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可人思忖着该怎么要求冷焰和她结婚,她现在在冷焰的调教下愈来愈会讲话了,可这种事她该如何开口?

冷冰儿告诉她,冷霁答应再婚,冷焰也愿意结婚了,冷冰儿要她赶紧把握机会要求焰结婚。

可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又过了半个多月,她温馨、幸福的日子只剩下十天,她心里愈来愈慌…死!

幸福的日子消磨了她想慷慨赴死的潇洒念头。

她泡了杯咖啡,端进书房要给冷焰,她好想窝在他的怀里,那让她有安全感,却在无意间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

其实,应该是清楚地听到了冷焰和蒋安妮的对话,因为冷焰使用的是免持听筒。

“安妮,有事吗?”

(当然有事啊!我想过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得公平一点,像冷叔叔一样。)

“你放心,我不会冷落你,我会很公平的。”

冷落?什么意思啊?好像这个蒋安妮和冷焰有什么关系似的?顶可人听得似懂非懂。

(那什么时候去挑婚戒?婚期订在什么时候?人家迫不及待要当你的新娘了。)蒋安妮娇嗔地道。

没听过蒋安妮讲话这么嗲,冷焰突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安妮,你饶了我吧!我说过,不要刻意改变自己,我习惯原来的你。”

婚戒?冷焰要和这个叫安妮的结婚了?她居然完全不知道!项可人手中的咖啡差点打翻了。

冷焰的确是要结婚了。

因为冷霁答应再婚,他势必得结婚,而且愈快愈好,逸伟必须要有妈妈照顾,不能一直仰赖姑姑。

可他一时之间实在是找不到适当的对象结婚,那些想巴着他的女人,没有一个够格当盟主夫人,就在这时,对他不死心的蒋安妮知道他愿意结婚的消息后,居然立刻向他求婚。

他了解蒋安妮,她个性大刺刺的没有心机,一定会将伊人视如己出,也有可能默许他和项可人在一起。

所以他就提出了条件试试,只要她答应,她就是他的新娘了。

他的条件就是,她必须接受项可人的存在。

而蒋安妮愿意接受,原因除了她爱冷焰之外,就是因为她从小看着冷焰的父亲三妻四妾长大,冷氏五个兄弟姐妹不是同一个女人生的,她早知道冷焰也可能会这样,所以她愿意接受,不过她要求他得像他父亲那样公平。

(焰,这样好了,明天是我生日,我们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去挑婚戒、订婚期好不好?)

“明天你生日?我差点忘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记得以前我要什么你都会送我,我的第一件内衣也是你送的,现在也一样对不对?)冷氏五个兄弟姐妹,她和冷焰的感情最好,好到她的经期什么时候来冷焰都知道。

“我们是哥儿们嘛,你说我就送。你跟我要内衣,我不是也送了!”冷焰很干脆地说。

他也送她内衣?他还送过多少女人内衣?项可人手中的咖啡随着她的手颤抖着,随时有溢出来的可能。

(焰,那你听好哕,当然是先要一顿烛光晚餐,还有…你要送我一个吻。焰,那可是我的初吻,我把这个便宜留给你,我等不到新婚夜了。)

“安妮,你还真可怜,都快三十了,初吻居然还在,那我…”冷焰顿了下,“就勉为其难了!”

蒋安妮既然要成为他的新娘了,他实在不好拒绝,就当是先培养感情吧!

(勉为其难?那你就勉为其难到底好了,明晚我连**一并给你,省得新婚夜痛得我死去活来的。)

闻言,冷焰啼笑皆非、非常尴尬,居然有人大刺刺地谈这种事,纵然他们很熟、很熟。

而项可人听到这里,心中起强烈的妒意,激动得洒了她手中的咖啡。

咖啡热呼呼地洒在她手上,她强忍住痛,泪水模糊了眼眸。

“安妮,**…”

他正想拒绝,电话里现了插播的声音。

蒋安妮赶紧说:(焰,一言定了,我先接插播。”

冷焰按掉了电话。

***

见冷焰按掉电话,项可人端着咖啡转身进人厨房,任水龙头的水流着,冲着被咖啡烫到的手。

“怎么了?”冷焰的声音在厨房门口响起,接着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烫到了?”

