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担心南宫荷饿肚子不肯留在食堂用餐,慕容笑没办法只好打了三个盒饭一起在办公室用餐。南宫荷食不知味的快速扒完盒饭,又拿起手稿看了起来。南宫荷知道这是姐姐和书生的往事。这手稿应该是姐姐南宫菊的。看文章与看别人的手稿这种感觉很不同。南宫荷看的不仅仅是故事,还有姐姐的心情。一个遣词造句,一处无意的涂改都让南宫荷琢磨。南宫荷专心致志地阅读手稿:

往事不堪回首。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让我遇见了当卧底的唐竹。唐竹的眉毛俗称刀眉,跟舒哥哥的一模一样。初次见面就对他很有好感。在唐竹的帮助下,我脱离苦海,看到了十几年没见的爸爸。重新高考,被一所警官学校录取。唐竹成了我的教官,军事化的训练让我脱胎换骨。

舒哥哥,我不再是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了。我早已经满了20岁。对爱的理解不会幼稚,固执,冲动。五年,整整五年了。你过得好吗?结婚了么?是否有了可爱的小宝宝?你有在无为塔旁买新房吗?你是否会携妻带子上无为塔登高远眺?你登楼时是否会偶尔想起不懂事的妹子?

初恋是美好的,是难忘的。当初我的任性,我的胡闹一定经常困扰着你吧?我收发自如的眼泪一定让你很为难很措手不及吧?

舒哥哥,我的爱至今未变。忘不了你温暖的怀抱你脸红的样子;忘不了你用手搓乱我的头发,称我为“梅超风”的宠爱;忘不了坐在单车后面抱着你的腰心跳的感觉;忘不了你会等我到二十岁就娶我的承诺;忘不了爸爸妈妈细心的照料;忘不了有了你们就有了家的那种感觉……

近乡情更却。

离家越来越近,我越来越不安。我该怎样出现在你们面前。那个家变成了什么样?为了避免尬尴,我是‘一颗红星,两手准备’。

我央求唐竹陪我一起回家。唐竹跟我配合密切。初次见面我们就有天衣无缝的默契。这种默契让贩毒集团的枭雄掉以轻心,让缉毒警察来了个一锅端。我和唐竹多次假扮情侣执行任务,总是圆满过关。所以说如果让唐竹假扮我的恋人绝对可以让舒哥哥全家信以为真。

如果舒哥哥结婚了。我会真心祝福他过得比我好。然后默默离开。如果舒哥哥未婚,我会紧紧抓住这个幸福。孝敬爸妈,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

月是故乡明。可我的故乡在哪儿?离开县城五年了。五年来,月圆人不圆是常事。没有舒生在身旁,月亮如一把弯钩。钩钩挠心挠肺。要是有人来问我,你的故乡在哪?我就骄傲的告诉他,在有哥哥的小县城。有哥在,处处是月明,有哥哥的小县城有妹妹点点滴滴的回忆。

舒哥哥,我就要回来了。不管你结婚与否。我都会是真心祝福你过上幸福生活的人。

“唐教官,下车后,我们先去无为塔看看,好吗?”我对唐竹说。“先找到住处,洗涮一番再去吧!”唐竹说。我点头同意了。

“晓梅,你知道么?我的初恋发生在森林公园。无为塔,知音泉也有我的记忆。我的初恋太短,不足一个月。却让我至今不想结婚。爱的太短,遗忘太长。”唐竹说。

我认真地说:“教官,如果我哥结婚了。我就嫁给

(*看书网最新kanshu‘ 唐竹说:“怎么不对呢?”

我说:“塔尖不对。”

唐竹说::“塔尖怎么不对呢?”

我说:“塔尖怎么比塔身还粗呢?”

唐竹说:“塔尖怎么不能比塔身还粗呢?”

我说:“那就不是无为塔而是蘑菇了。”

唐竹说:“不是无为塔你怎么说无为塔而不说是蘑菇呢?”

