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子心中正想着水流长老,就见水流长老从外走了进来。

见到天雷子与狂雅都在,水流长老一愣,道:“咦,那几个小家伙们不在了吗?”

“有些事与小五谈了谈,现在都已经走了有些时间了呢!”狂雅道。

水流长老嗯了一声,有些怪异地瞧了狂雅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天雷子,最后望了望里屋,便自去屋里。狂雅也没有什么话与天雷子再谈,也告辞离去。天雷子自己回到屋里。

然而就在天雷子离开后,本已经踱出门外的狂雅,却又小心地摸了进来。见到天雷子没有发觉,如一只小鼠一要,沿着墙沿进了水流长老屋里。

“小雅,你又来作甚?”见得狂雅去而复返,水流长老一副惊讶的样子问道。

“阿叔,你还装什么呢!”狂雅见了水流长老这副模样却是不依,“我见你进门时就眼含喜色,最后又瞧了瞧屋里,不就是让我进屋里谈的意思么!”

水流长老笑着摇摇头道:“你啊!眼力劲倒也有,可就是脾气太差了也!”

“不要再说啦阿叔!”狂雅有些迫不及待,兴奋地道:“是不是那人药已经做成啦?”

“哈哈!”水流长老仰头大笑:“不枉我这几天通宵达旦地苦忙,终于是提前将这东西给炼化了出来!瞧,就是这些东西!”

说完就从兜里拿出五个瓶子来。只见这瓶子,口小肚大,远望像只细腰葫芦。通体似由暖玉做成,在屋中散着莹莹玉光。

半透明的外壁下,隐约可见在那细腰处有一明亮泉水似的东西悠悠荡漾,望之如一月华坠地,实在不像凡物。

看见这五个瓶子,狂雅却是有些疑惑,狐疑地瞧着水流长老,“阿叔,怎么才五瓶哪?莫不你——”

虽然话没有说全,但意思已经是放那里去了。就是在说长老你自己是不是贪了一点。

水流长老闻言大怒道:“你以为那人是怎样的货色?连那二级顶峰都没有达到,你以为能炼出几瓶?!就这八瓶还是我自个掏了不少好东西才弄出来的!”

“八瓶?!”狂雅听着水流长老的话,却是只对这个数字敏感的很,当下朝着水流长老叫了起来。

“呃——”一时说漏了嘴,水流长老愤慨的模样立时消失不见,但他真不愧个面皮厚者,一顿之间便想出说辞来。

“是哪!八瓶!”斜睨了狂雅一眼,水流长老冷着脸道:“莫不是你以为族中不应该持有那剩下的三瓶么?”

听了水流长老说到剩下的那三瓶是要留给部落,狂雅有些局促道:“既然……,那么就给部落吧!”

心中暗想,“你到底有没有揩油,阿叔你心里最清楚了!不过,给小五个两瓶也足够用了!”

听得狂雅松口,水流长老这才将紧紧盯着狂雅的眼神松了下来。心中暗自贼笑,“小样,想要占我的便宜,小雅你还要再练几年哪!我会告诉你其实我总共练出十三瓶么!”

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五瓶,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最后终于议定了分配方案。

狂雅因为前期协助的原因分得一瓶,天雷子出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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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尸体),分得两瓶,而水流长老因为后期的加工与辅材的提供,得了剩下的两瓶。

二人议定以后,狂雅拿了自己的那一瓶就要离开。临出门时,却听水流长老淡淡开口道:“小雅,老是人药人药的叫,也不太合适。以后就按你说,叫做玉华露吧!”

狂雅点点头出了门去。

“这垄断经营就是好啊!”

事情尘埃落定后,狂雅与水流长老心中同时浮出这么一句。不过前者是羡慕嫉妒恨,后者却是得意开怀,自不是同一层次。

狂雅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来做,可惜,关键的那灵魂之火,却是非化实境凝练不出来。只能够假手于人。

时间飞逝,三日很快过去。

这一日,天雷子早早地起床,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就等大部队一起出发去了。

“别的部落……”站于院子里的天雷子,看着远方碧蓝如洗的天空,悠然想着。

朝阳金色的光辉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身边边缘镀出一圈金边来。及腰的长发因为连体帽子的原因,绕到了胸前。碎碎的光芒跳跃在发从之间,映得头发一片金黄,恍如神人。

刚走进门的小四瞧见的天雷子就是这副模样。

“小五……”望着在阳光底下站着的清秀少年,小四呆住不语。

听得后面的响动,天雷子转过头来,瞧见是小四,没有说话,只是那么咧齿一笑,却让小四身子一震。

多少年后,当小四回忆起天雷子那刻的微笑,总是要沉湎良久。

朝阳的光芒如调皮的光之精灵,一点点,一点点的,在天雷子侧过来的一边脸上跳动不已。微风轻抚着他的面庞,慢慢地晃动着天雷子胸前软如柳的长发。但这一切都及不上天雷子泛着笑意的眼神。

没有说话,但那眼睛已经将天雷子的内心完全地表达出来。平和,安静,就那样静静地朝着自己笑着,恍恍然,小四的视野中再看不见其它,只见天雷子的温暖的笑容,平和的眼睛,小四心中一痛。

“咦,小四,怎地突然变生了啦?不要站在门外了,快快进屋来!”