项可人回手,“不痛。”

她的心比这痛上一百倍、一万倍!

冷焰发现她的态度怪怪的,他勾起她的下巴准备问她怎么了,却意外地迎上她盈满泪水的瞳眸。

天啊!平常冷漠寡言、面无表情的她,脸上一旦有了喜怒哀乐的表情,无论哪一个表情,总会触动他的心弦。

这是冷焰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她哭,她的模样是震撼了他,心也快被她给撕裂了。

“怎么了?烫痛了是不是?”他轻柔地问。

项可人摇了摇头,“你要结婚,可以和我结婚吗?”

冷焰沉吟了下,再看看洗碗槽里的咖啡杯,他不禁猜测道:“你偷听我讲电话?”

“没有偷听,就这样听到了。”项可人紧接着问:“你可以和我结婚吗?冰儿说…你也爱我。”

冷焰一听,知道大家为了要他和项可人结婚连成一气了,看来,他得让大家明白他的想法,包括项可人。

他收回手,冷冷地说:“你知道自己是在妄想什么吗?你忘了我们交换的条件了吗?”

项可人泄了气,强忍住泪水,哽咽地道:“我没忘,只是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我告诉你,你穿上了我买的内衣,你就是我的女人,你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但不会和我结婚。”

“既然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和你结婚?你不准我死,不是因为你也爱我吗?”

他能承认爱她吗?

瞧瞧她,都让他给宠坏了,居然忘了他们之间有着他大嫂死亡的阴影,他让她当他的女人,对她已经是恩宠了!

见他不语,项可人继续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不懂得温柔体贴、撒娇献媚?如果是我会学。”

她的话在他的调教下愈讲愈好了,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见他还是不语,她又继续问道:“还是因为我曾经是个杀手?我知道我叫可人,没有可人公主的温柔善良,可我已经不是杀手了。”

话当真是愈讲愈好了,此刻,冷焰真怀念那个不擅言词的项可人。

他还是不言不语,项可人也愈问愈心慌,因为她怕冷焰依旧在乎,“你还是认为我间接害死你大嫂?”

当她希望冷焰继续保持沉默时,他却开口了!

“没错!”

项可人好伤心,她边流泪边说:“那件事我问心无愧,我当时是个杀手,没杀你已经算是尽力了,你怎么能期望我能救你大嫂?”

她吸了口气,拭去泪水,“我只知道有人要一同买她的命,时间、地点我全不知道,我当时还得保护你,我能怎么办?”

他该去当语言指导老师,看看项可人讲得多好,边流泪还能讲一大串,且不需要再事先打草稿!

不过她的话也点醒了他,他该设身处地的替她想一想,他是不是真的错把恩人当仇人了?

他乱了!整颗心都乱了,再加上他见不得她哭,所以心更乱了!

他无理地命令道:“不准哭!”

项可人想听话收起泪水,没想到反而滴落。

随着她的泪水滴落,他的心也乱到了极点,他转身不看她,再度低吼:“该死!不准哭!”

泪水一旦滴落,就像溃堤的洪水般止也止不住,项可人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

天啊!听得他心都快碎了,但他绝对不能安慰她,让她捉到他的弱点,以后用哭来箝制他还得了!

冷焰索性眼不见为净,逼自己转身离去。

项可人追了出去,哭喊道:“我还要当饵吗?”

冷焰带上门之前回道:“当然要!”

***

直到隔夜,冷焰没有回家。

他今夜去和那个蒋安妮吃烛光晚餐了、去吻她了、去和她共赴**了、去挑婚戒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应该还可以拥有他九天。

九天?九天一过,她就必须当饵。

铒,必须明目张胆地暴露着,才能引诱猎物上钩,也就是说她必须随时暴露在危险中,随时会死去!