我无话可说了。

唐竹在三百山画了一棵迎客松。

我说:“唐竹,你画的迎客松不对。”

唐竹说:“怎么不对呢?”

我说:“松树有红色的么?”

唐竹说::“松树怎么就没有红色的呢?”

我说:“你见过红色的松树吗?”

唐竹说:“没见过就没有吗?”

我说:“那就不是松树而是枫树了。”

唐竹说:“不是松树你怎么说是松树而不是枫树呢?”

我没话说了。

唐竹画了我的属相——老鼠。

我说:“唐竹,你画的老鼠不对。”

唐竹说:“怎么不对呢?”

我说:“老鼠有翅膀吗?”

唐竹说:“老鼠没有翅膀。”

我说:“那你为什么给老鼠画上翅膀呢?”

唐竹说:“我想让老鼠长出翅膀来。”

我说:“那就不是老鼠而是蝙蝠了。”

唐竹说:“不是老鼠你怎么说是老鼠而不是蝙蝠呢?”

我又没话说了。

唐竹还画了一只孔雀开屏的大公鸡。

大公鸡下了一个蛋,

那公鸡蛋比公鸡还大。

唐竹拿那幅画去参加市漫画展。

结果,唐竹得了一等奖。

我心里嘀咕:这评委,怎么跟唐竹的画一样不靠谱呢?唐竹真的不靠谱,我们明明很谈得来。虽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但也没带像唐竹那样一身不吭直接失踪的。短短一个多月的交往,我用十多年来回忆。

回忆不可怕,可怕的是回忆成习惯。初恋的回忆总是隔着时光晃啊晃啊的留下一个个美丽的剪影。而回忆成习惯的我已成为剩女了。尽管有的追求者说:何为剩女?就是比漂亮女人聪明,比聪明女人漂亮!你这样的剩女想什么时候什么都不剩,还不是小菜一碟的小事!

等我想明白了,想结婚了,可结婚对象舒生又要等他的苏晓梅五年,等啊等啊等啊……我没有怨言,我甚至很感谢舒生的拖拉,让我有了理由继续我怀念初恋的习惯。

《我的结婚对象》

我结婚的对象叫舒生。舒生有两条刀眉跟唐竹一模一样。等不到我爱的唐竹,跟舒生结婚也不错。于是,那一夜。千杯不醉的我灌醉了滴酒不沾的舒生。用小刀割破小手指在白色床单滴下——几滴鲜血。让单纯的舒生有了负责的念头。不如结婚吧!可那个苏晓梅,离家出走抗议我们结婚。看到舒生,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的模样。真想告诉他实情,反正左右都是等。那就让我暂时用舒生填补没有唐竹的寂寞吧。

五年,不多!每个人都有权利让自己过得更好,可惜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就像我,没有唐竹,怎么过日子都是一种缺憾。

有人说,忘记一个人有两种方法。一是时间,二是重新投入另一段感情。两种方法我都有试。我将记忆给了时间。我认为,在这个爱情速朽的年代,我真的没必要没义务来承担这离别后的寂寞。我相信时间会把初恋冲涮的如同沙滩不留半点痕迹。可我不知道一年又一年的时间怎么还不够!于是,我爱上了文字。喜欢写点离别后的幻想。写出的东西却中带点阴冷潮湿的味道,像黑暗角落里长出的青苔。我总以一副不疼不痒的口气叙述我想要的故事,尽管很多时候我其实是在写自己。我希望唐竹会有那么一天看到我的文字,会回来找我。

这种希望并没有希望。我就要结婚了。初恋就让她乖乖的呆在心灵的角落吧。五年过去了,我不想再等,结婚就结婚吧!

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但我是那么希望穿上婚纱,暂且不管新郎是谁。

抢夺过来的几张手稿又被南宫荷看完了,依旧没有结尾。但南宫荷不急于找答案了。南宫荷可以预见,南宫菊肯定会和书生结婚。不为别的,就像奶奶说的那样,原配的钥匙更能打开女人心中的那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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