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谢,雾易失,梦易逝,云易散。物尤如此,情何以堪?

每当夜幕降临或是独处时,我就显的特忧郁。更何况现在的我只身一人在周府,在外人看来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个弃妇吧!

“姑娘,用膳了!”是小禾,這些天都是她照顾我的。小禾也才十四岁,不大爱説话,每次就站在离我二米远处,见我有需要才上来。每天吃完晚饭,他就会过来。

“小玉!今天过的好吗?”每次都是以這句话开场的。我让他叫我小玉是为了不想让他老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周奎不知道我们来元山的目的,但那个老头不一定不知道啊!更何况商场上的人是何等的狡猾啊,万一给他看出什么来可就不好了。

我是那样告诉周奎的:毕竟之前我爹打过你二十大板,万一你爹不喜欢我怎么办,还是瞒着他好了。所以這府里除了周奎身边的几个被禁止不许透露外,其他人都只当我是一个被他们少爷抢来的叫小玉的可怜姑娘。

“我已经好多了。”我指的是心伤,“只是我整天闷在房间里很不舒服。”经过几天的酝酿,我想我该出击了。

“你终于想通了!”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不过我现在听你的话去接收爹的生意,白天可能走不开。”他若有所思。

我对他説我不喜欢吊儿郎当的男人,希望他有所作为,他也很听话就马上跟老头子説了。老头子巴不得,就把一间店铺先交给他打理打理。我這么做也是有目的,当然是为了支开他,行动方便些。

“我会尽量安排时间的。這样吧,白天就让小禾带你在府里转转,等过段时间空闲了,我一定陪你出去逛逛,好吗?”他总是這么的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生怕我一不高兴就跑了似的。

“没关系。”我就是想在周府逛逛,最好能找到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有个请求。”

“什么?你説吧,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答应你。”他拍拍胸脯,他是巴不得有可以表现的机会啊。有时候想想,他也是蛮可爱的。

我顿了顿説:“我想让颜儿来陪我。”本来是不想让颜儿来冒险的,但是有些事需要她来配合我才能万无一失。

他一听到這话就变了脸色,我还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却转头向一边站着的小禾厉声道:“小禾,你是怎么伺候的?”

“少爷饶命啊!”小禾一听這话吓的马上就跪下了。看来平时周奎在家里还真是唯我独尊,都让下人怕成這样了。

我连忙道:“不是!你误会了,她伺候的很好,只是我想颜儿了。你是不是不方便让她过来?”

听我這么説,他才恢复正常:“呃……那我明天叫人去接她。你先下去吧。”他又对小禾説。

额,干嘛叫小禾下去啊?有什么要单独和我説吗?我一下子慌了,平时和他説上几句就已经叫我神经紧绷了,还叫我和他独处,我真是办不到啊!

“那……今天晚上……”见小禾出去后,周奎却又是吞吞吐吐的,脸上也泛着一点点红晕。怎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啊?

“什么?”我习惯性的问。

“就是……就是……”他的眼睛乱瞟乱瞟,好像在示意我什么。

啊!是了,我刚刚説自己想通了,他一定以为我是愿意接受他了。他,他该不会是想……

“你的眼睛怎么啦?”我只能装糊涂了。

“少爷!”外面传来小禾颤颤的呼唤声。

“怎么啦?”他好像有点不耐烦,有点生气。

“老爷叫你过去。”

他站了起来,涨红了脸,好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却又温和地对我説:“我先过去了。那你睡吧。”

我又深深了吁了口气。他终于走了,吓死我了!今天虽然混过去了,可是不能每次都装白痴吧?下次该怎么办呢?

不过他对我這么好,我还真下不了决心欺骗他的感情。哎,为什么我要做我不喜欢做的事啊!最恨玩弄感情的人,而现在我却成了這样的人;最不喜欢撒谎,可到了這世界后我几乎每天都在説谎。人生真的好多无奈啊!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我也睡不着了。就坐在窗前看月亮。我最喜欢漫天的繁星和圆圆的月亮了。看着看着心情也舒缓了许多。

诶!天空里怎么好像有个不同于夜色的黑点,我揉了揉眼,再张开眼,就看到一双‘贼眼’对着我。説是‘贼眼’是因为面前這个人是个蒙面黑衣人。

“啊!有……”

我‘刺客’两个字还没説出口,就被他给紧紧地捂住了嘴。我奋力挣扎,却听见他説:“是我啊!”説着他拉下了蒙面巾。

“二哥!”看到亲人了,我能不感动吗?情不自禁的我就抱住了他。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我很快就放松下来。

“好啦!才几天不见,就這么想我啦?”二哥轻轻地推开我,笑嘻嘻的説。

我马上反应过来,“二哥,你怎么进来了,周府不是戒备森严的吗?”

“這还难不到我。先别説那个了,你在這里还好吗?”

“嗯,现在还好,但是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我已经叫他去接颜儿了。过些天我应该就可以在周府查探了。”

“哦,那也好,有颜儿在你身边我会放心一点。早知道颜儿明天会来,我就不用這么麻烦来送這个了。”説着二哥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

“這是什么?”我接过来打开看却是一堆黑黑的像泥土一样的东西。

“這包东西可是很稀有的。还记得上次在普云寺**的慧灵大师吗?”

见我点了点头,二哥又説:“這东西就是向他求的,大师精通医理,药学,這东西应该对你很有用。”

“什么用?”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每次他来的时候你就点這个香,知道了吗?”

“哦。”我低头拨弄這古怪的东西又问,“对了,二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

半晌也没人回答,一抬头,人呢?环顾四周哪里还有二哥的影子啊!诶!怎么就這么走啦?真是好不容易还趟,也不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