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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并非傻一事,染黎曾对二老讲过,二老心中有数,表面上必须表现的一无所知。..

在他们看来,刘旭之前成日装傻充愣,染黎反而好拿捏。

如今,他已然寻了由头,摒弃白痴身份,成为一名正常的皇家王爷。

一名高高在上的王爷,若是心血**想讨几房姬妾,又有谁敢说个“不”字?

昭元帝和李皇后必定是赞成的。

染黎还在昏睡,若是刘旭在她昏睡期间,喜爱上了别个姬妾。哪天,她醒将过来时,会是如何情景?

因是如此,染老夫人每每见到王府里多了些不安好心的骚蹄,就会各种郁气。

好在,刘旭体谅二老,做事有分寸。

“好香啊!”

昏睡中染黎的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口里渗出丝丝津液。

染老爷见此情景,喜而涕。

“你个老婆,要是早些熬这银耳羹,乖囡囡早醒了!愣是叫她在**躺了整整一年,那些年我不在,你到底多亏欠囡囡,居然光闻香味就有了反应!”

染老夫人这会儿,刚被染黎的反应瞧的心情激动,却被染老爷这么一说,顿时恼怒。抬头冷冷别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一年到头不回家,还丢了儿媳妇的老粗汉没资格说我!”

话罢,遂低下头,慈爱的望着刘旭怀里的染黎。

“阿黎,你要喜欢,奶奶往后天天给你做。”她有些吃力地伸手掀起染黎的眼睑看了看,见瞳孔依旧扩张,并无反应,不禁皱了眉。“你睁眼看看,奶奶的银耳羹可香了!一片片都熬的跟水晶似得,还放了枸杞呢!光看着都知道好吃!”

染黎却似没有听见她的念叨,只依旧低声呢喃着:“囡囡想吃......奶奶,囡囡不怕肚疼~”

声音很轻,仿若蚊声。

但,屋里的人都屏住呼吸听着,自然听的清晰。

刘旭紧紧的搂着她越发清瘦的纤腰,端着银耳羹的手有些抖。听到她微弱的呢喃,他眼里有兴奋,有期待,更有些不甘。

只是一碗廉价的银耳羹,却比他日日照看,夜夜轻吻来的有用,她到底将他至于何地?

轻叹了口气,将银耳羹端在她鼻下,让试试热气钻进她的鼻腔里。

满鼻的香味,让染黎迷茫的意识,开始渐渐凝聚起来。

她轻轻地砸吧了下嘴,吞咽着嘴里的津液。

“好香!”

见她已经受了诱惑,刘旭得意地轻勾了嘴角,将银耳羹端开了些。

黑暗中,染黎的意识忽然一怔。“奶奶,囡囡要吃,不给六哥,奶奶偏心!”

跪坐在床前的染老夫人,尴尬地扶着茶几站起来,拍了拍衣摆,笑的合不拢嘴的同时,眼眶里浮了满满地水汽,哼笑道:“你个坏丫头,满脑就记着吃!”

染老爷哼了声。“记吃有啥不好,要是整日里记些伤心事儿,这往后的日还怎么过!”

待他说完,屋里便又静了。

染黎不愿醒来,不正是逃避伤心的事儿么?

不说前世她经历了什么,就是她年幼时所受的委屈,少了么?

自小没娘疼,那个爹还给生了个庶妹。若不是碍着他们两个老家伙,那个爹都不愿意看她。

“到底是个可怜的!”

染老夫人叹了口气,扫了刘旭一眼,轻道:“别诱惑她了,给她一口呗!”

刘旭却低低一笑,又把银耳羹放在染黎鼻下,让她闻着香味儿舔嘴巴。

粉嫩的舌儿在嘴唇上舔了又舔,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奶奶,囡囡乖乖练武,给囡囡一口...就一口!”

刘旭听着这呢喃声,有些忍俊不禁。

但,染老爷却为不爽,冷眼瞪向染老夫人。“你说你当初是怎么带的孩,能让她馋成这样?”

染老夫人气不过,干脆一脚踩在了他脚背上,听着他杀猪般的干吼道:“这丫头小时候,可没后来的好脾胃。那几年,咱家日是不好过,族宅那边也不愿意接济些。那银耳虽不便宜,但也算买的起,六小成日里虚火旺盛,喝这个刚好。可阿黎,自她出生起体质就较一般孩差,虚寒的狠了,这些寒凉之物,除了盛夏能尝几口,平日里哪敢儿给她喂。你这老头,不懂别瞎扯!”

染老爷忍着痛撇了撇嘴,不爽道:“她不能喝这个,就不会给她弄其它吃食?你手艺不是很好么?连皇上都被你耍的团团转,怎么就不在囡囡身上多花点心思?”

