强烈的亮光。刀子一割,她手臂上的军衣裂开,他以刀指着她的手腕:“微微在哪儿?你们到底想对她做什么?”

“我不知道,聂皓天,啊……”

身体的疼痛及不上心灵的刺痛,他竟然真的下了手。她捧着自己血淋淋的手,在地上碾来碾去,却减不去半分痛楚:“血啊,血啊,聂皓天……”

他对着手机笑得阴冷:“猎狼分队的逼供手段更高级,但我没有时间回去慢慢的审。赵首长,今天,我就给你个明白:你不怕骆飞玲成为一具尸体,也得考虑愿不愿意让我聂皓天成为一个杀人犯!”

“聂皓天,你疯了?给我放了飞玲……”

“嘟嘟嘟……”话机传来几声忙音,电话挂断。赵长虎身边的军情处处长凝重的道:“首长,追踪不到电话来源。

“废话,聂皓天的行踪,还能让人追踪得到?”刘副官脸色担忧:“首长,再硬扛,后果不堪设想啊。”

事关骆飞玲的安危,聂皓天的前途啊。赵长虎气得一脚就踹翻了身边的短凳:“这小子,真它妈疯了。”

林微拔开面前的枝叶,密密树林望不到边际,走了一夜,已筋疲力尽。但见树梢处光线微闪,早晨的第一抹晨曦从天空射了下来。

“快,妈妈,我们到了。”

前方的海涛拍打着礁石,纪敏如从密林处走出,她推着前面的男人:“给我走快点。”

身上还戴着镣脚铐的男人,极疲倦的样子,骤见这海面晨光,他那半死不活的眼睛骤然有了神采:“真的逃出来了。”

“是的,逃出来了,赵春孟。”林微向前走了几步,凝视着他的眸子情绪复杂:“我逃婚,还劫狱,这回我家首长,再也容不下我了。”

“哈哈哈,聂皓天处心积虑,明知道你是漠哥的亲女儿,想以你作饵,才把你招到军营。他和你结婚,也是因为从我和漠哥的通讯中得知:漠哥虽然流落在外,但却时刻想与你团聚。”

“哼,他爱不爱我,还由不得你来定夺。”林微心中似是有气,一脚踩向他的脚踝,他吃痛,却木无表情的冷笑:“被赵天天的人虐待了这么久,我还怕你这小小任性?咳咳咳……”

侧边纪敏如冷冷的:“赵春孟,我们救你,只是要你带我们找到林漠。别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你都给我藏着。”

“是,师母。”赵春孟拖着佝偻的身子向她们步近。他经历近一月的不见天日的折磨,如今还能逃出生天,也不枉他在金天方身上下了一盘大棋。

“哼……”

林微挨着纪敏如的身边站着,漫天晨光朝气勃勃,可是她和聂皓天,以后的路注定不能再艳阳高照了。

金天方的u盘里,已明确表明她的生父林漠,便是gd的首脑头头。她忐忑的不明白应该何去何从,而聂皓天又强势的要娶她。

她本想着就这么难得糊涂的幸福过下去:嫁作皓天妇,从此父亲是路人。

但赵长虎却给她当头棒喝:身世这东西,是命定的血缘,逃不开躲不过。

她与林漠的关系,赵长虎知道,项飞玲知道,而聂皓天更是心知肚明,一直蒙在鼓里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以她这种敏感的身份,嫁给聂皓天,自然会阻他前程,赵长虎的顾忌显而易见。而聂皓天藏得这么深,也让她别扭的觉得:现在似乎还不是糊涂的时候,皆因这个男人太精明又太腹黑。

她自是相信他会好好的待自己,可是婚姻里总有一条刺,这条刺会在什么时候爆发,是未知之事。

她原来只想着逃一把婚,把事情理清楚。却遇上来京寻她的纪敏如。她向妈妈坦承逃婚的理由,纪敏如寻思后,不言不语,却自己一个人跑来猎岛要劫狱。

幸得她在纪敏如探听猎岛的局势的时候留了心,这才发现妈妈这惊世策略。

纪敏如要把赵春孟救出,然后要挟赵春孟带她找到林漠。母亲多年来对父亲存的心思和感情,林微一向明白。如今深深的爱着聂皓天,对母亲的苦楚也更感同身受。

试想,如果是聂皓天不声不响的失踪,一晃就是10多年,她也会疯了似的,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他。即使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纪敏如是她的妈妈,给她生命,养她成长,她又怎么能让妈妈一人独自面对危险?

父亲,如今,我也很想见你一见,问你一句为什么?

刀山火海,就让我们两母女一起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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