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现代我是个典型的宅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那是因为家里有电脑、电视。现在让我整天闷在房间里,又无所事事我还真受不了。刺绣?我又不是原来的我,能缝补衣服就不错了。弹琴?弄不好,成了六指琴魔,害左邻右舍夜夜做恶梦。画画?我只会画叮当猫啊,蜡笔小新什么的,山水画我可不行,还是用毛笔的,寒啊。吟诗?我就会“离离原上草”這种小学生时代背过的诗。看书?读了十几年的书,深受应试教育的荼毒,我犯不着自讨苦吃。

果然,我只能当个米虫,吃了睡,睡了就陪老夫人闲扯蛋。反正,他耳背,就算她真听见了,就是説出来,人家也以为她是犯糊涂。所以,我就尽情地和她聊天。

“我好想回家哦,不知道老爸老妈发现我失踪了没?”

“是啊,我家很好。你就多住几天哦。”

“还有我的弟弟呢,他应该已经放假了吧。”

“哦,你弟弟啊,我叫广儿把他接来陪你吧。”

“奶奶,你真好。可是這里不属于我啊。我好想回家啊,可我该怎么回去啊?”

“你放心,我马上叫广儿给你去提亲,這样,你就可以一直住這里啦。”

“大哥是很好,就是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我喜欢幽默的,阳光男孩。他啊,老是绷着个脸,好像大家都欠他似的。”

“他要是不娶你,我就打断他的腿。你别怕,奶奶最疼你了。”説着老夫人就把我往她怀里抱。

我一感动就哭了出来。奶奶身上有很熟悉的气味。也许那就叫亲情吧。

“你们怎么了?”大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汗,他应该没听到我説他的坏话吧。

奶奶一看到大哥就站起来,指着他语重心长:“广儿啊,這就是你的不对啦。你既然答应桑妹了,就应该上门提亲嘛。你看她哭地多伤心。”

大哥诧异地看着我。我起身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説:“不是的。我只是想起我爹,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我该谢谢你,這些年我都只顾着考取功名,很少和奶奶説话。奶奶的痴呆和我多少有点关系。自从你来了之后,奶奶也爱讲话了,身体也好起来了。”看来他们真是祖孙情深啊。连大哥這么冷漠的人,在至亲面前也是那么的有人情味啊。

“好了我们去吃午饭吧,今天二弟也来了。”大哥又恢复了‘杀手’脸。

這几日,二哥总会来蹭饭。不过每次他都会给我们加菜。谁叫大哥是家徒四壁呢。所以,在這里我反而吃得很好。

饭后,我鼓足勇气对大哥説我想出去走走。他很坚决地説了两个字‘不行’。

为了我的幸福我豁出去了,“大哥,你就忍心年轻貌美的我孤老闺中啊。”

“不——行——”

“啊!好大哥,我求你了。我一定很小心的,我就去逛半个时辰好吗?”我扯着他的衣袂撒娇道。

无语。

“求你了,大哥大哥大哥”

任我怎么哭喊大哥都不理我。

“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出去就不出去嘛。我最讨厌你了。”我火了。你不让我出去,我偏要出去。

于是我支开了颜儿,又换成男装,从后门溜了出去。没想到這么容易就溜出去了,早知道我就不用闷在這里了。

説真的来到這里我都没好好地逛过街呢。之前绸缎庄里忙,连店都很少离开过。今天我就好好品味下古代的大街吧。

“胭脂咯!来看看,瞧瞧咯。上等的胭脂。”

o(∩_∩)o…有胭脂啊,我要看看,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嘛。

“公子,买胭脂啊。”还好老板提醒我是个男的,差点要露馅了。“我给你介绍,介绍。這种胭脂啊,送给姑娘,一定会喜欢的。你看這颜色……”

切,水货。這几天,二哥送了很多高级胭脂过来,我一看就知道那這些全是水货。正要离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月暇。

自从上次她掩面离去以后,我就觉得很对不起她。平日里我最讨厌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了,没想到這次我却成了刽子手。

“月暇姑娘!”我很小心翼翼地叫她。

“是你……”月暇的脸青了一大半,我就這么吓人啊。

“不知道月暇姑娘愿不愿意和我聊一聊。”

……

于是我就带月暇去了清月楼。

“月暇姑娘,真的很对不起啊。其实,我女扮男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希望你能原谅我好吗。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

“萧姑娘。”月暇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叫婉清,你可以叫我婉儿。”

“婉清姑娘,其实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這事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命苦。”

“月暇姑娘,你這么想就错了。幸福是掌握在自己上的。這次只是个意外。”

……

和月暇分开后,我就在想,我刚才对她説的话究竟是害她还是帮她呢。這个社会虽然很繁荣,可毕竟不是现代。

哎!管它呢,我继续逛街。

啊,是冰糖葫芦!很久没吃了耶!呵呵去买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