染老夫人深吸了口气,瞪着染老爷不说话了,眼神如刀,锋利的很。

此时,刘旭的眼里心里,早被染黎舔了个满,自然没空管他们打嘴仗。

他故技重施,将银耳羹又端离了她鼻下。

染黎却急躁了起来。

皱了皱眉,一年未动的手指轻轻抖了抖。

整个人都不安动了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刘旭深知,这事儿急不来。她现下对银耳羹有反应,但若让她真尝到了,她依旧不愿意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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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要做的,就是诱惑她,最好激怒她,让她恨不得起来杀人。

想了想,他轻轻一笑,将银耳羹放回茶几上。拿汤匙沾了点银耳羹的汁水,在她糯动的唇瓣上轻轻点了点。

她的丁香小舌轻舔了一下,便贪婪地张开嘴朝汤匙咬来。

刘旭却把汤匙一抽,让她扑了个空。

黑暗中,染黎迷离的神智已经恼怒了,仿佛看见一个穿蓝袍的小男孩端着一碗银耳羹在她跟前转圈圈。

男孩说:“小堂妹,是不是很想吃啊?”

染黎用力的点点头,渴望地盯着他手里的羹汤。

男孩恶劣地笑着:“不行,不行,奶奶说了,这是给我的,没有你的份!”

染黎不高兴的扁了扁嘴,伤心道:“奶奶偏心!”

男孩笑的更恶劣了。“嘿嘿,因为你是女孩,我是男孩啊!男孩当然比女孩招人疼了!”

“哼!”染黎恶狠狠地说。“你要不给我,我就把你剪坏奶奶给爷爷做的披风那事,告诉奶奶。奶奶说了,那皮用了她一半的嫁妆呢!就是为了给爷爷撑场用的,好不让爷爷总被人说穷酸!”

男孩眉头一皱,眼神开始躲闪起来。“嘿嘿!妹妹喜欢就给妹妹好了,只是我刚刚不小心吐了口口水在里面!”

“你...”染黎哭叫。“气死我了!”

这一番对话,虽然是在染黎的意识里进行的,但,属于她那一部分,全都无意识地呢喃了出来。

床边,正于染老爷置气的染老夫人,听到披风一事瞬间黑了脸,破口大骂:“就知道是那混小,真是白疼了他,当初还真信了他的鬼话。以为那皮真被黄鼠狼拖走了!”

染老爷却嘿嘿一笑,也不跟她置气了,略带感激地望着她。“得了,糟践就糟践了呗,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的心意,老夫收到了!”

染老夫人却更气了,指着他鼻梁骂道:“你当初怎么说的,说我把家底都吃空了,就一个败家娘们!非但不信我,还把管家的权利下放给了大郎媳妇!”

......染老爷无言以对,于是,低声说道:“现下,囡囡的事儿要紧,别总扯那些陈芝麻烂谷的旧事!”

刘旭听了这一段,也不禁觉着好笑。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象着,缩小版染黎讨银耳羹吃的模样。她长相本就有倾城之姿,小时候必然也是可爱的。

光想想,都觉的醉人的很。

其实,现下的染黎也很可爱!

瞧她皱眉糯嘴的模样,想必是馋坏了!

他从来想不到,染黎那般坚强的性格下,竟会有如此讨喜的模样。细细看她表情,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讨鱼吃的猫儿。

不过,现下这猫儿的馋劲,还不够。若是能诱惑到满地打滚,他就胜利了!

汤匙轻轻敲了敲盛着银耳羹的陶瓷碗,在清脆的声音里,他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时,染黎却不干了,她手指动了动,然后摸上他的胸口,在肉最多的地方,狠狠地掐了下去。边掐,边喊:“堂哥是坏蛋!”

“唔!”刘旭眉头一皱,差点就疼地喊出声来。可转眼瞄了瞄,还站在屋里的二老,生生地把痛呼声咽下了咽喉。垂眼往自家胸口望去,好样的,她闭着眼睛都能掐的这么准!难道,小时候掐习惯了,染家六郎是吧!他记住了!

伸手扯了扯她揪在胸口的爪,掐的很死,竟然扯不下来!

刘旭纠结地闭了闭眼,干脆用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抬眼对染家二老说道:“本王,想到了一个法,您二位回避一下可好?”

染老爷因一直跟夫人斗嘴,所以,并未关注**二人,自然没有见着染黎掐人那一幕。他认真地看了染黎一眼,见她眉头紧皱,嘴角似乎还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不由心中诡异。

不过,想着已经有了这般反应,醒来也是迟早的问题,心里便把担心的一年的事儿放下了。转身拉着夫人往屋外走去,而染老夫人在染黎对银耳羹有反应时,心中大石已然放下。

有反应了,多诱惑诱惑,就好了!瞧刘旭那一脸的紧张和期待,她已然欣慰的很。她的乖囡囡,能遇上一个疼她的丈夫,这便是最好的事儿。

只是二老转身才发现,那名叫清水的丫鬟,竟还跪在这里。她嫩绿的外衣被刘旭消没了,此时只着一身月白的内裳,若是这样出了屋被人瞧见,却也不是好事!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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