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早早地起床,精神特别的好。本来是要下楼用膳,月暇嫌這小店不干净非要在楼上用膳,就迁就她,一起在房里用膳了。

月暇自告奋勇要一个人去端膳食上楼,叫我们在楼上好好等,她去找些好吃的来。于是,我们就欢喜地等待她的惊喜。

颜儿今儿个倒是还没起来,月暇説孕妇嗜睡,让她好好睡,等下留点糕点给她就是了。我想难得颜儿可以好好睡一下也就随她了。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月暇才端上吃的来。

我都饿得眼冒金星了,见她进门,就扑了上去。一瞧也不过是普通的干馒头和豆浆。埋怨了几句就顾不得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了。红绫昨晚守了一夜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也不客气地吃起来了。倒是月暇一大早地就一脸忧郁地看着我们。

我把嘴塞得满满地,困难地发问道:“月暇,你不饿啊,怎么不吃?”

月暇摇了摇头,不语,抓起了一个面包撕下一片吃了起来。我被馒头噎得,想要喝豆浆。月暇却突然很紧张地按住我的手,豆浆晃了一些出来。见我诧异地看着她,她又低头道:“很烫,慢慢喝!”

我又鼓着嘴道:“没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碗。红绫看我喝得這么有滋有味的,也喝了几口。我正想高谈阔论一番豆浆多么营养的时候,就觉的眼前星星点点的,好像有时候蹲着一下子站起来脑袋很昏眩。

我嘀咕道:“红绫,我好像……贫血又严……”话还没説完就倒头了。听见红绫在喊我,我又翻了翻眼,就瞧见月暇木讷的看着我。然后桌子上又重重地一沉,红绫也倒了,我也失去了意识。

不知多久后,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扶起了我,掰开我的嘴,喂下了一粒药。被那人那么一扶一掐,我有点清醒,吃力地眯着眼,就看见一个面戴铁面具的男子用一双“硕大”的眼瞪着我,我一被刺激,脑袋立刻清醒过来。

“啊!”

我才喊出一个“啊”,还没来得及使出我的“狮吼功”,就被那人严严实实地给捂住了。我一心急张口就咬下去了,瞬间满口都是血腥味。我這才发现自己过激地咬破了他的手。那铁面人条件反射,收回了手。我也是一怔,没想到那人反应极快,立马就把我给点住了。

我想大口破骂,却发现自己还给点了哑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説不出。

难铁面人见我如此凄苦的眼神,居然还想伸来他的魔爪。我吓得闭紧了眼,却只感到嘴角被他轻轻抚过。轻微的触动像是电流一般过了我一身,我毛骨悚然。睁开眼才发现他是把我嘴角的血渍给抹去了。

奇怪,我怎么觉的他的眼睛好像也没那么硕大,吓人,而且还……而且还很温柔。我居然会這样想,我真是脑袋进水了。我连忙眨眼睛,让自己的眼睛亮一点。

那铁面人居然也就這么看着我,也不采取行动。我心里呼喊:你要杀就杀,何必婆婆妈妈,你给我个痛快!

那铁面人自然是听不到我這番义正严词,还是這么直直地看我,看得我都脸发烫了。這人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要动手就快些,别考验我的心里承受能力。

這时,外头突然就传来咚咚的好几声重重的踏楼梯的声音。那铁面人似乎很怕,一个飞身就跃出窗外了,只留下淡淡的中药气息。

等我再回神的时候,就瞧见晁儿气喘吁吁的站在我面前。我知道他是会赶上我们,可没想到這么快就见面了。晁儿见我杵在那儿,也不开口,就明白我是被点穴了。上前啪啪点了几下,便解开了我的穴道。身子一舒展开来,我马上就激光枪似的发问:“晁儿,你怎么回来了?天云派的危机解除了吗?你还好吧,没受伤吧?”

晁儿见我這般紧张,微笑道:“姐姐,都這时候了,你还這么担心我啊?”

他刚説完這话,我就瞧见他身后一道灰影掠过,紧接着就连连向晁儿后背击掌。晁儿被這突来的重击,激的猛吐了几口血。等他往我身上倒,鲜血喷泉般发射出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他是被人袭击了。

等我扶着他,他回转身的时候,又见那灰衣极具攻势的掌法铺天盖地地袭来。但是在那之前一鹅黄娇小身影挡在了我们身前。灰衣见状,急忙收回了掌式。但是掌力已出却是收不回的,只见他翻旋了个身朝边上的椅凳一发力,那椅凳顷刻间便支离破碎,断胳膊缺腿了。

我被這连番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刚刚!我差点要死了!!晁儿扑倒在我身上,显然市支撑不住了,我两手扶着他。只见他胸口先前伤患处又渗出了鲜血。晁儿他身体还没痊愈就急着赶回来,是为了我?

来不及多想,那边就响起月暇的声音:“严匡,你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性命的!”

我這才发现刚刚鹅黄衣着的身影是月暇,她這时的言论更是让我骇然。她认得這灰衣!而且這灰衣还是我的“老朋友”了,就是那个三番两次和我们过不去的大汉。

大汉满脸怒色:“月暇!這是门主的意思!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月暇仍是张开双臂不移步:“你骗了我!”

大汉怒不可遏,双手藏在背后,似乎瞬间就要发作了:“你快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你敢?”月暇也不示弱。

“這次行动关系重大,门主已经交由我全权负责,如果你要妨碍,我也不会再客气了。”

大汉果然抽出藏匿在背后一直积蓄的双掌,再次连番击来,丝毫不顾忌挡在我们面前的月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