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廉诗语的眼里,刘强所说的那些还不能够说明她和廉诗斐的不同,她还是觉得她比廉诗斐优秀。

“我和她和性格是不一样,那是因为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我爱就爱,恨就是恨,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从廉诗斐的手里把你抢过来,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我已经爱上你了,刘强你知道吗?如果当年不是发生了意外,也许我真的会跟着你。”廉诗语一开始的情绪有些激动,不过后来她却是很认真地说道。

她说的是实话,那时候刘强在她的心里甚至超过了徐贺湛,所以她才会在一醒来就找刘强,但是刘强已经结婚了,而且对她也是冷冰冰的,所以廉诗语才想着回头找徐贺湛的,而事实上徐贺湛对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刘强看着廉诗语有些不自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觉得没有再提的必要了。

“你觉得现在提这些还有必要吗?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女儿,我的生活不可能有什么改变了,如果说我心里还有遗憾的话,那就是诗斐,我觉得我们终究是对不起她的。”

“但是你却在我找你的时候马上就出来了,明明咱们上次说过再也不会见面了,这次我给你打电话你能出来,这就说明你的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我的,刘强,你说是吗?”廉诗语还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别闹了,诗语,我们之间顶多也就算是朋友,我不能在你这么无助的时候不管你,好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刘强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他起身要离开。

廉诗语及时喊住了他:“你能帮我打开电视吗?”

刘强回头看了看她,然后一声不响地走过去将电视打开。

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关于廉诗斐的事,廉诗斐如今在临市也算是有影响力的人,她不仅是廉家的女儿,她也是徐家的儿媳妇,徐廉两家在临市的影响力是很深的,昨天事情发生之后很多媒体就赶过去,而这消息便铺天盖地传播开了。

刘强听到报道之后也没有心思去做有没有吃的了,他呆在原地不可相信地看着电视上,那辆车子是廉诗斐的没错,但是她为什么好端端地就出了事呢?

他现在急的像是热锅上人蚂蚁,但是却找不到突破口。

廉诗语看到这个消息之后自然是很高兴,她算了一下时间,廉诗斐出事的时候正好是她打电话的时候,虽然最后她没能如愿,但是廉诗斐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廉诗语的心里在暗暗高兴,如果这样能除掉廉诗斐的话,那就省了她的事了。

刘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甚至没有和廉诗语打招呼。

廉诗斐已经不够不幸的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遇到这样的事呢?刘强心里带着这样的疑问离开,他现在很担心廉诗斐,如果当年他们不那么做的话,廉诗斐就不会面临今天这所有的一切,无论怎么说他和廉诗语都是欠了廉诗斐的。

刘强边走边给廉立扬打电话,可是廉立扬的手机根本打不透,这下刘强更加着急了,他并不知道廉立扬已经离开临市了,他只是担心廉立扬不接电话的原因是因为廉诗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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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半醒半睡中徐贺湛就这样过了一ye,清晨他睁开眼睛将被子拉过头顶,那里面还留有廉诗斐的气息,本来她离他那么近,可是为什么他却找不到她呢?

那种失去的感觉他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他害怕这种感觉,其实他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他怕失去,他才刚刚理清自己对廉诗斐的心,她就那样不见了,徐贺湛的后悔与真心无人再能看见了。

白君的电话这时刚好打进来,徐贺湛有气无力地接起来。

“徐总,我已经查清了,那个路口虽然有监控,但刚好昨天那个时候下雨,线路出了点问题,所以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刚好没有,而且路边也没有一个目击者。”白君将他得到的消息对徐贺湛说。

徐贺湛本来是想靠着监控找出一切的,可是不曾想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这说明什么呢?难道说明这一切都是天意吗?天意如此,天注定就该发生这一切吗?