冷焰并不爱她她确定,否则就会改变让她当饵的计划。不过,他对伊人很好、很好,她可以放心了。

很晚了,项可人走到门前,她认为冷焰今夜不会回来了,她想把门锁锁上,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可人,安妮醉了,不方便这么晚送她回去,借我们的房间睡一晚。”冷焰扶着蒋安妮进门。

借他们的房间睡一晚?项可人愣在门口看着冷焰扶着蒋安妮进房,第一个想法是他们要借房间共赴**。

他们非得到这里来吗?这么迫不及待要赶走她吗?她还有九天啊!冷焰都不记日期的吗?

项可人缓步走到房门口,看着冷焰将蒋安妮放到**,接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往椅子上丢,外套落在椅子上时,一个红色珠宝盒跟着掉了出来,先是掉在椅子上,接着滚落地板。

他们挑好婚戒了?项可人注视着那个红色珠宝盒。

冷焰接着帮蒋安妮脱鞋、盖被,拧毛巾帮她擦脸,看得项可人的心像有几千、几万根针在刺。

“焰,我的初吻…要给你…”蒋安妮双手勾上冷焰的脖子,嘴巴跟着凑上,可因酒醉她贴上了他的脸颊。

“安妮,你醉了,好好睡一觉。”冷焰拿开她的手,扶她躺好。

蒋安妮双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衣眼,可因无力,脱得不顾。“我的**…也要给你…”

项可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妨碍他们,她替他们关上房门,跑进伊人的房间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亲了亲伊人,从一个暗柜里取出一把手枪和子弹佩带上,开门出房。

冷焰怕她有危险,在这屋子的每个房间都藏了手枪。

她发现自己爱冷焰爱得太深了,根本无法承受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多活一逃卩痛苦一天,不如潇洒赴死吧!

可她有些不甘心,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没敲门就直接推开门,朝正和蒋安妮拉拉扯扯的冷焰说道:“我还有九天,下辈子再跟你要!”

冷焰正忙着,他一会儿得拉开蒋安妮的手、一会儿得拨开她的腿、一会儿得闪避她的唇、一会儿得阻止她脱衣服,他一时没意会过来项可人说的话。

项可人见他没理她,从腰间掏出手枪,瞄准那个红色珠宝盒扣下扳机。

红色珠宝盒的盖子被子弹扫开跳了起来,冷焰也从**跳了起采,连蒋安妮都清醒了,马上坐起身。

她的枪法没有退步,只是生疏了!

“你在做什么?’’冷焰惊讶地问。

“我还有九天,下辈子再跟你要!好好照顾伊人。”语毕,她收起手枪,带上门离去。

她是什么意思?冷焰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意会过来。

他连忙追了出去,已不见项可人的踪影,现在是睡觉时间,没人会跟着项可人,他立刻要阿魑带兄弟找人。

他订的防弹衣这两天才会到,她不可以在防弹衣未到之前独自出门,那简直是送死!

他此刻紧张得手足无措,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了!

***

项可人出了门,她立刻按下胸前小型的挂式Call机,等着阿魑打电话给她。

铃…铃…她的手机在按下Call机后十秒内响起。

“阿魑,派人跟着我,准备逮天尊。”若没人跟着她,在第一时间逮开枪的人,她会白白送死。

(项小姐,你人在哪里?二少爷急着找你,要你马上回来。还是我马上去接你,你先找个人多的地方!)了门,她立刻按下胸前小型

“我回不去了,有人取代我了。”

(项小姐,你误会二少爷和安妮小姐…)

误会?她无须听解释,她打断阿魑的话,“阿魑,我会上山,我们常去看夜景的那片山坡,派兄弟过来。”

(项小姐,不能去啊!二少爷为你订的防…”

项可人心意已决,她不想让阿魑扰乱了她的意志,她挂断电话,跨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阿魑被项可人挂了电话,立刻打给冷焰,告诉他项可人的去向,并马上调派兄弟上山。

***

当冷焰赶到山上时已经来不及了,天尊的杀手像是故意的,竟当着冷焰的面给了项可人一枪,他只来得及接住她柔软的身子。

而项可人也不愧为杀手,当她知道自己被盯上时,她和对方几乎是同时扣下扳机,天尊的杀手也中枪了。

“可人!我不准你死!”冷焰抱起她的身子像发疯似的跑向车子,一路疾驶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