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几个家臣大惊失色,莫非是三好家的援军开到了。wwW,QuAnBen-XIaoShuo,cOm那速度也够快的。竹中半兵卫仔细问道,‘西边来了多少人,还有多远?谁的旗号?’东面的不用看也知道是松永久秀赶回来了,至于距离,岛胜猛佯攻前还有五十里。

忍者头目答道,‘西边看旗号是田山家的部队,大概有**百人,距离这里十五里。东面是松永久秀的部队,约一千五百人,距离这里四十五里,应该是倾巢而出,已经有石川大人在那边监视了。’

还好不是三好家的主力,人也不多,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松了一口气。

打开地图,大家研究了一会,竹中半兵卫说,‘三面敌人,对上任何一路,我们都有全胜的把握,甚至任何两路汇合到一起我们也不怕,但是等他们三路结集完毕,我们腹背受敌就危险了。最弱的信贵山城松永久通这一路龟缩在城中不出,急切间难下,最强的松永久秀这一路离我们最远,不过肯定是会加速行军。我们不妨先拿田山家这一路人马开刀,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先打败田山家的援军,对于松永久秀这一路只要按原计划让石川加强骚扰力度,而且要马上开始。只要击败田山家的援军,就是松永久秀到了新贵山城和松永久通合兵一处,不过两千人,我们也能战而胜之。’

‘信贵山城怎么办?我怕我们进攻田山家信贵山城的松永久通出来捣乱。’

听我说完,竹中半兵卫看了一下半山腰上的远程互射,‘岛胜猛现在已经压住了新贵山城上的远程火力,留一队人在这里看住他们就是了。松永久通不是胆子特别大的人。’

我看了一圈家臣,把目光停留在柳生宗严身上,‘石舟斋,你带一百铁炮足轻和五十个旗本,要在这里死死的钉住松永久通,有问题吗?’

‘松永久通算什么,交给我吧。’

我拍拍柳生宗严的肩膀,‘松永久秀距离这里五里时,可以自行向西撤退,和我们汇合。’

我对石川的手下说道,‘你告诉石川大人,让忍军尽量拖延松永久秀的部队,只要让他们不能痛快的行军就是了,要避免正面遭遇。’忍者一直以来只是作为黑暗中的力量被使用,因为正面一对一忍者在力量方面是不及武士的。

信贵山城东三十里,松永久秀从未进行过如此窝囊的行军方式,道路两边的灌木林和树丛中不时射来冷枪,将一两个倒霉的足轻打死打伤。而且工藤家的忍者极其可恨,打完冷枪以后马上向远处逃跑,派五个人去深入的太远基本上都是有去无回,派五十个人,恩,这个数字绝对会让你在树丛间找不到人。松永久秀只能约束手下,让家臣拼命赶路,对于这种游记战式的袭击方式采取不理会的方法。不过这更助长了骚扰的力度。

全速行军地松永久秀没走多久。部队就被面前地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条两边都是山坡狭长地谷道。松永久秀看了看道路两侧地山坡。可以肯定后面藏了不少工藤家地忍者。巨石和道路间地缝隙人勉强可以绕过。不过辎重车和马匹就过不去了。松永久秀当即下令。绕开巨石行军。辎重部队留下在巨石前挖一个大坑。然后把巨石推下去填坑。

丢下了马匹和辎重部队以后。先手众在经过一座小桥时。小桥突然发生爆炸。四散飞溅地木刺和石块让松永军先手众当场死去十五人。重伤三十余人。松永久秀到达现场后。用鼻子闻了一下空气中浓重地火药味。大骂先手众地大将高山友照。‘八嘎。你这个白痴。连桥下有这么多火药都没发现。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没有炸死你。’

‘我该死。我有罪。我辜负了久秀殿下地期望。我不是人。’高山友照是哑巴吃黄连。让人不顾一切急行军地可是你啊。不过这个时候说出来。只怕松永久秀会让自己当场切腹把。高山友照只能一个劲地道歉。

松永久秀看了一下。河流不过半人深速度不算湍急。勉强能涉水而过。不过两岸堤坝三米地高度就不是那么容易能爬上去地。松永久秀踢了一脚趴在地上地高山友照。骂道。‘快去伐木。搭桥。要快。仔细你地肚皮。’

搭设木桥地过程中。对岸地工藤家地忍者尽数出场。一百多忍军仰仗着火力优势。不断地在远处开枪威胁着搭设浮桥地松永部队。松永秀久只好先派两支部队涉水过河。爬上堤坝驱散了对面地忍者。新桥搭建好以后。留在后面掩埋巨石地辎重部队也赶了回来。

经过漫长地跋涉。终于远远地见到信贵山城还插着松永家旗帜地松永部队欢呼起来。回来地这一路上是他们人生中最难忘地经历。完全可以在人老色衰之后写回忆录换钱花。不过喜悦只是短暂地。两旁地道路上一下冒出无数地人影。一阵杂乱地铁炮声响过。千辛万苦到达离信贵山城只有三里地松永家足轻死伤一片。

几个尾张口音的大嗓门在松永家惊慌失措之际,高喊到,‘放下武器免死。不然统统铁炮伺候。让松永久秀出来回话。’

松永军愣了一下,不知道丛谁开始,足轻的武器被一个个仍在脚下,松永久秀看到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把自己的太刀扔在地上。

我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接见了松永久秀,作为战败者松永久秀随身携带的武器和药物都被搜出来留在外面。

‘松永殿下,说起来,我们也是老邻居了。没想到第一次是在这里见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哈哈。’看到对面的松永久秀垂头丧气,我打了一哈哈。

‘战败之人,要杀要剐,还请工藤殿下明示。不过进攻筒井家是我的主意,请工藤大人放过信贵山城一马。’

‘我要杀你早就杀了,你看看这个,没问题就签了把。’我仍过一份不平等条约。

松永久秀看也不看,拿过笔墨直接签了字,按上手印。签完之后,又恭恭敬敬递过来。

‘你不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我怀疑松永久秀这老狐狸耍什么滑头。

松永久秀橘子皮一般的老脸,毫无表情的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总比松永家灭亡要强得多。不过,我有一个问题,田山家的援军在哪里。按照昨天的消息,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信贵山城了,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没有到。’

‘哈哈,你说田山高政的援军,我想再过不久,他们就快到高屋城了。事实上田山家是我见过的在铁炮面前崩溃最快的部队之一。’田山家只在一千多铁炮队面前打了个转,等前三排打完第一枪,后面三排刚刚瞄准的时候,田山家的崩溃已经开始了。相对的田山家的损失要小得多,只留下的三十多具尸体,就跑的没影了。我派了一支部队象征式的追赶了一下,然后全军开始调头东进,在路上埋伏松永久秀的援军。至于信贵山城那四百多人,松永久通就一直被柳生宗严压的死死的,一直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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