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几乎是惨烈的,昕昕咬着廉诗语的手不愿松开,而廉诗语觉得这是个机会,她更不愿意松开廉诗斐。

楼下传来上楼的声音,廉诗语的脸上露出笑,刚刚她给徐贺湛打过电话,看来徐贺湛的速度挺快的。

顾思冰一路开着车来,到门口才发现门竟然没有锁,进到里面发现楼下没人,他便直奔着楼上而来。

这次阿哲做的很好,他派人盯着彭蓝,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没想到今天却意外地发现和彭蓝一起的那个男人竟然和廉诗斐见了面,廉诗斐将一个东西给了那个男人,阿哲将这事对顾思冰说的时候,顾思冰也很纳闷,他想不明白彭蓝他们怎么和廉诗斐搭上关系的,顾思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所以他才来问问廉诗斐的。

楼上传来声音,顾思冰马上奔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廉诗语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她狠狠地将廉诗斐按在怀里,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欣喜地望向门口,但是当看到来的人不是徐贺湛的时候,廉诗语一下子愣住了,这个男人不是那天送廉诗斐回来的男人吗?

她让顾思雅做的事难道被他发现了吗?廉诗语有些心虚地转过头,但是下一刻她就被人狠狠地掰开了手。

顾思冰将廉诗语推到一边,将倒在地上的廉诗斐抱起来。

“廉廉,你怎么样了?”顾思冰很是着急地问道,昕昕也累了,她跪在廉诗斐的面前,小手紧紧地抓着廉诗斐的手。

“廉廉,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顾思冰将廉诗斐抱起来,就往门口跑去。

廉诗语不敢出声,她退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顾思冰将廉诗斐抱走了,昕昕站起来跟在后面,临走之前她狠狠地瞪向廉诗语。

昕昕虽然小,但是她浑身也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质,让廉诗语也不觉地打了个颤。

他们走后廉诗语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之后她说道:“你怎么办的事?顾思冰怎么会来,你不会真的叫顾思冰来的吧。”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廉诗语气极败坏地挂了电话。

她气的都像把这座房子给掀了。

顾思冰抱着廉诗斐跑出屋,直奔他的车而去,廉诗斐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意识,她只看到阳光很刺眼。

徐贺湛开着车也赶了回来,廉诗语给他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他火速地赶了回来,远远地他就看到顾思冰抱着廉诗斐出来了。

顾思冰刚要将廉诗斐放进车里,徐贺湛从车上下来拦住了他。

“请你把徐太太放下,顾思冰。”徐贺湛试图要将廉诗斐抢过来,可是顾思冰不给他机会。

顾思冰抱着廉诗斐闪到一边,他回瞪向徐贺湛,目光凛冽地看着他:“现在不是争的时候,不希望她出事的话,就给我放手。”

徐贺湛转头看向廉诗斐,她的脸色很难看,脖子上有明显的抓痕,廉诗斐紧闭着眼睛,看到徐贺湛慢慢地松开了手。

顾思冰瞪他一眼,然后把廉诗斐放进车内,而昕昕也跟着坐了进去。

徐贺湛的脑海里此时只有廉诗斐那张苍白的脸,昕昕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早上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可为什么就这一会的功夫就成了这个样子。

顾思冰开着车走了,徐贺湛转身往屋内跑,他必须得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徐贺湛看到廉诗语的时候她正在哭,很伤心的样子。

见到徐贺湛哭的更凶了,徐贺湛看了一眼地上,很乱,他大概能猜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大战。

“阿湛,你可回来了。”廉诗语撇着嘴看向徐贺湛,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诗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徐贺湛走过去问向廉诗语。

廉诗语一直哭,也不说原因。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诗斐为什么会成了那个样子?顾思冰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徐贺湛的疑问真的是太多了,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重点,但是他都很想知道。

廉诗语泪眼婆娑地看向徐贺湛,很委屈地说道:“早上的时候诗斐从你的书房里拿了一份文件就要出去,我刚好看到了,就问她要做什么,她很慌张,而且还把那份文件藏到了背后,我一看她慌张的样子就继续问,没想到她不耐烦了,说不让我管,便急匆匆地走了,我想追她,可是追不上,结果昕昕从房间里出来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的事,她的心里还在怨我,她二话不说过来就咬我,阿湛你看她给我咬的,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你还是把我送回去好了,我不要在这里了。”

