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昏迷的君麻吕再次醒来了。

抬起头向那个细小的窗口望去,发现太阳光的光线呈昏黄色,判断一下。

“现在大概是傍晚的五点左右,而根据肚子的饥饿程度和体能的消耗程度来看,我应该有17个小时没有进食任何东西”君麻吕的话脱口而出,而说出来之后,就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连这些东西都懂了? 眼光所转,他再次看见那把他电晕的白纸符。

本来清澈纯净的眼神忽然变得暴虐狰狞“可恶的引雷符”。

为什么会这样的呢?到底现在这个小孩是本来的君麻吕还是从现实世界而来的施易臣呢?这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在平时,他依然是施易臣的记忆和思绪,但是看见一些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时,脑海里总是能够说出东西的名称和用途。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融合吧。

是施易臣和君麻吕之间的融合,由施易臣的灵魂为主导,而本来的君麻吕灵魂就融合成为施易臣的记忆。

一副身躯,拥有一个人的灵魂,却拥有两个人的记忆。

“呓…”一声,那道生锈的铁门再次打开了,君麻吕眯起双眼,待适应了光芒之后才看见,眼前多了一个头扎怪异辫子的魁梧中年男人,厚大的耳垂上戴着形状奇怪的饰物,瞪得巨大的眼睛无时无刻散发着病态般的疯狂情绪。

“君麻吕,听说你今天早上十分不听话,居然去撕封印符了,一个孩子怎么能够如此不听话的呢”?中年人沉厚的声音夹杂着疯狂的味道,让君麻吕听了后,心里一股莫名怒火。

“就是这个变态男人,就是他关我在这里的,如果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杀死你们,把你们全部杀掉”不知道是施易臣本身的想法还是受到君麻吕负面情绪的影响,在心底处,总不断地咆哮着这句话。

“乖孩子应该回答大人的问题,而且更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你的族长”中年大汉瞪了君麻吕一眼,杀意毕露。

果然,看见这一幕的君麻吕放弃了和大汉的怒目对视,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和实力也绝对不是眼前这个辉夜一族族长的对手。

“我要忍…只要我能够出去这困牢,那么以后的命运就要由我自己来决定,放心吧,原来的君麻吕,我不会让悲剧再次发生在你身上的,我会代替你活下去,寻找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同时也要让我成为别人重要的人”心里默默立下这个理想之后,君麻吕退回几步,双手抱膝坐下了,灵动的大眼睛一下子黯淡下来。

而看见这一幕的中年大汉,眼神里的杀意也逐渐消失。

“不错,就是这样了,这样才是乖孩子的行为,你是我们辉夜一族的秘密武器,我们的族人都需要你,明晚,你就要变成我们族人手里的武器,为我们辉夜一族的辉煌而努力”中年大汗狂笑起来,而在他身后的几个族人也同样地狂笑起来,笑得口沫并流,异常恶心。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君麻吕,脸色虽然平静,但是心里却翻起滔天巨浪“明晚…明晚就是辉夜一族全族进攻雾隐村的日子,也就是说,明晚我就能够获得自由了”。

“来,君麻吕,这是今天的晚餐,吃饱点,明天我们需要你”族长继续说着,然后大笑地退了出去。

君麻吕知道,本来的君麻吕就是因为这句话而甘心参加那场九死一生的偷袭战,被人需要的感觉,的确能够转为为强大的力量和斗志,就算需要你的那个人是邪恶的…. 看着眼前丰盛的晚餐,君麻吕没有飞禽大咬,而是逐点逐点把它们撕碎,然后放进口。

因为他知道,长期只吃稀粥的他,胃已经习惯了消化一些软物,如果此时谬然把食物塞进胃,恐怕会导致肠胃爆破,疼痛难忍。

吃饱之后,他找了一点点还算干净的位置坐下,细细地消化着肚内的食物,同时也消化着君麻吕传来的记忆。

“原来…我这个年纪就已经开启了血继限界了,难怪我的族人都要把我囚禁住,原来他们也害怕这种能力”君麻吕口里喃喃道。

在此说明一下,辉夜一族是拥有血继限界血统,但是和许多血继限界家族一样,他们族中成员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唤醒血统里的血继限界能力,比如说宇智波带土,他也是在临死的一刻才开启写轮眼的第一阶。

也有许多血继血统的,终身也不能够唤醒血脉,但是这样并不能说他们就一定实力低下,因为拥有血继血统,所有在修炼各种体术和忍术时,虽然不能说事半功倍,但是也能够起到良好的辅助作用。

而君麻吕在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开启了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当然会引起族内所有人的惊讶和恐慌了。

所以说,血继限界带给君麻吕实力,却让他失去了半年的自由。

闭上眼睛,一点一滴地回味着脑海里那个小人的体术动作,还有感受体内血液的流动和气息。

忽然之间,君麻吕之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好像加快了许多,而且还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的温度正在不断上升。

“啊……”稚嫩的童声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来。

很痛 真的很痛,到底怎么了?君麻吕一手撕烂了套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囚衣般的衣服,苍白的皮肤上忽然股起一团团的东西,看样子还是硬硬的。

“啊…”大吼一声,君麻吕本来平滑的前胸猛地刺出十来支尖锐的骨头,雪白的骨头在月光透射底下散发着骇人的冰冷光芒。

“呲…呲…”两声,君麻吕的左右两肩又分别扬出两道大约半米长的弯骨,弯骨的末端,就好像给利器磨过一样,又尖又细。

“呵……呼…”君麻吕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脸上的汗水汇聚成一条小河流一样,一串串地滴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君麻吕,你什么事啊”?铁门外传来一声毫无关心之意的问话。

君麻吕一惊,马上意想着自己的骨头消失,而就在铁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骨头好像听懂了君麻吕的意志一样,一下子全缩回体内。

“你干什么鬼叫,还把衣服撕烂呢”?守卫粗声问道。

却看见君麻吕当他不存在一般,冷漠地双手抱膝坐下,那双大眼睛仿佛没有聚焦一样散涣地睁着。

“切,幼稚的小鬼”吐了一口沫水在君麻吕头上后,他就愤愤地退了出去,却看不见,君麻吕刚才散涣的眼睛正爆发着冰冷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