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大婶家又是过了几日,身子也渐渐好转起来,這还多亏孔大婶的细心照料。几天相处下来,倒真是验证了晁儿的话,孔夫妇温文儒雅却又是热情奔放。

从這去元山往返最多也只须六天,可是李护卫却离谷快近十日还不见踪影,所以晁儿就出去谷打探去了。虽然這几天我表面上是嬉皮笑脸的,可是心里隐隐的有些担心。伤口也渐渐的要愈合起来了,可孔大婶説什么也不让我下床,我也没辙只好继续躺着,躺得骨头都酸疼了。

我就偷偷坐起来练习我的瑜伽,因为前几次偷偷下床被孔大婶逮着指责了一番,所以现在我采取**动作,掩盖起来比较容易。正凝神静气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声,我一个紧张就马上缩回被窝。只听见外头,篱笆门吱呀呀的响,三五个人进来了。听见几声寒暄,然后像是进了屋,之后是一片死如灰烬的寂静。

怎么家了来客人了却這么安静?不对啊,孔夫妇在這山谷哪有什么朋友啊?对了,一定是晁儿他们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晁儿不向我报告下情况吗?为什么這么安静,静的让人感到可怕。

突然间,一阵咯咯的笑声打破了這宁静。這笑声听着有点傻痴痴的,是个女音。我毛骨悚然,顾不得那么多便喊道:“大娘,是不是晁儿回来了?”

话音一落,外头又是一阵嘀咕,像是在争论什么。

我着急了:“大娘!什么事啊?我下床咯!”

我掀开被子正要下床,门就‘嘭’的被人推开了。

果然是晁儿!我双脚正要下地,他就上来了:“姐姐,你别起来。”

我也就坐下了,忙拉着他问:“怎么样,找到李护卫了吗?二哥他们回来了没?”

我一问這话,晁儿就低下了头,也不説话。

這让我更是担心,我晃着他胳臂道:“晁儿,你説话啊!二哥呢?颜儿呢?他们怎么了?你……”

我见她仍是不语,就想夺门而出,,却被他一把按下。

看他像是要坦白的样子我也就安分了。

晁儿顿了顿很严肃的説:“姐姐,你要整理好心态,事情变的很糟糕!”

听晁儿這么讲,我心里顿时觉的沉甸甸。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説吧!”

“我……他们……”晁儿欲言又止的,终究是説了句,“还是让李护卫説吧。”

话音一落,李护卫就从推门进来了,好像早就在外面等待了似的。李护卫一进来,身后就好像晃动着一只穿红衣姑娘的手臂。那姑娘像是被人拉住了不让进来,接着外头响起一声吵闹:“呃,不嘛,颜儿要进去,颜儿要进去!”

是颜儿的声音!是她的声音没错,可是怎么声音中带种幼稚?虽説她还是十六岁,可她原本是个很稳重的人,怎么会变成這样?

我急忙喊道:“是颜儿吗?让她进来啊!”

然后那耀眼的红衣就进来了,但是更让我诧异的是颜儿张嬉皮笑脸地望着大家。只见她扑闪扑闪着眼睛像是在观赏什么稀奇的动物似的。然后又是傻傻的笑。

我看呆了,迷糊的望望晁儿,再望望颜儿:“這……這……颜儿她……”

李护卫上前一步道:“萧姑娘,不错,颜儿她成傻子了。按理説傻子一般都是先天性的,我之所以耽搁了這么久,就是带着颜儿姑娘看大夫去了。找了很多大夫也看不出病因,就开了些宁神的药方。她之前还不认识我,要杀要打的,服了几贴,总算安静点了。”

李护卫説的时候,颜儿已经走过来坐在我边上了。双腿不安分地来回晃荡,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护卫,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傻傻的笑容。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颜儿,我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説傻就傻了呢?那么伶俐可爱的女孩儿,怎么就可以傻了呢?

“颜儿怎么会变成這样?李护卫,你是在哪找到颜儿的?楚阳呢?还有二哥呢?”颜儿都成這样了,那二哥会怎么样?我激动的要冲出去了,颜儿一句话却惊得我楞住了。

“小姐!”颜儿説完就玩弄着我的衣袖。

“萧姑娘,颜儿姑娘她居然认得你!之前她什么都不记得,现在居然知道叫你小姐了!”

听李护卫這么説我也很是诧异,于是便坐下来,像是哄孩子一样柔声地问:“颜儿,你认不认得我啊?”

颜儿还是低头玩她的,毫不答理我。我使劲晃了晃她的双肩道:“颜儿,你説话啊!颜儿……”説着説着我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晁儿看我失态连忙上前拉开我説:“姐姐,不要這样子。颜儿她会害怕的。”

我看了看颜儿见她嘟囔着嘴,很是畏惧的样子,便放开了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平平心态又对李护卫説:“你説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晁儿却插嘴説:“姐姐,李护卫,刚刚带了大夫回来,先让大夫给你看看吧。這位大夫宅心仁厚,跟着李护卫远道而来,我们总不能再怠慢他吧。”説着也没征得我的同意就出去请大夫去了。

我虽然心里急于想知道情况,可还是忍了下来。

不多时晁儿就请来了大夫。原来是一位发须全白的老者,也难为他跟随李护卫,爬山涉水而来。我很是敬佩道:“劳烦大夫了!”

老者鹤发童颜,很是健硕,听到我的话便哈哈大笑:“老朽自小是游历江湖,這么隐蔽的幽谷倒是第一次见到。説来还要感谢那位小哥领路让老朽长见识了!”

原来是一位游医啊,怪不得這么爽朗有精神。老者把了脉,又检查了下伤口,只説伤口已无大碍,过几天就可以行动了,只是还得注意不要剧烈运动。

晁儿又带大夫休息去了,説是明早就要送大夫出谷。

见大夫出去了我便説:“大夫也看了,现在可以説了吧!”

晁儿便对李护卫説:“李护卫,你坐吧。”

大概是要长篇大论地讲述一番,李护卫就坐了下来:“那天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