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荷和奶奶在王大夫的诊所住了两晚。期间和书生,画家相处很融洽。奶奶听从了王大夫的建议,决定第二天带南宫荷回老家,让南宫荷报名读高中去。用他们几个人的话来说就是,不管是否被催眠过,现在都不必理会,该干啥就干啥。既然脑子好好的没生病没生锈就该回到学校学习文化去。

次日早晨,南宫荷和奶奶踏上了回家的火车回乡下去了。森林公园诊所回复了以往的平静。书生依旧一大早起来爬山到马尾松下看日出去,画家慕容笑依旧挎个画架找个地画画去,王大夫依旧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打扮。平静的表面下各人内心如波涛汹涌,想着各自的心思。这一切皆因为王八的一个电话。

王八在南宫荷两人走后不久,就打来电话询问南宫荷的病情。王大夫说,不严重,好的差不多了。王八一听很着急似得说:“我马上过来一趟看看。你等我!”说完也不等王大夫回答说南宫荷已经走了,就挂上了电话。

王大夫接电话时,书生和画家都在。因为他们刚刚把南宫荷送出诊所的大门坐上出租车。三人一合计,决定暂时不打电话告诉王八,南宫荷回老家去的消息。他们都有种预感——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王大夫这么着急前来肯定与南宫荷脱不了关系。王大夫本来很担心,但现在有两个正常的大男人在,南宫荷又走了。王八即便想对南宫荷不利也找不到对象。所以镇定地坐在湖边垂钓,等待王八前来。

画家依旧在画红嘴唇,不同以往的是,他再也画不出如此以假乱真的红嘴唇来。连拿画笔的手势都让人觉得别扭。画家索性不画,将昨日画的红嘴唇放在画架上用夹子夹住,然后躺在草坡上懒洋洋地晒太阳。画家一边晒太阳一边假装欣赏自己画的红嘴唇。他更在意的是王八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书生看似疯疯癫癫,实则上就是济公再世,什么都明白着。他嘱咐王大夫不必害怕,以平常心对待王八。再怎么说,王八也是王大夫的同学、初恋情人。三人虽觉得王八诡异,有嫌疑,但也没什么犯罪证据。就说慕容笑的自我催眠成画家吧!除了迷迷糊糊地过了三年,也不缺啥,比如命没了,钱财损失了啊,都没有;也没增添啥,比如,王大夫给他一定绿帽子戴戴,也没有。

对于王八来讲,初恋就是过去式。尽管他到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却连女朋友也没交上一个。但人家是名医,是海归的名医,是钻石王老五,想嫁给他的女人多得是。所以对以昨天慕容笑所说的——‘我怀疑我先被人催眠过,然后才自我催眠,最后一不小心走火入魔。’的话,书生就是不确定慕容笑的怀疑。假如慕容笑被人催眠过,那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书生想不通这点,所以不确定王八曾经催眠过慕容笑。目的不明确啊!如果为情,慕容笑得病三年,对初恋情人王八岂有不能得手之理?如果为钱为财,那个王八还经常来支助王大夫,没道理!

书生在王大夫和慕容笑的身上放了窃听器。他虽然人在南山山顶的马尾松下看日出,但时刻关注王八到来后会和王大夫聊些什么。

王八来了,他先到慕容笑跟前看看他的画。然后问:“今天画了几个红嘴唇啊?”

慕容笑头也不抬,继续捏一支画笔看着无数个红嘴唇不语。王八自讨没趣,又走到王大夫垂钓的地方问:“南宫荷人呢?”

王大夫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是来你这看病吗?”王八焦急地说。

王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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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奇怪地问:“丢了?两粒破小石子?六十万?”