天雷子瞧见小四站在门外不动,拦腰抱住,就将小四牵进屋里。

“小四早哪!”

刚出来的水流长老说道。

“爷爷也早——”小四笑着答道。

虽然小四应答得体,但天雷子总感觉今天的小四似乎有些怪怪的。然而也只是这么一想,便没有再多理会。

没一会,阿大他们也各自来到。几人依依惜别,小二他们几个留在屋里,天雷子与小四水流长老一同出去向着部落外走去。

就在天雷子要出门时,却发现阿大也跟了上来。看了水流长老一眼,见后者没有什么表示,心中虽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理会。

不多时,就见到部落外面那里站了一大群人。天雷子早已经将帽子遮上。

远远地瞧见水流长老一行人过来,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那个穿灰衣的便是占了名额的神秘人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哪!”

“人不可貌像,既然水流长老作了那么大的赌,肯定不凡!”另一人说道。

“如果没些斤两,谁敢接这活!就看这人到底是个如何厉害法!”

听着那边没有一些顾忌地大声议论着,天雷子心中暗笑。明白这是众人对长老直接定下一个名额心中有些不服,这才会如此做派。

心底明白,但瞧着那黑压压一群人,天雷子还是有些紧张。

面对着如此多的人,而且还都是对自己抱着些微敌意,天雷子以前却是不曾遇到,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心底一横,索性直接进入借势状态,用暴猿的气势来对抗众人。

就在人们七嘴八舌发着评价时,只听见低沉的脚步声慢慢响了起来。

“咚!”

“咚!”

步声如声声擂鼓一般,踩着心跳的点儿走着。众人立时都住了嘴,惊奇地看向发声处,正是水流长老一行人。

蓦地感到一股气势升腾而起,水流长老惊奇地看向身边的天雷子。就在天雷子刚浸入暴猿状态时,水流长老就感觉到身边似乎潜了一只巨兽一般。袖中也传来一阵异动,连忙安抚了一番。

瞧着被天雷子这一番动作弄得鸦雀无声的众人,水流长老心中暗暗叫好。

此时,小四看着脸部藏在帽中的天雷子没有什么变化,也是一脸惊讶。在小四的感知中,此时和煦如暖风的天雷子再不曾有过,只觉得旁边似乎存了一个可能随时暴发的火山一般。心中对天雷子的这般变化暗暗惊奇。

见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如个木头人一样瞧着小五,水流长老心中大爽。向着众人抱了个揖,笑呵呵道:“没有想到大家竟会如此挂念俺,只这么区区几日离别还专程过来相送,水流心中实在有些愧不敢当哪!”

来的人中,十个有八个就是为了瞧瞧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何方人物,听得水流长老如此自吹,却是应者瘳瘳。

水流长老却是浑不在意,嘻嘻一笑,道:“不过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大家还是就在这分开好了!”

不等人们还要再说,水流长老大喝一声道:“要走的赶紧将伴侣们召唤过来!咱要启程啦!”

说完从袖中滑出一物来,见风即长,不一会就变得大如山岳。却是一只巨大的鳄鱼!

只见她,身如宽广丘陵,四肢如撑天巨柱,头如龙,尾如山。牙齿森森朝天,根根似那白玉柱子。身披鳞甲,倒似铜墙铁壁。

发一声吼,平地起雷;动一动脚,地龙翻身。

正是久闻其名却不得一见,水流长老的伴侣,被水流长老亲切称为水贝的七阶翻江鳄。

水贝如此出场,惹来风沙无数,众人即使立刻飞起,却还是躲避不及,每个人嘴里都吃了半嘴沙土。但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叫嚣什么。

七阶翻江鳄啊!那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且这只杀性还那么大!

然而即使如此,水贝却也没有安静下来。众人只听见水贝一声声嘶吼,心中都是大惊,不知是什么引起这祖奶奶如此怒气。

待到尘定时,瞧着水贝吼着的对象,心中一乐,都道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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