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进的旅车停下来的时候,颜儿显的异常的激动,毕竟那是她和她的小姐一起长大的地方。

我们住进了一家客栈。为了方便照顾我让颜儿和楚阳住一间,我已经和他们俩説了让他们成亲的消息。经历了這样的事情之后,颜儿也不再扭扭捏捏了。为了掩人耳目,我和二哥还是继续装夫妻,那自然也要住在同一间了,更何况,他还是为我受的伤。

最近几日,我都快变成二哥的专用保姆了!

“相公”,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我只能這么叫,“该换药了!”他那坚实的胸膛都不知被我看过几回了,我倒是不介意,毕竟俺是21世纪来的。以至于后来二哥总是拿這事扯,“你看了我的身子,要负责的!”弄的我是哭笑不得。

我让他们都留在客栈,然后和晁儿一同去投靠林芹。我们打听到此人乃元山的三大富翁之一,排行老三,是盛丰钱庄的财东。盛丰钱庄,分号遍布全国。我有点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让我们投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晁儿却説:“文大哥已经和我説过了,只要照着锦囊上写的去做,一定没错。他已经计划妥当。”

“哦。”我习惯性地回答道,“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和大哥有交情了。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這么巧就碰见我们,你不是去送信了吗?”一下子,很多问题跳出来。

“是這样的姐姐。师父当初给我两年的时间闯荡江湖,让我先送信给师伯。再听他老人家的吩咐。我送完信,师伯也没指示。我就想回去找姐姐你和告个辞,我去了清月楼,让小儿去状元府送了信。我没等到你就溜了进去,状元府很大,却没几个人,我就看到文大哥了。他好像认得我,就告诉了我你们的情况。我心里痒痒,想和你们一起去捉坏蛋,所以我就跟来了。呵呵。”晁儿边着边説,像小孩一样傻傻地笑了。

“晁儿,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姐姐,就让我跟着你们吧。师父让我下山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啊。我不会拖累你们的。”

“晁儿你救了两次,我真的不想让你再冒险了。”

“姐姐,既然我叫你一声姐姐,你就永远是我的姐姐。晁儿从小失去亲人,這世上除了师父就剩姐姐一个亲人了。”

“晁儿,谢谢你。”我想我能説的也就只要這几个虽轻犹重的字了。

“姐姐,看那就是林府了。”我顺着晁儿指的方向看去。赫然两个大字“林府”,笔锋苍劲有力。果然有钱人家就是气派,威风凛凛的石狮,雕龙画凤的柱子,连看门的也是个个气宇轩昂啊。

“两位小哥,我们是来拜访林老爷的,可否通传一声。”晁儿上前询问。

“两位是?可有名帖。”

“名帖?”晁儿望了望我。

“名帖我们是没有,你就説是锦都来的故人有要事拜访。麻烦了。”我想大哥应该和這个林芹是莫逆之交吧。

“二位原来是锦都的,快快请进,我家老爷已等候多时。”

呃?等候多时?我们俩面面相觑。

小哥把我们带到客厅,只见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迎了上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面庞饱满,时此他正拱手施礼道:“想必两位一定是探花爷和夫人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们行了行礼:“林老爷多礼了。”

“快请上座!奉茶!”林老爷又看着我们,“探花爷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林老爷误会了,這位是舍弟。我家相公现在还在客栈内休养,未能前来,还望见谅。”

“是林某保护不周。”林老爷却是一脸愧疚,這让我更是疑惑。

“林老爷這是从何説起?”

“还请俩位移至书房。”神秘。只能這么説。

客随主便,我们又被他绕来绕去地带到某处书房。如果让我一个人回去,我想起码要绕个半天才能出去吧。

待坐定,這位身材匀称看似非一般富翁的老爷説道:“两位一定觉的疑惑,文状元要你们前来的目的吧?”

无可置疑,我们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其实這事要从20年前説起,20年前,我还是个落魄的行商者。一次我生意失败,血本无归,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我险些冻死在破庙中,幸好遇上了上京赶考的文鸿兄。他把他仅有的半块饼给我充饥,还为我取暖。此恩此情我林某定会感恩戴德。

后来我和就和文鸿兄在山神前结拜为兄弟,文鸿不仅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恩人。我有今天都是文鸿的功劳。可惜好人不长命,文鸿竟先我而去。所以我一直想把文贤侄接到府上来,可是文贤侄不接受,要自力更生。没想到半个月前我收到他的一封信,説希望我照顾你们。“

没想到半个月前,大哥就未雨绸缪了。

“你放心,我虽然只是个商人,但這十几年来,为了感谢上天,我一直行善积德。走南闯北的时候也结交了很多江湖人士。不是我吹牛,白道黑道我都有人认识,你们不用担心什么,就在這住下吧。我派人去接探花爷。”林老爷果然很有大家风范。

“這位是秦管家兼护卫,自己人,你们有什么事跟他説就行。你们想出去就出去,他会派人暗地保护你们的。好了,秦管家带他们去西厢吧。”

“林老爷您的大恩大德,婉清铭记在心。”我和晁儿行了个大礼。

“夫人多礼了。”林老爷扶我们起了身。

于是,我们就躲在了林府這张保护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