他挂了电话,然后起身,他好像又重新找回了力气,他相信他一定会找到廉诗斐的,只要她没事就好,他就一定会找到她的。

徐贺湛依然将临市的医院打了个遍,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他想就算廉诗斐没有受伤,但是她肚子里毕竟还有孩子,出了事她不可能不顾孩子的,只有在医院里找,徐贺湛才觉得有找到的可能。

但是结果很让他失望,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已经憔悴的不像个样子了,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累,他又去了汽车站,火车站,机场查了所有的客户信息,结果还是没有,徐贺湛这下有些泄气了,他很担心廉诗斐,但是后来他想只要让他知道廉诗斐的情况也好呀,可是难道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吗?

虽是夏末了,但是天气依然很炎热,徐贺湛路过他们当年游玩的地方,那里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但是一踏上这里他就觉得有一种熟悉感,这里是郊区,但是最近几年临市发展的很快,发展的触角已经涉及到了这里,曾经那么大的一片林子如今已所剩无几了。

那时候他们的心还是那么地纯真,至少在他心里廉诗语与廉诗斐还是一样的,就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他才坚定了对廉诗语的心,只是不曾想这么多年他竟然认错了人,让真正救了他,为他付出身心的人廉诗斐受到了那么多的伤害,徐贺湛现在很后悔,但是他的后悔只有他自己知道。

诗斐你在哪里?请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奢望你还爱着我,但是至少让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好不好?

徐贺湛无力地站在那,他的思想很混乱,他的心也很乱,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这时白君的电话又打来了,徐贺湛接了之后白君直接说道:“徐总,警方在出事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女人的鞋子与包,我已经确定过了就是太太的……”

徐贺湛听后表情像是麻木了,白君还没有说完,他就挂了电话,然后转身快速地上了车子。

他见那只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震惊了,那双鞋子是廉诗斐怀孕之后最常穿的,他认得很清楚。

警察将包递给徐贺湛,徐贺湛迟疑了好一会才伸手将包接过来。

“徐先生,白先生已经确认过了,这些东西就是徐太太的,最近临市混进一批不法份子,他们专门劫持独行的女人,我们在t市的同行今天刚好破获一启从临市逃过去的罪犯,那个罪犯劫持的就是一个女人,经罪犯交代他将那个女人……然后杀害了,尸体扔进了海里,t市的警察去打捞可是什么也没找到……”

那个警察最终又说了些什么,徐贺湛根本没有心思听进去。

他紧紧地抓着那个包,里面一个硬硬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徐贺湛将包打开,翻开一看竟是一个录音笔。

这只笔他也认识,他在卧室的桌子上见过,是廉诗斐的没错,徐贺湛宁愿他看到的这些东西不是廉诗斐,也好过他现在这样难受,到底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听警察的话了,他走出警察局,坐进车里,打开了录音笔,现在只要是廉诗斐的东西他都很珍惜。

他的手摩挲着录音笔,这支笔看上去用的时间挺长了,他打开最近的时间竟是昨天,徐贺湛一看是昨天,他当时就紧张了起来。

廉诗斐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她听上去好像有些激动: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为徐贺湛伤心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前我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每一次我都没能坚持住,哀大莫过心死,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处境,他说的和做的永远都背道而弛的,昨天晚上他还深情地对我说会陪我一起等到孩子的出生,而现在他却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廉诗语的chaung,他们还不知羞耻地给我听那样的声音,徐贺湛,你真的是伤人于无形呀……

廉诗斐说的很是激动,而且录音背景的声音很是嘈杂,有风声还像是女人的声音……

徐贺湛的手紧紧地握着录音笔,他仿佛能想到廉诗斐那气愤的表情,他不禁想前天晚上他在做什么,徐贺湛的瞳孔慢慢地放大,那晚不正好在廉诗语那吗?

徐贺湛的脸色铁青,接着里面传来一阵轰隆的声音,最后是廉诗斐的哭声……

很显然这是廉诗斐出事之前录下的,那么她出事正是因为她接的那个电话,而打电话的人不正是廉诗语吗?

廉诗语呀廉诗语,我真是从来没有想过你竟是如此恶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