王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你也知道,我做事一向谨慎。这么重要的两粒结石,我怎么可能弄丢呢?这两粒小石子丢的很蹊跷,物归原主时很蹊跷,现在失踪的更蹊跷。所以我想问问它的主人南宫荷是否知道原因。”

“你一连用了三个蹊跷,你倒说说看,如何的蹊跷法。我只知道你买了南宫荷的两粒结石,花了六十元钱。其他的一概不知。再说了,六十万也不是小数目,你报警了没有?”王大夫提醒着说。

王八想了想说:“我想自己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没有报警。再说,我说这石头值六十万,买了下来,警方可不一定会这样认为。我说的蹊跷。一是,人体内怎么可能长这种结石?这种结石跟古代高僧坐化时的‘舍利子’颇为相似。她南宫荷只有十六岁,身体里怎么可能长出这种结石?二是,那天南宫荷醒来,一个劲地说那是她的两个孩子,绝对不买,后来又说那只不过是两粒破石头,就由她奶奶做主卖给我了。我开价是100万,她居然只要六十万。要六十万也罢,还给了八万现金给我的助手护士,给了两万清洁工大妈。说是见者有份。三是,我的护士是个孤儿,是个工作狂。她跟了我三年,从未请过一天假。拿到那八万现金后的第二天就托人请假说去孤儿院看看,但到现在也没回来。打她电话不通,我打电话问过那孤儿院的院长,院长说我的护士助理没说要来,也没来过。我不信邪,特地去了一趟孤儿院,事实证明她真的没去过……”

王大夫打断王八的分析,插嘴道:“你难道怀疑是护士拿走了你的破珠子?”

“对!所以,我着急把她找回来。可她失踪了!”王八接着说:“更为蹊跷的是,这两粒珠子不是第一次弄丢了。第一次找不到是在南宫荷醒来要看看珠子的时候。我的护士去实验室取来,在递给南宫荷看时,失手打翻了托盘,玻璃瓶碎了一地,那两个珠子怎么找也没找到。我很过意不去,毕竟这珠子还没到南宫荷的手上就突然不见了。所以我愿意赔偿损失。因为助理是孤儿,哪里有那么多钱呀!可第二天,在清洁工大妈打扫病房时,那两粒珠子就出现在地下……南宫荷答应卖给我,我迫不及待地找来公证人,签了买卖合同,这珠子居然又消失不见了……”王八这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偏偏王大夫愿意听,王八愿意向她讲,所以说起来没完没了。

王大夫等王八说完停顿了一会,抓住事情的本质问:“你为什么怀疑护士而不是确定护士拿了,因为她毕竟不见了,很可能是携带珠子潜逃了。”

“我怀疑护士是因为只有护士有实验室的钥匙,我的珠子就藏在实验室里。珠子丢了,实验室的门窗都好好的,保险柜也没有撬动的痕迹。可我买到珠子后是我一个人藏起来的,护士已经下班了。如果真的是护士拿了她没必要第二天还要打电话来请假呀!所以不敢确定。”王八回答。

王大夫又问:“那你想问南宫荷什么问题?难道现在南宫和也成了怀疑对象?”

“南宫荷的态度值得怀疑,一开始她对那两个珠子爱的要命,说就是一千万也不卖,说那是她的孩子,她似乎知道这珠子不是真的,毫不犹豫地点头卖掉……”王八又道。

王大夫奇怪地问:“什么她似乎知道这珠子不是真的?难道还有假珠子?”

“不、不、不!”王八一不小心说出了假珠子的事,悔的肠子都青了。幸好他撒谎不用打草稿,应变能力极强。立马隐瞒自己偷梁换柱的事,改口道:“其实,我花六十万买的那两粒结石珠子也不是弄丢了,而是被人换了两粒不值钱的。”

王八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递给王大夫,说:“你打开看看!”

王大夫打开一看,又移到鼻子前闻了闻说:“这珠子浸泡过醋酸,看起来滚圆很有亮泽,我感觉它不是什么珠子,而是动物的眼珠打了蜡而成的。当然,这眼珠不排除人眼的可能。”

“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当时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你都能看一眼闻一下就断定这是动物的眼,怎么我却蒙在鼓里,后知后觉了呢!”王八说:“也许,在清洁工打扫时出现的那两粒珠子就是假的,而高兴的忘乎所以的我却不知道。就连南宫荷都能感觉那珠子与她无关,改变态度说要卖掉那两个破珠子,我怎么那么傻呢?哎……”

王大夫笑着说:“你也不亏啊!就当珠子一开始就掉了,你不过是赔偿了六十万而已。那价值说不定在美国超过六百万的珠子毕竟你看过,你研究过,没什么好遗憾呀!”

“老同学啊!你真是没心没肺!站着不知腰痛……”王八感叹了一会,说:“不行!这事没完!就是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南宫荷和我的助手护士,我不能就这样,把这哑巴亏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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