廉诗语说的头头是道,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没想到中间会突然冒出来一个顾思冰,虽然计划是有些乱了,不过她倒是希望最终的结果不会变。

徐贺湛不可思议地看着廉诗语,对于她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也想不出廉诗斐为什么要拿走他的文件,还有昕昕更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呀。

“阿湛,诗斐她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廉诗语见徐贺湛愣了忙问道:“我看到她拿的是一个蓝色的文件夹,走的很匆忙。”

廉诗语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徐贺湛的表情,徐贺湛看向廉诗语,蓝色的文件夹,那不是公司关于南郊地的企划案吗?廉诗斐拿它有什么用?

“那诗斐刚才那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顾思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徐贺湛对自己说不要乱,他必须按着自己的想法来理清这件事。

廉诗语警惕地看着徐贺湛,低头说道:“我刚才忘了说了,我和诗斐在挣扎的过程中把她弄伤了,顾思冰看着心疼就把她抱走了,阿湛,诗斐拿的那个文件不会是给顾思冰的吧?天爵不是正和顾思冰争那块地的吗?”

廉诗语说到最后立马换了话题,她想转移徐贺湛的注意力。

徐贺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说了一声:“你好好在家待着,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阿湛,阿湛……”廉诗语在他背后喊他,可是他还是走了,廉诗语最后颓废地坐在轮椅上,她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还是徐贺湛看出了什么,总之她现在的心情很乱。

别人都常说说了一个谎之后,就得用更多的谎来圆它,看来这个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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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那天初见徐贺湛的夏天,他像另一道阳光照进她的生命里,从此她的生活中全是他的影子。

他的一笑一颦,他的一举一动,她时刻关注。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一个夏天,那天大雨下的很急,廉诗语去找人帮忙了,廉诗斐和徐贺湛在路边等她回来,徐贺湛的身体越来越热,廉诗斐很害怕,她让徐贺湛躺好,把他的伤口露出来,被蛇咬过的地方已经发黑了,廉诗斐一看心里更加担心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徐贺湛的危险会更大,她不想他出事。

突然想起曾在电视上看过的被蛇咬过之后的救治方法,廉诗斐迟疑了片刻,便低下头用嘴吸被蛇咬过的地方。

一次次地将蛇的毒液吸出来,直到再也吸不出来,廉诗斐也终于累倒了。

她抱起徐贺湛的头摇晃着他,轻声地喊着徐贺湛,没想到徐贺湛竟然有了动静,这让廉诗斐很高兴,徐贺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

滚烫的大手摸向廉诗斐的脸,他那个时候并没有清醒的意识,但是手触及到廉诗斐有些冰冷的肌肤时,却让他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徐贺湛想要的更多,他将廉诗斐的头按向自己,在廉诗斐的半推半就中吻上了她。

这一吻不要紧,徐贺湛再也不愿意松开,他狠狠地抱着浑身湿透的廉诗斐想要的更多更多。

廉诗斐最终也没有被推开他。

一切的事情就那样发生了,事后徐贺湛还是紧紧地抱着廉诗斐,廉诗斐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越来越难受。

直到天黑的时候雨停了,而廉诗语也赶回来了,廉诗斐也终于放下了心昏了过去,她被人先抬走了,只剩下廉诗语在徐贺湛的身边。

徐贺湛睁眼就看到了廉诗语,还有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徐贺湛虽然对刚刚发生的事意识不是太清楚,但是他多少还是有些记忆的,他将廉诗语抱在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廉诗语当然也不会拒绝他,就这样再回去的时候他们去看廉诗斐的时候是以情侣的身份去的。

廉诗斐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可是她难过也没有办法,全家人知道徐贺湛和廉诗语交往的时候都很支持,所以廉诗斐的难过根本微不足道。

从那之后廉诗斐便不再和他们一起玩,她喜欢一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把那份情藏起来了,为的只是不想让自己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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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更这些了,秒秒今天不舒服,无力码字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