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所里都被布置成了宴会厅,楼下是大厅,而楼上则是单间休息室。

此时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而会所内却是觥光交错。

秦心兰同样穿着蓝色的旗袍,她瞥了一眼吴心歌,眼底里是不可遏越的怒气,在同一个场合撞衣是最让人窝火的事情。

“心兰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刚刚才聊到诗斐,还没开始聊你儿子呢,你这就出现了,来快坐。”钟荣是个热情的人,大家平时也经常在一起,而且吴心歌和秦心兰又是儿女亲家,她是主人,她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这样更完美的了。

吴心歌没觉察到什么,也是笑意满满地看向秦心兰,论年龄秦心兰大一些,而且徐振东本来就大,吴心歌一直喊秦心兰嫂子。

再加上诗斐是他们家的儿媳妇,自古婆媳不和的事情太多了,吴心歌不想在礼节上失了分寸。

可是今天吴心歌这句嫂子喊出来时却是硬硬地吃了闭门羹。

秦心兰没坐下,听到吴心歌喊她嫂子时,也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转眼看向钟荣,似是不满地说道:“说廉诗斐的时候聊我儿子干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爱聊一些别人的事,你们不觉得无聊吗?”

钟荣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她转头看了看吴心歌,吴心歌没有因为秦心兰的不理而生气,她只是看着秦心兰,心里想到的却是廉诗斐在徐家是如何应付这个刁难的婆婆的。

秦心兰的话很明显是怪她们在背后聊别人,还有就是在极力撇清廉诗斐和徐贺湛,对于他们的事钟荣自然没少听肖惠如讲,她以为那只是传言,只是没想到连秦心兰都是这个态度,钟荣是个口直心快的人,虽然今天她是主人,不过看到吴心歌不言语,她可是憋不住了。

“心兰,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这聊的也不是别人的事呀,诗斐是心歌的女儿,阿湛是她的女婿不是吗?”钟荣虽然心里很生气,不过她也是在憋着火,迁强地笑着说。

秦心兰瞥了钟荣一眼,很不屑地说道:“如果可以我倒不想让阿湛当她们家的女婿,姐姐不醒人事也就罢了,我们阿湛还得照顾她,最后还硬把妹妹塞给我们,还真当是我们阿湛除了他们廉家的女儿找不到老婆似的,看着那张苦瓜脸我就生气,小时候也没见她这副样子呀,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跟谁学的?”

秦心兰的声音不大,但是她们仨人听的很清楚,好在在她们周围并没有其它人,钟荣一边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心兰一边担心地看吴心歌的脸色。

吴心歌最后的笑也消失在了脸上,她紧紧地盯着秦心兰,之后朝她走了过来:“看在我们这多年的情份上,你也是诗斐婆婆的面子上我叫你一声嫂子,没想到你的内心竟是这样的黑暗,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我的两个女儿都毁在你儿子的身上,诗语虽然这样了,可不是你儿子在照顾她,他也没有那个权利,孩子们都这样了,你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